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江局,不愧是你啊。连小鞋加黄沙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王佛激动的浑身发颤,慌忙夺过一只马靴,费力的穿起来时,咯咯荡笑:“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会在我的腿里,挂着一个秤砣之类的。”
江文东面无表情,转身看向了三镇距离市区最近的庄子。
大雪纷飞,啥都看不清。
等王佛穿好靴子后,俩人继续走路。
在接下来的整整十个小时内,江文东只走访了七八个村子。
雪太大,路难行。
但走访结果倒是挺让人欣慰的。
虽说有多达32间危房,被大雪压塌,可因村干部提前转移了住户,并没有造成人身和财产的损失。
天已经很黑了。
江文东也确实累了。
再加上雪还在时断时续,他决定在秀水镇住一宿。
江匪要下榻本镇,镇上的干部自然得殷勤招待。
收拾出了镇上两间最好的宿舍,又提供了高热量的饭菜。
江文东也没说给钱之类的矫情,谢绝了他们的陪同,送他们出门时,要了个简易的医疗包。
和王佛坐在一间宿舍内,开始吃饭。
吃饱喝足。
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问王佛:“你的脚,疼不疼?”
王佛点了点头。
其实他这是废话。
换谁穿着小了足足两个码、里面还有沙粒的鞋子,来回奔波了十个小时,都会很疼的。
江文东又问:“如果我让你穿着靴子,睡一宿呢?”
王佛垂下眼帘,轻声说:“除非,我能和你在一个屋子里。因为有你在,我的痛苦才有意义。如果我自己在一个房间内,那就是毫无意义的自虐。我可能连三秒钟,都坚持不住的。”
江文东沉默了片刻,说:“你走几步,我看看。”
王佛站起来,就像没事人那样来回的正常走动了起来。
其实在白天时,江文东就经常暗中观察她的脸色。
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痛苦之色!
“坐下。”
江文东抬手指了指床沿。
王佛听话的坐了下来。
江文东拿过水盆,兑好了凉热水,端在了床前。
王佛眸光很亮,颤声:“江局,你要亲自给我洗脚吗?”
让江文东像凤联军那样的,给她亲自洗脚,也算是她最大的心愿之一。
江文东没说话。
只是蹲下来,帮她除掉了鞋子。
拽掉了棉袜。
看着那只足底好几个大血泡,脚趾关节都开始发青的脚丫,江文东抿了下嘴角。
脚伤成了这样子,就不能洗脚了。
他又除掉了另外一只鞋子。
这只脚受伤更重。
江文东端走水盆,拿出了医疗包。
他找了一根针,小心翼翼的挑破血泡,然后酒精消毒,开始缠绷带。
期间。
王佛动也不动,只是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她。
江文东帮她处理好伤势后,帮她把腿平移在了床上。
又把她原先的靴子,放在了床下,拎起了那双35码,打开窗户,随手丢了出去。
王佛明白了,诡异的笑道:“江局。高抬腿,穿小鞋的招数,你都用过了。请给个提示。明天,你又要换什么新花样?”
砰的一声。
江文东关上窗户,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口。
他在开门时,回头看着王佛。
语气平静:“王佛,不用等到三个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输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试图改变你。”
第770章 这个小媳妇,真美!
江文东用来折磨人的“文雅”方式,可谓是多不胜数。
但他却不想再和王佛玩下去了。
一。
他真要是再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那就等于把王佛,推向更深的喜虐深渊。
关键是他本人,也会慢慢喜欢上以这种变态的方式,来对待所有女人的习惯!
直白点来说,王佛就是一根燃烧自己的香烟。
在燃烧自己的同时,也让吸烟者渐渐的离不开她。
等她燃烧完毕后,吸烟者就会再去点燃另外一根香烟。
继续从香烟的燃烧中,获取他养成的那种快乐。
这是让江文东最怕的事。
他可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小九等人,更怕自己会变成虐狂徒。
从而让整个人生彻底的变质。
发现不妙,及时转身,才是王道。
二。
也是最关键的。
经过昨晚和今天的“文雅”式折磨后,江文东对王佛越来越没兴趣了。
只因他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原本笼罩在她身上的诡异光环,全都消散!
现在的王佛,在江文东的眼里,充其量就是皮囊漂亮的变态玩意而已。
他有必要把大把的精力,都用在她身上吗?
有这时间,给小九打个电话,或者策划未来的工作计划不好吗?
至于她喜欢虐猫;喜欢被虐,甚至为此不惜付出身体上的残疾和生命;是不是百合科的佛爷;百合科又有多么的邪恶等等,其实都和他无关。
江文东只需确保百合科,不在他的管辖区域搞犯罪行为就好。
敢搞——
那就杀!
江文东在杀这群放着好日子不过,却追求邪恶的变态玩意时,绝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猛然想通了这些后,江文东也忽然间放下了,改变王佛的执念。
他对王佛说出“我输了”这三个字后,顿觉浑身的轻松。
“你早点休息。明天不用跟我去走访了。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市区,好好养脚伤。”
江文东说完这番话后,开门走了出去。
身心放松下,忍不住吹起了“抱一抱啊抱一抱,抱着我的九儿上花轿”的口哨,走向了镇大院的大门。
时间还早。
江文东要去找传达室的大爷,闲聊一阵子。
传达室的大爷,基本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本镇所有八卦的通天人物。
江文东希望能从看门大爷的嘴里,能发现自己想要的人才。
当前的江系新势力,还是人丁太单薄。
远远跟不上江文东开疆拓土的步伐。
江文东走了已经足足半小时。
可那欢悦的口哨声,好像还在门外回荡。
期间。
王佛始终坐倚在床头上,看着门口,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横雕。
她有种当前正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桀骜不驯的江匪,怎么就如此的轻易认输了呢?
他仅仅是让她高抬腿了一个晚上,又让她穿了一个白天的小鞋罢了。
她是如此的漂亮,娇柔娇弱!
他为什么不用皮鞋,对着她最娇嫩的地方狠踢,从她的凄厉惨叫声中,享受毁灭美丽的独特快乐呢?
他只是把她当作了一只,穿旧了的破鞋,神色淡然的把她丢进了垃圾箱内。
再也不理会!!
“为什么会这样?”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王佛还在想这个问题。
天亮了。
雪停了。
红日东升。
万丈金芒照在了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上。
起风了。
无形的风,吹起树枝上的积雪,扑簌簌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