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谁?”
田红敏颤啊颤的,颤声问。
衣柜内的男人声,依旧低沉却很淡:“我不说,你也能猜出我是谁的人。”
江文东!
田红敏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衣柜里的男人——
继续说:“本来昨晚,我完全可以趁着你睡熟后,悄悄离开的。但我留下来,是因为你的一个行为。你这个行为,让我觉得你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田红敏声音沙哑:“我的什么行为?”
衣柜里的男人回答:“我亲眼看到,你在缝制那件睡衣。”
田红敏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旁边的睡衣。
脸猛地红了下,慌忙扯过睡衣,盖在了身上。
她现在的样子,和昨晚耐心缝制睡衣的样子,都被衣柜里的男人看到了。
田红敏问:“我缝制睡衣,怎么让你觉得,我还有一线生机?”
衣柜里的男人,冷冷的回答:“从某个角度来说,一个连穿旧了的睡衣,都舍不得丢开的女人,还是有些人性的。”
田红敏没说话。
“以后,只要你有好的表现,心思不要再活泛。你的名字,也许就能被从生死簿上被勾掉。也就是说,我是故意留下来和你说这些,帮你争取生机的。”
衣柜里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你走吧。你走后,我要好好的睡一觉。放心,我没亵渎、盗窃女人贴身衣服的变态毛病。”
田红敏的目光,再次变换了下,随即拿起昨天穿的衣服,飞快的穿戴整齐。
她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地上的配枪。
里面有子弹。
她只需抬手冲着衣柜接连扣动扳机,衣柜里的男人,身手再怎么牛逼,都难逃一死。
可是。
衣柜里的男人,会给她抬手开枪的机会吗?
或者干脆说,田红敏有必要对着衣柜里的男人开枪吗?
她把枪支别在腰间,转身走向了卧室门口。
“哦,对了。”
衣柜里的男人,忽然又说话了:“凌晨一点左右时,我帮你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说,龙山一条街被江局带兵端了。更是在现场,抓住了王山等人。只是你睡得很死,我没好意思的打搅你。”
田红敏的脚步一顿。
耳边传来了苗世杰,昨天上午在办公室内,警告苗世康的声音。
“江局,果然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田红敏没回头,低声说:“其实你之所以躲在我的衣柜里,就是想看看我接到电话后,会是什么反应。如果我没有睡得这样死,接到电话之后的反应,会对江局不利,我必死无疑。”
衣柜里的男人回答:“杀你?江局暂时没那心思,是我自作主张留下来,观看你接电话的反应的。哈欠,你快点走,别打搅我睡觉。”
田红敏的眉梢,轻轻颤抖了下,快步出门。
几分钟后。
田红敏家的客厅门,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衣柜的门开了。
陆虎从里面走出来,吹着口哨去了洗手间内。
嘘嘘。
漱口。
洗了把脸后,他来到床前又打了个哈欠,重重的躺在了上面。
胳膊挡住眼睛后,喃喃地说:“希望姑爷看在这娘们,勤俭节约确实是个穷鬼的份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毕竟挺漂亮的,老早的就死了,多可惜?”
渐渐的,他睡了过去。
早上九点半。
戴着俩黑眼圈的江文东,带着“得力助手”王佛,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苗世杰的办公室。
正如苗世杰所料。
今早他来到单位不久,江文东和王佛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内,向他汇报昨晚“雷霆行动”的全过程。
江文东在汇报工作时,语气恭敬,吐字清晰。
特别说明了王佛副局长,在本次行动中,以身作则,亲自缉拿某嫖哥时的英勇行为。
详细汇报了,监督本次行动的应台市长,在整个过程中,再三强调“不得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走一个坏人,以及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原则;让参与本次行动的全体干员,精神思想得到了升华。
更是盛赞了王建虎同志、龙山驻军的“敢打硬仗,令行禁止”等等优良作风。
最后。
江文东把连夜整理出的办案记录,交给了苗世杰。
记录上——
本次行动没收了多少赃款;江文东会全部赃款,一分不落的全交给市委、市政府来处理的态度,表达的清清楚楚。
苗世杰很是满意。
连声夸赞江局辛苦。
江局赶紧说为人民服务——
彬彬有礼的告辞后,江文东带着王佛走下了三楼。
楼梯拐角处,王佛悄声问:“江局,您为什么不把那些赃款,都留在我们三镇呢?”
“几十万的小钱钱,我会看在眼里?”
江文东嗤笑。
王佛一呆,说:“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放心吧,最迟明天上午,就会有人给我送至少两千万的。”
江文东快步下楼:“王副局长,你昨晚的表现,我很满意。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有更出色的发挥。”
第747章 那是财神爷的脚步声
原来,还可以这样做事。
明明是土匪行为,但他走的每一步棋,都让任何人无法反驳。
如果我能有他这样的手段,那么我也不会在西北数年,因为一件案子就被压了那么久。
关键是,他在人前人后对女人的态度,更不是凤联军这样的废物能相比的。
王佛站在二楼拐角处的窗前,远眺着快步走向市政府办公楼那边的江文东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深陷沉思。
嘟嘟。
电话把她惊醒。
她随手拿出来,放在了耳边,娇柔的语气:“我是王佛,请问哪位?”
“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很是生硬:“王佛,不确定的消息,负责古都安全的常务副,可能会在年后调走。但谁也不知道,新来常务副会是谁。我更没有把握,能拉这个人下水。因此,你必须得尽快打掉苗世康,接管他在龙山的全部地盘,为我们悄悄转移产业做好充分的准备。可我听说,你最近被那个江文东,给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王佛皱眉:“我怎么做事,还要你来教吗?”
不等电话那边的女人说什么,王佛就结束了通话。
她再次抬头,看向窗外,搜寻那个影子时,却已经找不到了。
江文东来到了市政府办公楼的三楼,最东边。
刚好。
门开了。
陈应台和常务副凤联军俩人,被商小仙客气的送到了门外。
陈应台来找商小仙,自然是汇报昨晚的行动。
凤联军也在场,肯定是因为陈应台为了市政府的利益,把他拉来一起听取汇报的。
看到江文东后,凤联军脸上的斯文儒雅笑意,顿时凝固。
陈应台则当着商小仙、凤联军和商嘉惠的面,冷冷扫了眼江文东,就这样直接无视他,昂首挺胸擦着他的肩膀,快步离去。
受她和江匪硬怼的勇气影响,凤联军也敢无视江文东了。
低着头,快步离开。
江文东也没理睬这两块洋姜,打了个哈欠后,径自走进了商小仙的办公室内。
老规矩。
去洗手间内嘘嘘。
洗脸。
用进口护肤品。
出来后,径自走到办公桌后,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了一盒烟。
点燃一根后,来到待客区坐下。
期间。
商小仙始终低着头的,看昨晚的办案记录(陈应台所提供),好像压根不知道江匪打开她抽屉,拿烟抽那样。
江文东也没打搅她。
拿起了今天的报纸,看起了最新的新闻。
头版头条,依旧和北边的那次盛会有关。
十多分钟后。
商小仙抬起头,看着江文东皱眉问:“昨晚的行动那样大,只在现场缴获了区区43万的赃款?”
越看报纸,越困的江文东,勉强睁开眼:“我都掘地三尺了,一群穷鬼,没办法。”
“呵呵,你是骗鬼吧?”
商小仙无声冷笑了下,戴着黑色薄手套的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其它的钱,你拿去送人了?”
江文东答非所问:“还要我,给你再仔细汇报一遍任务的经过吗?”
商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