“哈哈,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脸上浮上了邪气的笑容。
让早就走到他的面前,要和他说什么,却看到他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白鹭,芳心剧颤。
慌忙后退一步,脸红的不像话,低声娇嗔:“你在打我的坏主意?今晚,你走呢。”
啊?
江文东被白鹭的话惊醒,眨眼后随口问:“你说什么?让我走?”
“嗯,你得走。”
白鹭说完转身就走:“回家吃饭。我妈他们,都在等你。”
大白鹭没有撒谎。
她是真心催促江文东,吃过晚饭后赶紧滚蛋。
看着脚步明显踉跄,急急慌慌逃走的白鹭,江文东很是自责。
却又莫名的骄傲。
好像征服了全世界那样!
“东子,快,快坐下吃饭。”
看到江文东进来后,白母站起来热情招呼着。
看着他的眼神里,全都是的慈爱。
虽然只是简单的水饺,也是在江文东的家里,现场除了白家一家四口半人和江文东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贺喜宾客。
得知白鹭找回了曾经被她刻意屏蔽的记忆;以后再也不会因去想那段记忆,就会头痛欲裂后,白母更是激动的老眼模糊。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龙山。
龙山!
这是龙山——
晚上十点。
这几天始终坐镇市大院的陈应台,神经始终绷紧,生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一切都风平浪静。
“江文东能在天桥镇不回来,就证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其实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样紧张。”
陈应台决定今晚回招待所休息,在这儿睡不好,没有家的感觉。
她打开抽屉,拿钥匙准备回招待所时,却看到了另外一串钥匙。
这是小院的钥匙。
“今晚,去那边睡一宿吧。尽管江匪不在,但那边却又他的残留气息,可让我心安。”
陈应台喃喃地说着,拿出钥匙站了起来。
第1024章 你,有什么理由不死吗?
招待所的装修设施再好,服务再怎么周到,都不能给人家的感觉。
偏偏陈应台还不喜欢一个人,住在市家属院内。
那么那个小院,在她的潜意识内,就成了她的家。
果然。
当陈应台趁黑来到小院内后,就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唉,可惜他不在。”
陈应台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苍穹上的月亮,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
饱含着空虚寂寞,和被逐渐冷落的哀怨。
吱呀一声。
小院客厅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时发出的声音,其实很轻。
但在寂静的,黑漆漆的小院内,却显得有些刺耳。
陈应台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这种刺耳的声音,能让她那种玩腻后就冷落的孤独,无限的放大。
她赶紧开灯。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让她有些恐惧的孤独,立即哀嚎着被驱赶到了角落中,消失。
她站在门口。
看着收拾整齐的客厅,那种“这才是我家”的踏实感,再次缓缓地把她包围。
她的眸光,落在了沙发上:“这才是我的家。”
她开门走进了卧室。
坚信明天醒来后,自己绝对会精神百倍。
可是。
当她抬手打开卧室的灯后,却愣住。
楞住——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镜墙上,挂着个人。
那个嘴唇干涸的女人,也在看着她。
俩人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应台才抬手用力擦了擦眼,再次睁大眼看过去。
没错。
她没有眼花,更不是在做梦。
她确实看到了,当前正被田红敏等人,掘地三尺搜寻的王裙!
“她怎么会在我家?”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又是谁,把她挂在了镜墙上?”
“看她嘴唇干裂,有气无力的样子,应该是很长时间了。”
“她知道了我全部的秘密!”
“她,必须得死!”
死死盯着王裙的陈应台,用力咬住嘴唇想到这儿时,双眸里浮上了可怕的杀意。
很多女人,连鸡都不敢杀的,那就更别说是杀人了。
但对陈应台来说——
想想她在去年时,曾经两次差点干掉江文东那些事,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再说王裙。
二十多个小时的不吃不喝,其实是个健康的人,就能熬过来。
关键是——
她只要闭眼一想,自己会挂在这儿慢慢地腐烂,那种可怕的精神压力,才是最致命的。
这种可怕的精神压力,就像死神那样,死死扼住了她的脖子。
王裙有种清晰的预感,她熬不到明天早上了。
她会在这个漫长的夜晚,慢慢地死去。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活下去。
越觉得能平平淡淡,健健康康的活着,才是真正的幸福。
什么最高信仰啊?
什么最美祭品啊?
统统地都是狗屁!!
人就是这样。
当长时间的深陷某种,不可抗拒的绝望中后,才会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王裙彻底的悟道——
却已经晚了。
没有!
王裙的悟道,还不算晚。
因为就在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自己被一个看不清的黑影,带着走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时,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有人来了!”
王裙精神巨震。
几乎是在瞬间,全身就鼓荡起了勃勃的生机。
可是——
和陈应台对视了半晌后,王裙从她的眼眸里,看到有杀意渐渐地浮上。
“你,你要杀我?”
王裙沙哑的声音,颤声问。
咔。
咔咔。
陈应台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咯咯。
抬手用食指挑起王裙的下巴之后,她才咯咯轻笑着,反问:“你,有什么理由不死吗?”
“有。”
王裙嘴唇哆嗦着回答:“我不想死!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会把你这一面,告诉任何人。”
“可我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