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芝说道:“不稀罕,这年头谁缺你一顿饭啊,光是请吃饭是远远不够滴,你自己看着办吧。”
妈的,真是欲壑难平,秦风真是怕了她了。但是回想起跟她的两次缠绵,还真是有点意犹未尽。这个成熟少妇,在床上风情万种,让人欲罢不能。虽然每次都偷偷摸摸的,但更加增添了神秘感和刺激感。
“明白,秒懂了。你晚上回来吧,我请你吃海鲜,吃完海鲜我们再找个地方坐坐,如何?”秦风说道。
梁心芝得意地笑了,说道:“我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放贷要看你表现了,表现不好就延期,表现好了明天资金就会到账。”
挂了梁心芝的电话秦风一阵苦笑,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啊,为了公事,自己都成了交易的筹码,这干革命工作也太尽心尽责了吧。
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秦风说了声“进来”,然后门被推开了,梁跃鹏带着副局长耿强和办公室主任田亮从外面进来,脸上挤出尴尬谦卑的笑容。
“打麻将辛苦了三位,我正准备向市委建议给你们发劳模奖章。”秦风不阴不阳地说道,脸色冷得吓人。
梁跃鹏赶忙解释道:“秦市长,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的确没有打麻将,而是在召开党组会,这一点局党组成员都可以证明。”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们三个人把手都伸出来。”秦风黑头黑脸说道,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三个的眼睛,发现他们眼神闪烁,十分的不自然。
秦风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让他们把手伸出来。先抓过梁跃鹏的手,观察一番,看到手指甲里有污垢,手指上满是搓麻搓出来的死皮,秦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紧接着,秦风抓着耿强和田亮的手指看了看,状况基本跟梁跃鹏差不多,都是麻坛老手了,手上死皮很多,手指甲里有污垢,夹烟的手指被烟熏得焦黄。
“还说没打麻将,这分明都是麻将手,看得出,你们都是麻坛健将,佩服呀。”秦风满脸揶揄,说得三个人都羞愧得低下头不敢狡辩了。
秦风道:“说说吧,今天这事怎么处理?是你们向市委辞职,还是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局长带着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去打麻将,这可真有你们的。对了,打麻将应该是四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梁跃鹏三人脸色惊变,一下子就从无地自容到心惊肉跳了,这要是被秦风知道真相,他们肯定要被开除党籍和公职,而且很有可能坐牢。
1119、不见不散
1119、不见不散
梁跃鹏三人不敢说话,低着头一个屁都不敢放,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等待老师的惩罚。看着他们三个人这幅死相,秦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样一群饭桶,能成什么事呢?他们脑子里想的永远是个人私利,个人享受,哪里还有为人民服务的一点态度,更别提精神了。如果秦风自己有这个权力,真想全部撤职查办,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不说话是吧,你们以为不说话我就把你们没办法了。信不信,现在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你们之前在哪里,干什么,跟谁在一起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在我面前,你们最好老实点,不要跟我玩躲猫猫,这没用。”秦风冷冰冰地说道,对这些庸官恨之入骨。
副局长耿强偷偷瞥了一眼梁跃鹏,然后扭过头与办公室主任田亮对视一眼,态度有些迟疑,他想老实交代,但只要说实话,就等于得罪了局长梁跃鹏。可是不说话会给秦风留下死不悔改的印象,那他这个副局长就很难再有机会被扶正了,要知道,秦风现在可是常委副市长,在常委会上有关键一票。
“都不说吗,这是要顽抗到底的节奏锕。耿强,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跟我说实话,你们跟谁在一起打麻将?”秦风盯着耿强问道。
耿强低着头,哆哆嗦嗦说道:“秦市长,我们……我们的确是在打麻将,另外一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经常一起打牌。我错了,我不应该在上班时间打麻将,您批评我教育我,我都虚心接受。以后这类错误再也不敢犯了,请您监督。”
“终于肯承认错误了?现在千头万绪,每天这么多工作等着我们去开展,我都恨不得三头六臂,可你们居然无事可做,上班时间局长带着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去打麻将,看来你们文化局工作很清闲锕。要不把文化局撤销,编入到市政府办公室下属二级单位。”秦风冷声说道,心里拔凉拔凉的。
梁跃鹏赶紧解释道:“秦市长,不是工作清闲,而是贷款没到位,很多工作都没办法开展。现在是商业社会,没钱寸步难行锕。商业银行的合同签了,可是资金就是不到账,我们也着急上火锕。”
“资金不到帐你不会去催吗,什么事都等着别人给你办好了,你吃现成的就行了,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原本贷款就应该由你这个局长亲自操办,可是你没这个能力,我只能领着你们去,你认为这是我一个副市长应该负责到底的事吗?吃现成的吃顺嘴了,你什么都不想干了。说实话,我对你非常失望。下次市委常委会,我会提出对你的重新考察任命。你不行,换能行的人上来。”秦风怒其不争地说道。
一听要重新讨论自己的任命,梁跃鹏吓得脸都白了,这还得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当上这个局长,眼瞅着文化局将成为银城最炙手可热的部门,如果把自己调离,或者降职使用,那前期所有的努力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秦市长,我向你承认错误,我失职,给您深刻检讨,下不为例,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梁跃鹏两股战战说道。
梁跃鹏很清楚,秦风个人虽然只有一票,但是他和市委书记、市长、政法委书记可以说是一伙的,另外再加上尤天亮的铁杆组织部长金钟、宣传部长刘丰等人,在常委会上占据绝对优势,要想免掉自己不是不可能。
秦风坐在大班椅上半天没说话,闭上眼睛沉思片刻,眼睛突然睁开,盯着办公室主任田亮问道:“田主任,我问你,跟你们打麻将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打的是不是业务麻将?”
