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款式新颖的那些小衣服,江文东低低骂道:“娘的,没想到臭娘们是个表面正经的货色。当今年代有几个女人,会穿国外刚流行的这种?”
女人的洗手间内晾着这些东西,很正常。
江文东当然不会大惊小怪,更没有突增拿一个,来用用的那种不健康思想。
他只是嘟囔了句,就把心思用在了回到天桥镇后,该怎么办好腌菜厂的事上。
便宜舅子要钱没钱,要经商头脑也没经商头脑,可谓是狗屁都不懂。
啥事也得指望便宜姐夫指点。
幸好马文静和黄玲玲也会入职腌菜厂,能帮江文东做很多事。
还有就是白鹭的丧假,明天就能结束,重新上班。
这几天白鹭不去上班,江文东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起码他忙的忘记吃饭时,白鹭会帮他想着,贴心的送饭给他吃。
一根烟罢。
江文东开始找纸——
嗯?
纸呢?
塑料抽纸盒内空荡荡的,恰好用完,叶星辰却没能及时补货。
江文东忽然有些心慌,更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把空烟盒丢到水盆里了呢?
虽说用空烟盒的感觉不美妙,但总比没有好了一万倍。
江文东又不是印三哥,只需左手一抄就能搞定。
这可咋办?
憋了老半天的江文东,无奈之下只能干咳一声,大声说:“叶县!”
办公室内的叶星辰,听到了他的叫声。
恶狠狠的低声骂道:“小流氓,叶你妈!”
“叶县,我有个事得向你汇报下。”
江文东的声音,再次传来。
有哪个下属,霸占着美女上司的洗手间时,却说要汇报工作的?
这对叶县来说,绝对是莫大的不尊敬。
她拿起水杯,就想砸过去。
算了。
最好是不理这个小流氓。
脸色铁青的叶县,把水杯慢慢放在了桌子上时,就听江文东又喊:“叶县,帮忙拿点卫生纸过来。”
什么?
你在里面蹲马桶,却让我给你送卫生纸?
哈,哈哈!
小流氓,你得有多么的脑残,才能喊出这句话啊?
没有卫生纸啊?
正好!
那你就用手吧。
叶县无声狂笑的样子,颇有些花枝乱颤的绝美风情。
但半分钟后,叶县就无法淡定了。
因为小流氓意识到叶县,不可能给他雪中送纸后,马上就威胁她:“如果没有纸,我只能用你晾在里面的衣服。用完后呢,麻烦你自己手洗下,抱歉啊。”
什么?
你要用我的衣服?
你个臭流氓!
叶星辰勃然大怒,蹭地站起来,冲到洗手间门口,低声喝道:“你敢碰我的衣服,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
江文东说:“那你赶紧给我拿纸来。”
“不拿!”
“那我就用你的衣服。”
“你敢!”
“十,九,八。”
江文东懒得再和叶星辰哔哔什么,干脆的开始了倒计时。
“你——”
叶星辰是真怕小流氓,用她的东西边擦屁股。
尤其小流氓还说,用完后让她手洗。
呕——
叶星辰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只能从休息室内拿出了一捆卫生纸,把洗手间的房门推开一条缝,背对着把纸丢了进去。
唉。
堂堂的叶县,叶家最出色的女人,现在竟然沦落到了给一个小流氓,递卫生纸的地步。
尤其小流氓是她的死对头。
这事和谁说理去?
要怪就只能怪叶县,为了折磨小流氓,故意让他在桌前站了那么久。
吱呀一声。
江文东神色淡定的走了出来,就像他从没有用过叶县的私人马桶,没有看到过晾着的那些东西,也没有在洗手洗脸后,用过叶县那条香喷喷的毛巾。
叶星辰看着他的手,咬牙切齿:“你用过我的毛巾?”
“啊,当然用过。”
江文东走到待客区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案几上的香烟:“放心,我不会嫌你的毛巾脏。”
我——
叶星辰被憋的几乎要吐血,只能恨恨的跺脚,转身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
她得检查下卫生,看看晾着的东西数量有没有少。
数量很对。
马桶也很干净。
可想到小流氓在这上面坐过,叶星辰还是忍不住的干呕。
把马桶垫子换了,又把毛巾丢到废纸篓内后,叶星辰才感觉好了一些。
她走出洗手间,坐在了江文东对面的沙发上。
她双手环抱,习惯性的叠起二郎腿,眸光冷冽的看着江文东,淡淡地问:“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叶县,我是来找你蹲个马桶的。现在蹲完了,那就告辞。”
江文东说着,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香烟,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
第81章 我们是死不休的对头
江文东为什么来县长办公室?
是韦婉把他“请来”的!
如果没有叶星辰的授意,身为秘书的韦婉,怎么敢擅自请她的对头来西楼?
念在她是顶头上司的份上,只想快点回天桥镇的江文东,才来到了西楼。
并在她故意用这间屋子(那把椅子)来逼的江文东,不得不遵守规矩时,刻意晾了他足足半个多小时。
江文东没有说什么。
因为叶星辰授意韦婉请他过来、故意晾他,这都在规则之内。
可现在。
叶星辰又假模假样的问他,来找她做什么,这他娘的就有些过了!
江文东该给的面子,都已经给了她。
她却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江文东烦了,随口说出那句话后,站起来就走。
叶星辰一呆。
刚压下去的怒火,蹭地就再次窜了起来。
只为江文东说来找她,就是一起蹲个马桶的这句话,简直是目无尊上,大逆不道!
可不等她发怒,快要走到门口的江文东,回头看着她淡淡地说:“叶县,你要记住。是你让韦婉请我过来,给你撑场子的。而不是我自己跑过来,看你脸色的。”
叶星辰满腔的怒火,瞬间消散。
就算她再怎么是县长,这儿是白云县的二号办公室,能给江文东最大的约束力,可她也得按规矩来。
要不然。
她可不敢保证,这个小流氓会不会再次扑过来,把羊毛衫推到她脖子上,吭哧一口啃下去。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压了下左边奶,也淡淡地说:“你先坐下,我们谈谈工作。”
看她端正了态度,江文东也就再给她一个机会。
他重新落座。
当他看到叶星辰放下环抱的双手,和架着的二郎腿后,也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正色说道:“叶县。天桥镇的主干道,到腌菜厂门前的那条路,需要修建。可镇上的财务状况,很糟糕。我算了下,就算用硫渣(烧红砖时的渣滓)铺路,也得需要十万块,才能把路垫平。因此我才来县里,化缘。”
“文东同志。”
叶星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你也是搞经济的,应该知道天桥镇希望县里拨款修路时,你要找的人是我。而不是东边那位。可你却在去过东楼后,就想离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压根,没把我这个主管经济的县长,放在眼里?”
江文东想了想:“叶县,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叶星辰点头:“你问。”
江文东缓缓的问:“就算我找您来拨款,你就能让县财政局,给天桥镇拨款吗?”
叶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