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站起身,对李红吩咐道:“去最里面那间小房间,把里面那两个被捆住手脚的女人和孩子带过来,当面指认。这个老王八蛋,背着牛头不认赃,欺负老子没文化是吧。”
李红抿嘴一笑,对那两名干警吩咐道:“按照秦市长吩咐的去做,把人带到这里来。”
“秦市长?”白文山脑子猛然闪过一张图像,失声道:“你是秦风秦副市长?哎呀,秦市长,我真的冤枉啊。”
“闭嘴!”秦风厉声喝道:“再唧唧歪歪我把你的牙全部敲掉。既然知道老子,那你就给我老实点,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你这种混蛋王八蛋,我向来是深恶痛绝,绝不心慈手软的。”
白文山不敢吭声了,而躺在地上另外三个男人心里更加不淡定了,妈的,今晚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了银城传说中那个混不吝的煞星市长,这可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三个人互相使了眼色,试图寻找机会逃跑。
秦风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最后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们最好老实点,别打任何鬼心思。只要你们敢跑,就每人送你们一颗枪子。”
这时候两名干警带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走进来,搭眼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了这么多人,而这些人正是迫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感谢政府,感谢政府替我们做主,把这些混蛋王八蛋都关到监狱里去,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害人。”
“都别哭了,嚎个什么劲,叫你们来是指认的,告诉我们,这些人是哪个害你们的人?”秦风不耐烦地打断女人们和小孩的哭泣,心烦意乱地说道。
两个女人停止哭泣,哄了哄嚎啕大哭的孩子,擦了擦泪水,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一个女人说道:“就是这个女人,她可把我们坑苦了。我们从外地经过白山,钱包被小偷给偷了,这个女人给我和孩子买吃的,买水喝,没想到水里有安眠药,一觉醒来就被她带到了这里。”
“那这个秃子呢?他是干什么的?”秦风指着秃顶男人问道,他总感觉这家伙身份不简单,很像是这伙人的头目。
另外一个女人忽然上前朝着秃顶男人吐了一口吐沫,猛踹了男人一脚,手指着他控诉道:“这个天杀的,就是他把我骗到这里的。我听他们说了,这个家伙最坏,最不要脸,就是他负责联系货源,到处兜售卖人的。丧良心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秦风的预感果然没错,今晚打麻将这几个人,就是这个团伙的核心人物,白文山这里也是一个销赃点。
“白文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秦风冷笑着看着白文山,这下子坐实了这家伙买卖人口的证据,今晚过后,基本就可以收网了。
白文山忽然冷笑起来,哈哈大笑几声后说道:“姓秦的,你也别得意,你以为今晚你们走得出白水村吗?我告诉你,听到枪响自然有人过来,你们今天晚上休想离开白水村,除非你有本事把白水村的人都杀光。”
622、百密一疏
622、百密一疏
这的确是件麻烦事,白水村虽然贫穷落后,又愚昧,但大多数村民都姓白,民风比较彪悍,对外也十分团结,这一点秦风和李红是领教过的。白水村因为干的是人口买卖的勾当,对公安十分敏感,村民的警惕性比较高,这也是秦风和李红选择晚上夜探白水村的原因,如果枪声吸引来了村民,要想顺利带走白文山和他老婆,的确是比较麻烦。
“你确信村民会来救援?万一他们以为是谁放了两个炮仗呢。”秦风冷冷地笑着反问道。
白文山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这还真是不好说,村民哪有那么强的判断能力,又不像军队,对枪声十分的敏感,还真是不敢指望这些人的自觉性,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儿子和闺女发现公安局来抓人后,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叫人了。
可他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一名男子一只手拎着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灰头土脸的,一脸沮丧,儿子还被手铐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时候,目光是一片绝望之色。
“好吗,现在你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秦风笑了笑,对最后进来那名干警吩咐道:“出去看看情况,如果没特殊状况的话我们现在就押着这些人回去。只是这么多人,两辆车恐怕不够用。”
李红说道:“没事,一个小时前我已经给宋局长打过电话,让他们派特警过来支援,这会差不多快到了。”
“嗯,今晚你们又立功了,这个特大贩卖人口的团伙被一窝端了,接下来就是特警和武警围村,但凡牵扯到买卖人口的,全部抓起来问罪。这些人,真以为法不责众吗,只要你犯法,就有人收拾你们。”秦风冷冷地说道。对这种集体无意识行为,必须给予重锤,让他们明白自己是在犯罪,否则这种风气一代代延续下去,必然祸乱一方。
李红感慨道:“我发现每次跟着你联合行动运气都不错,每次不仅大获全胜,而且都是直捣老巢,这次案子结了,我们刑警队专门请你大吃一顿,聊表谢意。”
“吃,你们这些贪官,整天就知道大吃大喝的,我们小老百姓自己做点生意就不行。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白文山愤愤地说道,眼神里全是不甘。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错的。
秦风忽然从秃顶男子裤子上抽出皮带,抡起来一皮带抽在白文山身上,疼得方文山杀猪般叫唤起来。
“不许叫,再叫抽不死你。”秦风又是一皮带抽了过去,抽在白文山的屁股上,抽得白文山龇牙咧嘴,可不敢叫唤了,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目光里全是仇视的火焰。
白文山的儿子怒视着秦风喊道:“你这个狗官,不许打我爸。”
