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秦风蹲在祖宽面前,沉着脸问道。
祖宽冷笑道:“这是尸蟞,专吃死人肉,两个时辰不服用解药,你会化成一滩尸水。敢到嘎瓦蛤撒野,你是第一个,这里岂是外人能够随便进出的。识相的,马上放了我们,也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这只虫子究竟有没有那么神奇我还不得而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有兴趣在你身上做个实验,来,张开嘴,把这条尸蟞吞下去,我看你会不会化成一滩尸水。”秦风的嘴角也同样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暗自用内力将进入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同时用另外一只手点了自己胳膊上几处穴道,阻止尸毒继续蔓延。
祖宽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见过狠人,但比自己还狠的人却不多见,这个魔鬼居然面不改色,还要自己把尸蟞吞下去,一想到后果他就不寒而栗,身体往后退缩,嘶声道:“不,不,你不是人,是个魔鬼。”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吓到吗,有什么手段你继续,我全部接着,但在之前,你必须把这坨恶心的玩意给我吞下去。”秦风用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将手里的尸蟞送到了祖宽的嘴边。
祖宽彻底吓疯了,自己已经是个疯子了,这回却遇上了比自己还疯的疯子,吓得面无人色,最后一丝侥幸都丧失了,颤抖着嘴唇说道:“别,我服了,彻底服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配合你就是了。”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轻信敌人的承诺,死得会非常难看。”秦风残忍地笑道,将这坨散发着腥臭味的尸蟞往前递了一分,几乎就要塞进祖宽的嘴巴里。
祖宽大声道:“饶命!我给你解药,这算是我的诚意,可以吗?”
秦风停下动作,冷眼看着祖宽,鼻腔里微微冷哼一声,道:“我不需要你的解药,这点毒还奈何不了我。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容留境外势力?”
“因为他们是我孙子的朋友,是我孙子带他们进入村落的,而且他们给了我们无数的礼物,而且许诺帮我们在东南亚复国,所以我们才同意收留他们。”祖宽几乎是嘶喊出来,唯恐秦风不顾一切把尸蟞塞进他的嘴巴里。
复国?这到底是他娘的哪个民族,居然还有建国的宏远?秦风感到事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脑袋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你们是什么国度?”秦风继续追问道。
祖宽低下头,小声说道:“夜郎国,我们的祖上是夜郎国的一个分支,我们这些人都是夜郎国的后裔,复国是我们祖先最大的心愿,任何人能完成复国的梦想,都是前所未有,继往开来的。”
683、互相利用
683、互相利用
这段时间,秦风感觉自己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梦,有时很美好,又是又特别的荒诞,简直就是一段又一段传奇,总感觉不真实,居然在这么一个荒野的地方遇到了传说中的夜郎国。
在中国,流传着一个妇孺皆知的故事:夜郎国在汉朝时是一个小国,地处偏远,土地贫瘠,但是夜郎国王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国家小而贫穷,相反,他还很骄傲地认为夜郎是一个又大又富裕的国家。
有一次,汉朝的使节到夜郎国访问时,夜郎国国王竟然问汉使说:“汉朝和我的国家相比到底哪一个大呢?”汉使听了忍不住掩口而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夜郎国因此得“夜郎自大”之名。从此“夜郎自大”就成了自以为是、骄傲自大者的代名词。
据史料记载,夜郎国在汉朝之前主要活动在云贵一带,至于都城具体在什么地方一直都存在争议。公认夜郎国最强盛时期是金竹夜郎国,正是在它最强盛时期突然之间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任何文字资料。
秦风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虽然与瑶寨相似,却有某种本质的区别,因为夜郎国的先祖应该是羌人,彝族是它的一个重要分支,他们之间文化相通,关于夜郎国记载最多的也是彝族文字。因此夜郎国人的服饰和语言文化与彝族想象,却也有差异。
“还真是夜郎自大,你们真的认为就凭你们这点人就能复国吗?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们早就被文明淘汰掉了,想复国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秦风冷嘲热讽道。
祖宽说道:“就算不能复国,我们也有这个愿望,代代流传,到了我这一代只要有机会复国,我们就必须争取。”
秦风无语了,猛然想起马德路德金那句名言:我有一个梦想。无论多可笑,多么不现实的梦想,只要残存心底,就成了执念,因此无论做出任何荒唐的事也都不足为奇了。
“好吧,你可以有梦想有执念,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下令你的族人,将米勒的残党都给我抓起来,还有那两名专家一并送下山去,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秦风冷声说道。
祖宽痛苦地摇摇头,苦涩道:“恐怕不可能了,他们已经买通了很多人,族人热情高涨,每个人都渴望复国,这个时候我下令把他们抓起来,我们内部必然会发生内讧,恐怕会引起哗变。”
“你不是村落首领吗,这点权威都没有,这个头领当得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你想敷衍我,首先要考虑后果,我这个人非常没有耐心,尤其对你这种糟老头子。”秦风不无讥讽道。
祖宽惨笑一声,满脸无奈地说道:“人心早散了,我这个头领只是名义上的,现在真正掌握兵权的是我儿子祖寿,随时都可以取代我。我老了,夜郎国需要更加强有力的首领,不少族人暗地里都支持祖寿取代我,他们比我更有野心。”
“你有几个儿子?”秦风忽然觉得这或许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弱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就有纷争,任何人都无法例外。从祖宽的话里不难听出,嘎瓦蛤这个村落同样存在利益纷争和勾心斗角,分成了多股势力。
祖宽说道:“我有九个老婆,十一个儿子,十三个女儿,大儿子祖寿,最小的今年才三岁。”
“你还真能生啊,老不查查的还有这能力,也算是老当益壮了。也幸亏是在你们这块未开化的地方,要是在城市里,你早就被以流氓罪和重婚罪,还有破坏计划生育罪抓起来坐牢了。”秦风调侃道,难怪权力让人如此迷恋。在这种未开化的地方,有权力的人就可以占据最多的性资源,看上谁就可以娶谁,想生多少就生多少,着实令人羡慕。
如果自己在这个地方当头领呢?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一个老婆不好,可以再娶一个,想娶谁娶谁,总有一个好的嘛。反正也不犯法,也没有纪检来查,多好。
妈的,想多了,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秦风连忙摇摇头,赶走这些扯淡的念头,继续说道:“祖宽,既然你这么多儿子,死掉一个半个也不心疼吧?”
