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初却满脸不屑。
“初初,你不用参与意见。”
江文东摆手,示意宁若初不要说话后,对叶星辰说:“好。你先把厂子卖给天桥镇,我再和韩书记协商收购的工作。我会尽可能的,让天桥镇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但我,也会有一定的底线。当我的底线被碰触后,我绝不会傻到接手菜岛泡菜。”
“行。”
叶星辰端起酒杯,对江文东说:“那我就代表天桥镇五万八千名干部群众,感谢江老板能赏口饭吃了。”
叮当一声。
江文东和她碰杯后,才淡淡地说:“叶县,我才是天桥镇的镇长。我很清楚,我该怎么做,才能带领天桥镇的干部群众,早点发家致富。你身为一个在白云县,干不了多久的县长,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没必要把手神的那样长,会累的。”
叶星辰马上给予反击:“江文东,我是不会离开白云县的!除非,你先离开。”
眼看俩人又要怼起来。
宁若初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先不谈工作了。星辰,你今晚是住在我这儿,我还是回家?如果是回家的话,天已经不早了。”
新闻联播结束才多久啊?
宁若初说天不早了,就是要驱逐叶星辰。
“今晚我就住在这儿了!”
叶星辰举杯痛饮了一个。
留宿初初家,让这对狗男女不能同床共枕,也算是叶星辰最后的倔强了。
宁若初顿时满脸的不悦。
她明天就要上班了。
大外甥明天就要走了。
在今天下午的合作中,她也深刻体会到了活着的意义,很喜欢。
她还想晚上再喜欢下呢,叶星辰却非得留下来,简直是让人烦。
江文东却毫不在意。
反正无论叶星辰留不留下,他也不会去主卧。
可以被科普知识,但最好不要轻易的实践。
这就已经对不起国安老婆了不是?
“唉。男人啊,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午夜时分,在次卧内辗转反侧的江文东,烦躁的叹了口气。
不是不想睡。
一是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
二是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初初跪在面前的样子。
“真该拿剪刀,喀嚓掉。”
初尝美好的江文东,扯过枕头盖在脸上时,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有人在敲门,还是幻听?
江文东立即拿开了枕头。
轻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是幻听。
确实有人在敲门。
江文东抬脚下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低声:“谁?”
宁若初的声音传来:“开门。”
开门?
开什么门啊?
你要做什么?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江文东打开了房门。
借着客厅内微弱的灯光,就看到裹着一床棉被的宁若初,牵起他的手,转身就走。
去哪儿啊?
客厅门外?
楼梯拐角处?
怎么来这儿呢?
楼梯处的温度很低,地板很凉,初初跪在上面会不会冻坏膝盖?
放着暖烘烘的卧室不呆——
黑暗中,被棉被包起来的江文东,百思不得其解。
黑暗中——
手里拿着一只鞋子的叶星辰,找遍了次卧、书房、厨房和洗手间,也没找到人。
“狗男女!”
她最后看着客厅房门,只能恨恨的骂了句后,回到了主卧内。
在家里怎么闹都行。
可一旦出门闹,丢脸的不仅仅是宁若初和江文东,还有她叶星辰。
天亮了。
还在呼呼大睡的江文东,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喂,哪位?”
江文东迷迷糊糊的问。
“陆卿。”
国安老婆的声音传来:“今晚六点,来我家做客。”
第211章 这种女人就该打一辈子的光棍
叶星辰的声音烦人。
宁若初的声音勾魂。
国安老婆的声音,则有着绝佳的醒神效果!
“好。”
江文东立即困意全消,翻身坐起时,电话内却传来了嘟的一声响。
国安老婆连给江文东,对她说句“早安”的机会都不给。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初初为我跪了两次的事?
江文东开始心虚。
国安老婆哪都好,就是工作性质着实的不咋样!
江文东走出次卧后,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家里静悄悄的。
主卧、书房、厨房甚至洗手间的门,都敞开着,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客厅沙发上,则摆着一套从内到外,从头到脚的新衣服,和一双新鞋。
这是前天江文东陪初初大美女外出游玩时,她给他买的。
还有一张信纸。
信纸上是娟秀异常的正楷毛笔字——
“文东,我去上班了,星辰陪我一起走。”
“早餐在厨房的锅里盖着,凉了再热一下。”
“案几上的存折里,是我所有的积蓄,来换取你包我一辈子的投资。”
“还有一把钥匙。”
“我希望你下次来京,来找我。”
“我真的很喜欢跪在你面前,感受你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看完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大龄单身女青年的思想,真可怕。”
江文东拿起火机,点燃了那张信纸。
他倒是想保存这张信纸,贴身携带。
主要是他很欣赏,宁若初的一笔好写。
却又怕不知道哪天,被人看到了咋办?
他们肯定会误会宁若初和江文东之间,那天山雪莲般的纯洁关系。
存折上的总金额,才六万块!
“简直是个穷鬼,愧对数字医院第一刀的美誉。”
江文东自动忽略了宁若初,早就拿出九万块,给兄妹三人当红包的那件事。
不过看在她昨晚确实冻着了,不住咳嗽的份上,江文东还是决定把这六万块,当做十万块投进江柔背包厂,为她换取10%的股份。
洗漱完毕。
更衣吃饭。
吃饱喝足。
饭碗一推,拿起那把备用钥匙后,江文东起身出门,扬长而去。
远远的——
站在三楼窗前的宁若初,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双手插兜,快步走出家属院的大门,挥手摆了一辆出租车后,右手在唇上轻轻按了下,送了出去。
敲门声响起。
很轻很有节奏,代表着礼貌。
“进。”
被打扰到什么的宁若初,秀眉微微皱起,语气冷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