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多想:“姐姐,我先送你去医院。你的车钥匙呢?让陆虎开车。”
申酿强忍着疼痛,从小包里拿出了钥匙,递给了陆虎。
江文东扶着她站起来,申酿尝试着右脚落在鞋子上。
刚落下,她浑身就猛地哆嗦了下,带着哭腔的说道:“好疼!我想,可能是骨折了,根本无法走路。”
滴滴。
陆虎把车子开了过来。
正所谓救人如救火,江文东来不及多想,顺手把拿着的那只小棉袜装进裤子口袋里,又拎起那只小皮鞋,弯腰时说道:“姐姐,得罪了。”
他左手抄住申酿的膝弯处,右手抱着她的纤腰,直接抱在了怀里。
先去医院检查伤势要紧。
啥男女授受不亲的,江文东来不及考虑了。
至于那个飞车党,那就更顾不上了。
砰地一声。
等江文东抱着申酿上车后,陆虎关上车门跳上车子,迅速启动。
上车后也横坐在江文东怀里的申酿,说出了医院的地址。
十几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一家医院的大厅门前。
陆虎下车打开车门,江文东抱着申酿下车,快步走进了大厅内。
挂号,再去拍片。
江文东抱着她走上楼梯时,才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姐姐,你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她的脚受伤了,给家人打个电话,这是很正常的事。
申酿却摇头:“不能打,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嗯?
江文东满脸的不解。
申酿微微闭上眼,轻声说:“如果我是胳膊腿的受伤,还好说。”
啥意思?
江文东更加不明白了。
申酿咬了下嘴唇,蚊子哼哼般的说:“他如果得知,你见过甚至碰过我的脚后,哪怕你是在救我,他会感到遭受到了羞辱,对你产生强烈的敌意。”
他?
他是谁?
哦,哦,是你丈夫。
可他怎么会因为我救你,碰过你的脚后,就会感觉遭受羞辱,对我产生强烈敌意呢?
江文东低头看着女人的眼里,全是无知的光泽在闪烁。
申酿再次咬唇后,羞臊的说:“笨蛋弟弟!他恋足!他当年娶我,就是因为这双脚。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来,他也只玩这双脚,明白了么?”
江文东——
如果他此时还不明白,那他干脆去死得了。
“你家先生,还真是个妙人儿。”
江文东赞叹的说着,下意识又看了眼那只脚,开玩笑的口吻:“这样说来的话,岂不是我刚才给他戴了绿帽子?”
肋下疼了下。
申酿满脸羞红,嗔怪:“讨厌。你怎么这么喜欢,给别的男人戴帽子?”
嘿嘿。
江文东讪笑了下,来到了二楼的走廊中。
他把申酿放在病床上后,低声说了句我在外面等,转身走出了门外。
“江总,要不要通知申夫人的家属?或者报警,去查那个飞车党?”
陆虎凑过来问。
“不用。”
江文东摇了摇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不置可否的笑道:“那个飞车党,也是申酿安排的人。其实刚才,摩托车轮胎并没有压着她的脚。”
嗯?
陆虎满脸的不解。
“唉,虎子。”
江文东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陆虎的肩膀。
低声抱怨:“你说你家姑爷我,明明是个无能患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如花小娘们,前仆后继的扑上来呢?如果仅仅是张小鹿、井霞那种依靠强大男人,才能绽放美丽的藤花也就罢了。可这位婶娘姐姐,又是几个意思?”
陆虎半张着嘴巴,满脸的傻呆呆。
他实在搞不懂,江文东是怎么肯定摩托车没有碾到申酿的。
“娘的。”
江文东忽然抬脚,轻轻踢了下陆虎,骂道:“那辆摩托车冲过来时,确实碾了一只脚。但碾的,是老子的脚!”
他说着顺势抬起右脚,脱下鞋子给陆虎看。
“真臭!”
陆虎本能的抬手捂住鼻子,又挨了一脚后,却从略显浮肿的脚背上,确定了江文东所说没错。
“虽说当时事发突然,一闪即逝。我并没有看到,那辆摩托车有没有压到她的脚。”
江文东穿好鞋子,语气淡淡:“可你家姑爷如此的皮糙肉厚,被摩托车碾压过后,脚背都开始浮肿了。她的呢?”