“你……什么意思,你……你想干什么?”祖宽不明所以地问道。
秦风扭头看了一眼假装晕厥,其实一直在偷听的米勒一眼,忽然出手,连续点了米勒的哑穴和睡穴,然后转过头对祖宽说道:“我们合作一次,我帮你干掉你大儿子祖寿,让你重新掌握兵权,你把米勒的其他同党抓起来,还有那两个专家交给我,我们退兵,你继续当你的土皇帝,如何?”
这无疑是一个诱人的条件,祖宽习惯了当土皇帝,必然舍不得交出手中的权力和资源,为了利益,父子刀兵相见的事在历史上并不罕见,祖宽眼睛一亮,明显是心动了。
“只给你一袋烟的考虑时间,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秦风连拉带哄,语言威胁道。
祖宽倒是很光棍,十分爽快地说道:“好,我同意。可是你必须帮助我,没有你的帮助,要想干掉祖寿并不容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这无疑是个明智的选择。可是我如何相信你的诚意呢?如果你反悔,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秦风一脸小人嘴脸,此刻如果他的粉丝听到他这番话,一定会大失所望,原来他也有这么卑鄙的一面。
祖宽迟疑了一会,说道:“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我看出来了,你是个身怀绝学的人,你可以在我身上下毒,大事成功后只要你兑现承诺,解掉我身上的毒就可以。”
“这两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贴身丫鬟吗?”秦风扭头看了一眼那两名被自己打伤并控制住的妙龄少女问道。
祖宽有些难为情,低声道:“她们是我刚纳的小妾,平时服侍我的起居。”
秦风看出来了,祖宽无疑对这两个小妾倍加疼爱,正处在热恋阶段,在他心里有一定的地位,想了想说道:“除了在你身上下毒,我还要你这两个小妾陪我走一趟,帮我把米勒带下山,有没有问题?”
“这……”祖宽迟疑了,然而他越是迟疑,秦风越是确定这两个小妾对他很重要,更加坚定了要带走这两个人的决心。
“怎么,舍不得吗?”秦风冷笑道。
祖宽一咬牙,心想无毒不丈夫,不拿出点诚意来无法确信眼前这个魔鬼,痛快地应承道:“好,我们一言为定,如果你骗了我,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去,变成厉鬼也会去找你报仇。”
684、国中之国
684、国中之国
两名被秦风用银针控制住的妙龄少女一左一右夹持着米勒走出村落,身穿隐身衣的秦风紧紧贴在米勒身后,四个人一路往上下走去。米勒虽然能行动,但身体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而且多处穴位受制,口不能言,高大的身躯被两名瘦小的少女夹持却毫无反抗之力,这让他感到巨大的屈辱,却没有丝毫办法。
事实上,那两名妙龄少女,也就是祖宽新纳的小妾也是极度不情愿的,走这一趟生死未卜,但这是祖宽的命令,她们相信完不成任务祖宽会毫不犹豫抛弃她们,何况身后还跟着一个鬼魅般的煞星,只能无奈接受,而且还要竭尽全力配合好这个煞星完成任务。
从村落里走出来时,沿路碰到不少村民,还有担任护卫的巡逻队,纷纷有些诧异地看着三人,搞不懂首领的小妾怎么会陪着这个相貌奇怪的家伙下山,可是迫于身份,也没人敢多问,出村倒是很顺利。
下山的时候,出来几波人阻拦询问,这些人都是暗哨,负责警戒,每一个下山的人都要查问。祖宽的两名小妾没给这些人好脸色,分别骂跑了。这些暗哨和巡逻队倒也识趣,首领的小妾多少都是有些特权的,没有必要去得罪她们。
走到半山腰那道关卡时,遇到点麻烦,负责守护关卡的长发男子是祖宽的三儿子祖蓝,这家伙跟祖寿是一伙的,对父亲的小妾跟着这个外来者下山起了疑心,而且米勒始终不说话,更是增加了他的疑惑,硬拦着三人不让下山,说是祖寿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允许下山,除非征得他的许可。
其实他们的对话秦风一句都听不懂,只是根据表情和手势以及他们的动作来判断出个大概,眼看着成功在望却随时可能功败垂成,急得抓耳挠腮却无计可施,甚至冲动到上去砍下这几条拦路虎的脑袋。可是一旦这几个人被干掉,马上会引起祖寿的警觉,这个办法无疑也是行不通的。
顾不得这两个小妾究竟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了,秦风低声在一个女孩的耳边说道:“动手打,告诉他们这是首领祖宽的命令,任何人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