田亮吓得魂飞魄散,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他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居然猜到他们出去打的是业务麻将,也就是对方就是通过打麻将完成利益输送,大头自然是一把手拿,自己和副局长耿强也落点好处,这个麻将打得十分默契,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应得的利益。
“不……不是,就是普通的麻将,那个人是我们多年的牌搭子,大家没事干了就约在一起打牌娱乐。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利益输送。”田亮战战兢兢说道。
秦风知道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这三个人是统一战线,根本不可能跟自己说实话,能承认上班时间打麻将还是被抓住了铁证,无法抵赖的情况下承认的。要让他们承认自己贪腐,除非是铁证如山。
“好吧,看在你们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分上,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回去每人给我写一份检查,要深刻,触及灵魂,明天一早交给我。我再次重审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玩忽职守,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们给我记住,你们是国家干部,心里要装着老百姓,要为老百姓做事,而不是利用权力给自己谋私利。”秦风大义凛然说道。
三人连连点头称是,如释重负,不就是写检查嘛,有什么大不了,让秘书科的人代写就是了,自己练笔都不用动。秦风的话他们是一句没听进去,什么为人民服务,不为个人谋私利,这都是扯淡呢,骗人的鬼话谁信锕。
三人从秦风办公室如释重负地走了,秦风一个人留下来,坐在办公室里冥想,忽然感到一阵空虚寂寞冷,他觉得自己好孤独,无非是想做点事,可是却发现无人可用,有一种深刻的无力感。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秦风懒得动,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变黑。
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梁心芝打来的,看来这娘们回来了。秦风心里哀叹了一声,接通手机说道:“梁行长,你回来了吗?”
“呃,回来了。你在哪呢,不是说请我吃海鲜吗,你小子不会变卦吧。”梁志新问道。
秦风笑了笑,说道:“我怎么敢变卦了,正在静候佳音。既然你回来了,那就直接去海鲜酒楼吧,我现在马上出发过去。”
“好吧,那我们不见不散。”梁心芝说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1120、蠢萌蠢萌
1120、蠢萌蠢萌
不见不散,秦风捏着手机苦笑了一声,心里忽然有些酸楚。这年头只要想做事,不付出代价是不行了,哪怕是抵押贷款,也是有钱一方说了算。自己堂堂一个常委副市长,在别人眼里位高权重,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得不委曲求全,看人眼色行事。梁心芝想干吗双方都一清二楚,一个孤独寂寞冷的已婚妇女,希望在别的男人身上得到慰藉,你首先得满足了她的欲望,才能达到你的目的。
秦风一直在掂量,这到底算不算交易?如果是交易,这分明就是一个美男计,自己是这个交易的主要筹码。可如果不算交易,那就是感情交换了,然而这种感情交换却有些扯淡,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份感情是从交易开始的,否则他何必受制于人呢?
也许很多人会羡慕这种身不由己,毕竟梁心芝漂亮,精明强干,任何男人跟她在一起只会占便宜,不会吃亏,可是对于自尊自爱的男人来说,情感里参杂了任何的商业交易都会觉得不干净。
然而梁心芝恰恰犯了这么一个错误,企图用商业手段来控制秦风,这让秦风心里产生了一种不洁感。虽然她的出发点并不肮脏,因为她没有任何办法控制秦风,只能出此下策,但是效果却适得其反。
从市政府办公大楼出来,因为晚上肯定要喝酒,秦风没有开车,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海鲜酒楼。在车上,秦风给酒楼的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个小包房,酒楼经理丝毫不敢怠慢,马上推掉预约了一个客户,给秦风腾出了一个包房。秦风订的是小包房,但酒楼经理却留出了最好的房间。
到了海鲜酒楼,秦风付了车钱从车里下来,一走上台阶就看到了酒楼经理满面堆笑点头哈腰带着两个迎宾小姐在门口恭候了。
这个酒楼老板天生的一身奴性,虽然生意做得不错,也算是财大气粗。胆身上太浓的商人习气和奴颜媚骨,以及对权力的天然崇拜,实在很难让人尊敬起来。
“秦市长,欢迎大家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锕。”酒楼老板满面堆笑说道。
秦风一脸不快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嘛,不要搞得这么隆重,我来这里是消费的,不是来视察的,你该干什么就该什么,搞这一套干吗。有意思吗?”
“是是,可是领导来我不能不重视锕。领导的饮食住行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全市人民,责任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呀。”酒楼老板笑眯眯说道。
秦风也懒得理他,这种人天性如此,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说得多了反而矫情,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尽量少来这里。于是秦风不再理会他,迈步往里面走去。
进入海鲜酒楼,在经理的引领下,秦风来到一间豪华包房,进去一看,这分明是酒楼里最大最奢华的房间,扭头诧异地看着经理问道:“我不是跟你说要一间小房间吗,我们只有两个人吃饭,你给我整这么大,我可凑不齐你们的最低消费。”
“不碍事,你随意点就是了,不存在最低消费。所有的房间都预定出去了,就剩下这一间了。秦市长能来小店吃饭就是我们的荣幸,哪里能限制你消费多少呢。”酒楼经理谦恭地说道,脸上挂着取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