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坐在椅子上后,对陆中原说:“虽说长浪摩托现在爆火,每天日进斗金。但你必须得考虑到一个成语,那就是盛极而衰。要想让一个企业走得更远,除了高水平的管理之外。加大科研的投入,不断研发新的产品。利用宣传等手段,进一步增大品牌的知名度等等,是必须的。”
陆中原愣了下。
收敛了满脸的笑意,神色凝重,甚至拿出了小本本和笔,摆出了不耻下问的嘴脸:“妹夫,请赐教。”
帮忙从厨房内,往外端晚饭的陆卿看到这一幕后,心中徒增无比的自豪:“江文东虽然不行,但能行的地方却很多。大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不也是小学生那样,满脸虔诚的崇拜样,听他叨叨?”
想到这儿后,小九又垂下眼帘,看了眼端着的盘子。
确切地来说,是个大海碗。
里面的食材,小九都没脸说!
只能感谢大哥等人,为了给江文东搞到老虎的那个啥,竟然亲自飞赴东北打猎。
这一大海碗好东西,陆老夫人亲自熬了一个下午。
看着大海碗——
再看看陆中原等人的面前,饶是江文东脸皮奇厚,也感觉有些火辣辣的。
陆中原等人为了让小九妹夫面子上好看,全都假装睁眼瞎,没看到他碗里有太多好东西那样,挥舞着筷子不时举杯,高谈阔论的胡吃海塞。
“快吃啊,愣着干嘛呢?”
陆卿低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小声说:“走的时候,你提着那个盒子。里面还有老虎的,鹿的。都是大哥他们,特意从外兴安岭弄来的。”
唉。
舅子们,谢了。
我干了,你们随意!
江文东捧起了大海碗,看了眼舅子们,在舅嫂们那谐谑的眼神中,开始大吃特吃。
馋死舅嫂们——
七点。
吃饱喝足的江文东,被陆中原缠着又索要了很多宣传知识后,才总算被放行,回到了后院和陆老告别。
这次送他出门的人,只有陆卿。
舅子们和舅嫂们很识趣,给这对未婚小夫妻留下了说悄悄话的空间。
为此特意灭掉了前院的灯。
也不知道啥意思——
“江文东,吃了那么多有没有感觉?”
来到了门洞内后,小九悄声问。
“啥感觉?”
喝了一大碗好东西,又和舅子们说了那么久的话,现在走路好像有些不方便的江文东,装傻卖呆的反问了句时,就感觉鼻子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淌了出来。
沃糙!
不愧是老虎身上的东西啊。
这效果,那简直是刚刚的!
江文东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后,忽然明白怎么回事了。
鼻血。
“啊,你怎么流鼻血了?”
借助大门口悬挂着的红灯笼光,陆卿也看到江文东流鼻血了,顿时大吃一惊。
连忙掏手帕,就要给擦鼻子。
却被江文东抬手抱在了怀里,顶在了墙上。
陆卿本能的就要施展擒拿——
却又在瞬间,全身的僵硬。
呆呆看着江文东的眼眸里,闪烁着近乎于狂喜的光泽。
即便小九再怎么思想单纯,可家里有那么多“飒飒”的嫂子,她想不懂某些事都难。
“管用了,管用了,管用了!你赶紧走,我这就告诉祖母,说老虎的管用了!我要让大哥他们,年后再去东北打猎。”
陆卿激动的轻叫着,用力推开江文东,转身跑向了后院。
江文东——
这话咋说?
可爱的小九老婆,怎么就不关心他在管用后,该怎么解决问题的等事呢?
得妻如此,老虎遭殃!
幸亏这年头的动物保护法,说难听点还是一纸空文。
再加上外兴安岭那旮旯的野生老虎,也经常外出扰民,命不好被舅子们一枪撂倒,也不是多大的事。
反倒是得知“管用了”消息的舅子们,个个兴奋跑来的脚步声,惊醒了捂着鼻子的江文东。
此时不走,难道等着被舅子们嘲笑吗?