秦风反手一皮带抽在白文山儿子大腿上,疼得这下子尖叫一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蹲下来用力抚摸着被抽疼的部位,眼神从仇视变得畏惧,那股狠劲也看不到了。
“再骂一句我听听,我就喜欢横一点的人,这样我打起人来没有心理压力。”秦风冷眼看着半大小子质问道。
白文山的女儿噗通一下跪下来,痛哭流涕道:“别,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我爸妈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我们并没有参与啊,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呀。”
“你们吃的喝的用的穿的,住的这二层小洋楼,哪一样不是你爸妈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赚来的钱?你们是受益者,怎么就跟你们没有关系?”秦风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这姐弟两人,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两个人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但秦风能感觉到,他们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愧疚,有的只是对自己的仇恨。这正是愚昧的可怕之处,当人的价值观形成之后,没有强大的外力作用,基本上是不可能改变的。
“秦市长,外面很安静,村民应该都睡了,我们现在出发,把人带回去,到了村口就有特警队的人接应了。”那名被派出去侦察的刑警走入客厅汇报道。
秦风点点头,大手一挥道:“把人都带走,找东西堵上他们的嘴巴,免得他们大半夜乱喊乱叫的。”
听到这句话,白文山和他老婆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心里恨透了这个混蛋,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他们的确是准备在出门路过本家兄弟家院落时大声呼救的,只要村子里的狗乱吠起来,就有人觉察到不对,那他们就有救了。
李红等人会意,扯下麻将桌上的桌布,分别塞进这些人的嘴巴里,然后用一根绳子把所有人捆在一起,串糖葫芦一般将八个人串了起来,然后押着他们离开白文山家院子,带着那两名得救的妇女和孩子,推搡着他们往村口走去。
看着这群被串成一长串的家伙,走路一瘸一拐,深一脚浅一脚的,李红都觉得好笑,路上好几次哑然失笑,心里暗想:秦风这小子可真是个奇才,那脑袋是怎么长的,这小子走在最后面压阵,手里拎着秃顶男人的皮带,赶羊一般驱赶着这些人,这种古代捆绑售卖奴隶的手法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但是确实很管用,八个人谁都别想跑。
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忽然村子里锣鼓声大作,有人敲打着脸盆大声呼喊着什么,家家户户都有了动静,院子里的灯亮了,然后就是杂乱的吆喝声和脚步声,不少人呼叫着往村口追了上来。
完了,还是出了纰漏,有人走漏了消息,原本想秘密抓捕的计划失败,村民追上来了。秦风心中暗骂:妈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听到村子里的动静,被串成糖葫芦的八个人眼睛纷纷亮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希望之色,这下有救了。白文山心中窃喜,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老娘啊。
秦风和李红不知道的是,他们百密一疏,白文山的老娘住在简陋的柴房里,当李红他们在客厅里扭打的时候,老人惊醒了,但一直没有现身,始终躲在柴房里观察,等到几个人离开之后,马上跑去她小儿子家报信,小儿子一听大哥被抓走了,这还了得,马上抄家伙挨家挨户叫人。
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声和脚步声,秦风皱紧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快,你们押着人快走,我来抵挡一阵子。”
“你一个人怎么行,我们跟你一起。”李红大声喊道,心里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一回肯定是一场血战。
623、杀出重围
623、杀出重围
秦风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意气用事,虽然目的是跟他并肩作战,但这么多人一旦被围困,就很难脱身,一个人反而好应对,打不过大不了跑就是了。
“快走,不要耽搁时间。”秦风回头冷冷瞪了李红一眼,那目光十万分的凶狠与无情,口吻不用质疑,完全是发号施令的态度,即便是在黑夜里,也让李红一阵心惊肉跳。
李红不敢久留,驱赶着串成糖葫芦的队伍就往村口跑。白文山等人故意磨磨唧唧,不愿意动。李红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抽出白文山裤子上的皮带,一只手抓着一头,铁质的皮带扣赶牲口一般狠狠往几个人身上抽。白文山等人嘴上不能说话,只能心里暗骂这个臭娘们,下手比那个王八蛋还要狠。但吃不住疼,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往村口跑,跑得慢了就要挨一鞭子。
看着李红他们跑远,秦风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着追上来的队伍,一只手拎着皮带,冷眼望着这群打着手电持着锄头的村民,一个人仿佛一尊战神般拦住了一群人,冷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什么人,滚开!”有人大声喝道,抡起一把铁锨就朝秦风的脑袋拍了下来。
秦风脚下一滑,身体侧开,铁锨啪一声拍在地面上,他反手一把抓住铁锨,抬腿一脚将来人踹飞了出去,单手拿起铁锨,挡住众人道:“我的话不想多说,都给我回家睡觉,今晚的事跟你们没关系,犯不上替别人卖命。”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我哥和我嫂子,还有我两个侄子呢?”白文山的弟弟白俊武拎着一把锄头上前,用锄头指着秦风骂骂咧咧。
秦风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了一双母猪烟,眉毛很浓,两道浓眉几乎连在一起,身体也是五大三粗,看起来十分的孔武有力,一看就不是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