陆虎开始想——
“她那只脚丫子那么嫩,被我抱进检查室内,依旧没出现任何的浮肿。”
江文东轻笑:“她却偏偏疼的要哭的样子,更是借助我要打电话给她家人的机会,对我委婉表达处了,她丈夫只玩她的脚、却不碰她的人的意思。籍此,来让我心生遐想,进一步关注她最美的地方。”
陆虎这才恍然大悟。
吃吃的问:“她,她为什么这样做?”
“我也有些纳闷。是她想男人想疯了呢?还是我的身上,有她想得到的东西?”
江文东摸着下巴:“还是,你家姑爷我太过于玉树临风?”
第929章 既然她喜欢演戏,那我就陪她演
对于姑爷的自恋行为,陆虎早就习以为常。
他自动屏蔽了和“玉树临风”有关的信息,一下子找到了答案:“您的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值得她不惜用这种手段,来接近甚至想控制您。”
呵呵。
江文东冷漠的笑了下,拿出香烟后才意识到这是在医院,又把香烟装进了口袋。
陆虎问:“姑爷,她知道自己露馅了吗?”
江文东反问:“她知道,我们已经暗中控制了张元胜了吗?”
“她当然不知道。”
陆虎回答:“但您能看出她的脚丫子没受伤,难道她会想不到这个破绽吗?”
江文东说:“她太自恋了。”
嗯?
陆虎不解。
江文东轻声说:“我基本已经确定,她对我说她丈夫痴迷她的双足,却不碰她的人这句话,是真的。也正是她丈夫的独特癖好,让她产生了错误的强大自恋。就以为她的脚丫子,能迷到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男人。”
陆虎恍然:“因此,她只需让您看到她的脚丫子,并有机会触摸,她就能肯定您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那只脚上,并产生某种不健康的思想,从而忽略了被碾压后的真实反应。”
对。
江文东点头。
陆虎又说:“更为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您被摩托车压了脚。您能通过被压脚的切身体会,判断出她有没有被压脚。再加上她暗中驱使张元胜来跟踪您,不怀好意的来接近您。您能判断出她借助被压脚,向您展示她最美的地方来勾搭您,就一目了然了。”
唉。
江文东轻轻叹息。
习惯性的自恋:“都怪你家姑爷我,太有男人魅力。”
陆虎——
代替姑爷尴尬了下,问:“那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文东沉默了半晌,才说:“我还看不出,她对我有什么明显的敌意。既然她喜欢演戏,那我就陪她演。反正,主动权在我们的手里。”
陆虎点头。
又忍不住的问:“姑爷,您觉得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江文东想都没想,就说:“她会在这儿住一晚,观察‘伤势’,让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那样。让我看到她最美的地方,产生遐想。然后再迅速疏远我,借此来巩固她给我留下的最美印象。这个女人,是个玩弄人性的高手。”
陆虎的脑袋瓜子有些懵:“可您是太监的大名,早就路人皆知了。她的脚丫子再美,对您这种无能患者,能起到什么作用?”
娘的。
你会不会说话?
一口一个您,却又一口一个太监。
江文东又忍不住的踹了陆虎一脚,说:“她当然不敢肯定,我对她的脚丫子感兴趣。但我会让她看得出,我确实想把玩她的脚。比方。”
他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那只小棉袜:“我会主动帮她穿袜子。”
穿袜子对双手没受伤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困难。
江文东很清楚这点,却借助她脚受伤时,给她穿袜子的用心,那也就昭然若揭。
陆虎恍然。
江文东说:“但她会拒绝。甚至还会用被单,及时盖住那只脚丫子,不许我再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惦记。”
“唉。姑爷,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眼皮子一眨,就是一个鬼点子。要是换做是我,我早就脑瓜子嗡嗡的了。”
陆虎由衷的叹了口气,失去了和江文东继续说话的兴趣。
越聊,他是越没有信心。
甚至都有可能怀疑自己,真是个活着浪费空气的废物,从而患上抑郁症。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