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初收拾着碗筷,很随意的问道。
“在你家看电影,晚上再在你家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宇部长会合。”
江文东又躺在沙发上,架起左脚,说:“我昨天说过,会陪你两天,就陪你两天,不能食言。”
“呵,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其实压根没离开京城吧?”
宁若初嗤笑了声:“偏偏还说的,这么孝顺。”
“说话尖酸刻薄的女人,男人可不喜欢。”
江文东看都没看她,问:“你收藏的好电影呢?拿出来看看。”
“磁带都在柜子里,自己放,我还得洗碗。”
宁若初说着,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内。
宁若初家里是彩电,进口的录放机,磁带满满当当的得有五六十盘。
由此可见不怎么爱逛街的大龄单身女青年,业余生活是何等的枯燥。
江文东盘膝坐在录放机前,找了盘带子放进去。
唉。
专业手术的讲解课,没意思。
江文东退出带子,又放上了一盘。
则是教授瑜伽的,更没意思。
他拿出七八盘,基本全都是专业类的。
“连一盘武打片,或者喜剧片都没有?简直是太悲哀。”
江文东看着磁带上的封面,摇了摇头,找到了一个没封面的,希望这个不再是专业类的磁带。
按下播放——
“压埋跌!”
当电视内传出这个开心的叫声后,江文东愕然一呆:“什么鬼?哟西,竟然是赤坂丽老师?”
这个时代的赤老师,可是非常的火。
就连号称硬盘女神的苍井老师,在看到她后,都得喊一声教授。
时隔多年,能够再次欣赏到赤老师的倩影,江文东相当的激动。
全然忘记了这是在哪儿,盘膝坐在录放机的面前,几乎趴在电视上,目不转睛的接连啧啧有声。
看的兴起——
来点手艺活?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受到赤老师的悉心教导后,忍不住的来点手艺活,那简直是太正常。
安排!
可是,怎么忽然停电了?
这不上不下的,简直是太让人难过。
江文东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电灯时,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个人。
是个女人。
女人满脸的玩味,双手环抱,右腿随意哆嗦着倚在厨房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她是谁?
她啥时候来的?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要不要灭口!?
江文东呆呆的看着宁若初,终于深刻体会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是何等的滋味了。
宁若初耸耸肩,却没说什么,扭啊扭的走进了握卧室内。
呼。
江文东松了口气,赶紧爬起来,弯腰快步冲进了次卧。
“妈的,简直是太没脸了,真给爷们群体丢脸。”
江文东坐在床沿上,看着那个还不服气的小家伙,真想找把剪刀咔嚓一声。
门却开了。
吓得他连忙抬头看去。
一个秀发蓬松,穿着代表成熟的紫色睡袍的女人,手里却拿着一双黑丝,迈着一双白白的脚丫走了进来。
勾魂烟熏嗓,懒洋洋的说:“我帮你放出来,要不然对身体没好处。”
第207章 宁若初可不会随便为哪个男人低头
据国外某权威机构研究证明——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也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到了一定的年龄后,身心就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在本能的支配下,去做相应的事。
九个月大的婴儿,开始到处乱爬。
三岁的孩子,最喜欢玩的就是水。
十三岁的少年,总是会和小伙伴比赛,看看谁尿的最高。
二十三岁的年轻人,每晚都会做好梦,看到漂亮娘们就会心动。
四十三岁的男人,整天为赡养老人,拉扯儿女忙成狗,就算工作再累,老板脾气再怎么暴躁,也会忍气吞声的埋头苦干。
六十三岁的男人,撒尿时没有淋湿脚面,那就是一等一的好身体,最喜欢给年轻人说些“色是刮骨刀,杀人不见血。就该学学我老人家,打一辈子光棍的好处说不完”的大道理。
八十三岁的人开始考虑埋在哪儿最舒服——
“你已经度过了到处乱爬、看到水洼就会踩几脚、和小伙伴比谁尿高高的节点,踏上了男人最为金色的年龄段。你在看爱情电影时,会忘记当前在哪儿,本能的做点什么时,那都是很正常的。因为当时你的思维,已经被你所需要的本能所控制,不是你能反抗的。所以,你没必要难为情。”
宁若初在给他讲述这些时,神色平静,眸光淡然。
就像她正在给某位患者,讲解他要想早日康复,就得格外注意的一些事项。
江文东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傻鸟”这种禽类。
这也不能怪他。
江文东两世为人,都没听说过、那就更别说遇到过这种事了。
“忽然间的跳闸停电,打搅了你沉浸期间要做的事。”
宁若初继续说:“让你从本能世界瞬间清醒,尤其看到了我之后,就像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烧红的石头上。即便石头没有当场碎裂,可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江文东有些清醒,喃喃的问:“什么样的伤害?”
“直白点来说,就是会留下不起的后遗症。”
宁若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是你,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江文东眼神闪烁着的尬笑了下:“可我现在,现在,现在。”
他现在怎么样?
受当前情况的影响,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当前的真实心情了。
宁若初问:“你现在,有着很强烈的负罪感。毕竟你是陆卿的未婚夫。”
江文东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妖孽,总是能轻松看穿江文东的内心。
“切,你有个屁的负罪感啊?”
宁若初却嗤笑了声:“你和陆卿的未婚关系,我从没有想过要去破坏。”
江文东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却又偏偏觉得很是别扭。
这种非常纠结,非常矛盾的心情,让他迟迟无法投入进去。
“唉,傻小子。你怎么还这样迂腐呢?”
宁若初叹了口气,轻轻抿了下嘴角,烟熏嗓勾魂:“傻小子,你觉得,你还能放下初初吗?”
江文东还能放下初初吗?
男人自私的本能告诉他,就算老命不要了,也不能放下初初了。
既然放不下,那就拿着!
“对,就这样。”
宁若初轻声鼓励着:“放下所有的心理包袱,幻想我就是陆卿。”
你怎么可能是陆卿?
江文东心中茫然时,灯灭了。
停电了。
很多事,总是会在黑暗中发生。
来电了。
数字医院的家属院忽然停电,是因为不知道谁家的电器老化,起火差点发生火灾。
停电之前,宁若初正在厨房的水池前洗碗。
她在洗碗时想到茶杯也得清洗下,走出厨房时,才看到江文东是那样的忘我。
她也马上忘我了——
任由水龙头里的水,在哗哗的流淌。
随着突然停电,供水系统也随即罢工。
经过足足四十分钟的紧急抢修后,家属院内终于再次恢复了供电。
供水系统也随即启动。
哗!
水立即从水龙头里,哗的流淌了出来。
供水系统刚启动时,水还是很浑浊的,用来洗手还是可以的,按说不能喝。
可身为医生的宁若初,却不在乎这些。
她仔细漱口后,看着江文东:“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