撤!
江文东拎着装有老虎啊,鹿身上很多东西的箱子,跳上了光叔停在陆家门口的车上。
等舅子们兴冲冲的跑出来时,只看到了个后尾灯。
然后就是跳着脚的冷嘲热讽——
陆老满面红光,大手一挥:“中原,陆横!你们几个年后,再去东北走一趟!小九此生能否幸福,就寄托在你们身上了!但这件事,必须得保密。一来是文东无能对他有利,二来是这是传出去后,小九的面子上不好看。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
舅子们和舅嫂们,全都轰然答应。
然后大家就眼巴巴的,看向了陆小九的闺房。
门开。
陆卿羞羞答答的走出来,怀里抱着个鞋盒子。
里面有好多个红包——
轰地一声,舅子们和舅嫂们就冲了上去。
“一群见钱眼开的玩意,哼!老婆子,咱们去给陆家老祖宗上三炷香。感谢祖宗保佑小九。”
陆老冷哼一声,挽着老妻的胳膊,走向了西北角落的祖祠。
半个小时后。
光叔开的车子,缓缓停在了江家门口。
“安分点,大过年的别丢脸。”
江文东低头暗骂了句,开门下车。
第825章 陈家对龙山势在必得
相比起鸡飞狗跳的陆家老宅,江家可安静了太多。
尤其手里又有了钱的文城,偷跑出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魔都陈家的四少夫人悄悄来作客之后,就连越来越活泼的眉儿,也在吃过晚饭后早早回房,窝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中院客厅内。
因客观原因,江老和江东海父子俩,当然不会陪着陈应台。
宁若兰,文绣和花柔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幸亏文绣爱说话。
要不然就凭宁若兰和性子恬静的花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陈四少夫人说什么。
可就算是这样,天南海北叨叨了一个下午的文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中更是惦记着早上,就和柔儿姐妹俩约好今晚去逛夜市的事,暗中埋怨大哥怎么还没回家。
回家后先去了后院,和江老以及江东海,简单沟通过后的江文东,总算来了!
文绣母女俩和柔儿,都在暗中长长松了口气。
陈应台也是如释重负。
文绣等人说的没话说了,她又何尝不是?
毕竟她们几个在一起,实在没啥共同语言。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陈市长都等你一个下午了。陈市长,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就好。小柔姐,我们带着眉儿去逛街啊。妈,你去吗?”
文绣埋怨了句江文东,口口声声的让陈应台有什么需要直接喊她,却又左手拉着母亲,右手拽着花柔,逃也似的走了。
哎。
文绣!
难道你不知道我和陈市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能会惹人非议吗?
你们几个得留下一个避嫌——
江文东很是无语的抬起手,刚要让花柔留下,她们几个却已经急匆匆的走远。
那就算了。
反正这是在江文东的家里。
再加上他和陈应台,都是最标准的君子和淑女,光明磊落的很,实在没必要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想开了有,江文东反手关上了客厅门,转身看向了站在沙发前的陈应台。
羊毛衫,牛仔裤,小马靴。
这是陈应台在龙山时的穿着标配。
就连金丝眼镜下,那双闪着冷淡光泽的眸子,也是那样的熟悉。
“应台同志,很抱歉让您久等。”
江文东走过去,伸出了右手。
握着那只滑腻微凉的小手,他满脸的歉意:“主要是我岳父全家,都是军伍中人。我每次去那边,如果不喝的出溜到桌子下面,他们只会觉得待客不周。文绣给我打电话时,我刚喝的要睡觉。”
“我听阿姨(宁若兰)说过了。”
陈应台轻轻缩回手,笑道:“其实你没必要抱歉的,毕竟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这次来的很唐突,很是失礼。坐,坐下说话。”
她是客人,却让江文东这个主人坐下。
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您请坐,我给您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