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京城的那些大人物,肯定也在等待白鹭的抢救结果。
谁也没想到——
就在针对江系的风暴,越来越猛时,却有个小小的乡镇党政办主任,斜刺里杀了出来!
江系在青山的人,马上就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扩大到了最大化。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我方”,此时最大的希望,有两个。
一。
白鹭被抢救了过来。
二。
白鹭早就是人之妻!
唯有这样“我方”所遭到的反噬,才能降到最低。
叶星辰回答:“她被抢救了过来。”
“这就好!”
叶老立即松了口气。
叶星辰又说:“经过权威专家的检查,丈夫是个傻子的白鹭,迄今依旧是清白之躯。”
叶老顿时没了动静。
叶星辰继续说:“非但是白鹭,就连江文东的小保姆花柔,和京圈内盛传的江家的‘计划外老婆’宁若初,也都在今天下午,被权威专家证明了她们,都是清白之躯!”
叶老还是没有动静——
“我估计江文东,是个假的男人,也就是个无能患者。”
叶星辰嗤笑:“可笑的是,当初我极力反对,以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对付他时。却遭到了包括我叶家在内的,四五家的人的极力反对!现在好了。江文东无非就是,其无能患者的本质被曝光。但我们呢?”
嘟。
通话结束。
叶老懒得,再听满肚子怨气的小女儿,在这儿幸灾乐祸。
毕竟当初叶星辰极力反对用这一招时,叶老可是表达出了明确的不满。
为了能彻底的,把江家给打垮,叶老不惜自降身份,默许了晚辈们这样做。
六点五十分。
京城今晚的夜,格外的黑。
毕竟是大年二十五了,到了月亮偷懒的时候。
但空气中的年味,却越来越浓。
偶尔还能看到烟花,在远处的夜空下,无声的猛然绽放。
一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内,则是灯火通明。
一个老人把烟头,慢慢掐灭在了烟灰缸内,抬起了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姓钟。
他外出时,即便是江老、叶老这样的老资格看到他后,也会客气的含笑点头示意,称他一声钟主任。
就在刚才。
钟主任把天东省中原省长汇报的某件事,仔细汇报给了老人听。
“小钟。”
老人缓缓的问:“东海同志那边的事,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
“经过相关单位的再三调查,确定东海同志当年,确实不知情。”
钟主任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汇报:“但郑宾当晚确实,使用了他的专车。相关单位的同志,已经找到了那晚郑宾用车时,东海同志同意的申请条。郑宾谎称是用车,送忽然生病的家人去医院。郑宾诬陷东海同志,也是想推卸更大的责任。可无论怎么说,东海同志都要肩负一定的责任。”
唉。
老人轻轻叹息:“像公车私用这种规矩,其实没几个人遵守的。可一旦出事,却会招来天大的麻烦。”
钟主任点了点头。
帮,帮帮。
老人皱着眉头,屈指轻叩着沙发扶手,沉吟半晌。
才缓缓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东海同志除夕当晚再回家吧。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反省下公车私用这个问题,对不对。”
第290章 我保证以后被你握过手后,不会再擦
经过相关单位长达一周多的昼夜调查后,终于为江东海,洗清了被郑宾扣在脑袋上的污水。
如果江东海是个处级以下的干部,今晚就可以回家了。
可他却不是大处——
关键是他在无意中犯下的错误,给国家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
因此。
就算他自身没有问题,也得在某处晒太阳,晒到正月十五,算是最委婉的警告。
但因一个不怕死的小人物,在短短一个下午,就造成的大影响,为这场风暴按下了快进键。
这位各方面都得考虑到的老人,才让江东海等到除夕那天再回家。
至于江东海会被停掉一切职务,现在家好好反省一段时间(其实就是仕途终止),这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好的。”
等老人说完后,钟主任低声答应后,悄悄退出了屋子。
大年25的晚上,七点整。
得知白鹭跳楼的消息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鼓捣啥的江文东,听到了敲门声。
光叔的声音传来:“文东,少夫人来了。”
少夫人?
江文东愣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江家的少夫人,不就是肉肉吗?
门开了。
好像从来都不会笑的陆卿,出现在了江文东的视线中。
“肉肉。”
江文东立即放下手中笔,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陆卿走了进来。
小鼻子皱了下:“你屋子里,很臭。”
我的屋子里,臭吗?
江文东满脸的不信,悄悄把地上的一只臭袜子,踢到了床底下。
“白鹭已经抢救过来了。”
陆卿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冷空气立即刮了进来,让只穿着一件毛衣的江文东,猛地打了个冷颤。
可他却没感觉到丝毫的冷意,只是猛地抬手,一把握住陆卿的左手,急促的问:“白鹭,白鹭抢救过来了?她哪儿受了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谁在她身边照顾她了?她现在还疼不疼?她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江文东说到这儿后,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白鹭愿意为他而死!
他迫于某些原因,不能火速返回白云县去看望他,就已经愧疚万分。
现在总算得知她被抢救过来的好消息,激动下情绪失控,一口气问出这么多的问题,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
被他接连追问的女孩子,是他以后要用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未婚妻!
换成随便哪个未婚妻,被未婚夫拽着手,激动异常的询问另外一个女孩子的现状,都会心里不舒服的。
清醒过来后,江文东松开了陆卿的手,低声道歉:“对不起,肉肉。”
“你如果没有这反应,我才会看不起你。”
陆卿缩回手,悄悄在衣襟上擦了擦,淡淡地说:“如果我明知道白鹭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整个江系去死;你发自肺腑的关心她时,却因此吃味,那就是我不懂事。”
江文东抿了下嘴角,盯着陆卿的右手,却没说话。
他能听得出,陆卿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而不是假惺惺的,说这些话来代表她有多么的大度。
他心里很高兴。
更为白鹭被抢救过来,只想激动的原地蹦高,大喊大叫一番。
得忍。
“我知道你想大喊大叫,来抒发白鹭被抢救过来的激动。”
陆卿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干嘛,总是盯着我的手看?”
“我哪有看?”
江文东讪笑了下,抬起了头。
陆卿却追问:“你看到了我,刚才悄悄擦手的动作?心里不高兴了,是不是?”
“我哪有看到!”
江文东坚决否认。
陆卿不喜欢和人握手,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她刚才悄悄擦手,则是一种习惯养成后的条件反射动作。
擦完手后,陆卿才意识她这个动作,好像会让江文东不高兴。
“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撒什么谎?”
陆卿秀眉微微皱起,主动抬起了右手。
江文东满脸的不明所以。
“你,可以握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