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黄的街灯,韦婉上下打量着他,语气不善的问。
我就是出个门而已。
便宜舅子管了,黑丝小婉又管。
怎么这么多爱管闲事的?
江文东暗中叹了口气,说:“王佛约了胡莹,今晚十点半要在陇山公园门口见面。关键是,苗某人随时都有可能让胡莹从龙山消失。我已经派了陆虎陆豹他们过去,暗中保护她。今晚,我得亲自去那边看看怎么回事,然后再制定新的计划。”
他在龙山那边的布局,早就告诉了韦婉。
现在乔装打扮去那边,没必要瞒着韦婉的。
就在江文东以为,韦主任还得拿耗子时,她却从车头前闪开,说:“哦。那你去吧。”
咦?
黑丝小婉的反应,好像一点都不正常啊。
难道她不该缠着我,一起去龙山的吗?
江文东心中奇怪,却也没多想,点头嗯了声,脚下咔嚓挂挡,右手加油门。
嗡——
半旧的摩托车发出一声嘶吼,刚往前蹿出半米,江文东就感觉肩膀被人抓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韦婉就麻利的抬脚,骑跨在了他背后的车座上。
唉。
我就知道黑丝小婉,肯定会跟着我一起去。
狗皮膏药,真烦人!
江文东暗中哔哔着,迅速稳住车把,两只脚的足尖点地,再次加油门。
狗皮膏药最大的特点,就是贴上来后,就不容易揭下去了。
既然这样,江文东也懒得和她叨叨啥了。
假装不知道她就在背后,只是阴沉着一张帅逼脸,迎着很冷的晚风,轰隆隆的向南急驰。
天桥镇的村村通工程竣工后,镇上的所有道路,都是整平的水泥路。
这辆半旧的摩托车,载着俩人向前跑时,也像打了鸡血那样的有力气。
可驶出天桥镇的南北大街,来到南边的彩石镇地界上后,道路就立即坑坑洼洼了。
关键是从正南方向来的拉砖,运沙石的拖拉机,也都走这条路,让这条路更加的不堪重负。
“得建议驿城侠,来年把天桥镇正南通往省道的这条路,也得修一下。”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就听耳边传来了如兰的吐气声:“你大衣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哦。
黑丝小婉还坐在我的背后。
她啥时候,双手抱住我的腰的?
还把手伸进我的大衣口袋里,乱摸!
想事入神的江文东,回头看了眼:“是攮子。”
攮子?
韦婉皱眉:“你带这东西,干嘛?”
江文东回过头,眯着眼躲避着前面打过来的拖拉机灯,说:“万一遇到强抢民男的恶妇,我就给她一下子!简单地说就是,攮子是我独自外出时,用来保护自己清白的防身利器。”
哈!
韦婉哈的一声笑:“死太监,你可真够自恋的。”
“我是不是自恋的,关你什么事?”
江文东嗤笑了声,问:“反倒是你。真要被人看到,你和我搂搂抱抱的,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
切。
黑丝小婉满脸的轻蔑:“一个死太监,也好意思的和我谈这个问题。呵呵,真好笑!就算咱俩一起洗澡,你好像也无法玷污我的清白吧?啊!”
韦婉的惊叫声中——
摩托车的前轮,压在了一块半头砖上。
猝不及防下的江文东,双手猛地一抖,摩托车轰隆隆的冲下了路边的排水沟。
第619章 再见牛仔裤女人
该把便宜舅子的手给打断。
该把黑丝小婉的嘴巴,缝住!
这是江文东被摩托车压在路边排水沟内,感觉左腿剧痛时,心中腾起的两个念头。
左腿剧痛,不是他被歪倒的摩托车砸断了腿。
而是因为白拥军送他的那把攮子,随着他摔下排水沟时,自动调整好了角度,在客串锤子的摩托车重压下,刺尖轻松刺穿大衣和他的裤子,扎进了他的左腿外侧。
要不是韦婉那张小嘴嘴嗤笑他,江文东能回头和她反驳吗?
他不回头,就能借助车灯看到那块半头砖。
他只要能看到那块半头砖,就能及时让摩托车的前轮躲开,就能避免车子失控,冲下足足一米半深的排水沟内,再让攮子扎破他的腿。
因此。
缝住黑丝小婉那张缺德的嘴嘴,就等于把受伤扼杀在了摇篮内。
“我就是出个门而已,怎么就流血受伤了呢?”
江文东满脸的生无可恋,被满脸惊慌的韦婉从车下拽了出来。
“你没事吧?都怪我,不该和你开玩笑,让你分神。”
韦婉还是很聪明的,在江文东坐在斜坡上后,赶紧的赔礼道歉。
“你说,我有没有事?”
江文东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把攮子。
立即!
特新鲜的血腥气息,就拨动了韦婉的嗅觉神经。
她慌忙拽起江文东的大衣,借着摩托车的灯光看去,就看到鲜血已经染透了裤子。
韦婉一呆。
可她确实聪明。
只用了零点零几秒的时间,就搞清楚怎么回事了。
“幸亏是扎在了腿的外侧。”
“腿的外侧,没有大血管的。”
“别怕啊,你死不了的!”
韦婉语无伦次的说着,伸手就抓住了江文东的腰带。
被她那句“你死不了的”,差点气死的江文东,连忙低喝一声:“你干什么?”
“给你检查伤口啊。”
韦婉嘴里说着,打开江文东的手,刺啦一声解开他的腰带,随即麻利的往下一褪裤子。
娘的。
不能活了啊。
我的清白之躯——
江文东被彻底震惊,傻傻的看着韦婉。
韦婉却没觉得有什么。
软塌塌的死太监,和娘们有什么区别吗?
关键是,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想别的,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给他检查伤口。
“呼。”
确定伤口就是黄豆粒大小,黄豆粒深,离着死还远着呢后,韦婉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过确实在鲜血潺潺——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按在伤口上比划了下,无法系住伤口。
韦婉低头扯住自己的衬衣下摆,张嘴咬住,猛地歪头。
她要撕下一块衬衣来,给江文东包扎伤口。
可这衬衣的质量,怎么就这么好呢?
快把她的小白牙给拽下来了,也没撕破。
这可咋整?
哎,有了!
单膝跪地的韦婉眼眸一亮,赶紧站起来撩起了自己的左腿裤管。
一分钟后。
韦婉把黑丝在江文东的腿上,系了个颇有艺术气息的蝴蝶结。、
啪!
她打了个响指,抬头看着江文东,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这下你该明白,我在穿长裤时,为什么还内套黑丝了吧?”
难道。
她穿裤里丝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准备着给江文东包扎伤口吗!?
江文东闭上了眼。
他实在不想看到这张貌似呆萌、娇憨清纯的脸了!
韦婉真当他是瞎子,看不到她故作得意的打响指说出这句话时,眼眸里全是怕他大发雷霆的惧意呢?
摸黑提上裤子——
韦婉赶紧帮他系好了腰带,还用无比温柔的语气问他,是紧啊还是松?
江文东站起来,尝试着抬了下左腿。
有些疼,但不碍事。
更不会影响到他这张帅逼脸的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