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啊，都是以前我太自以为是了，小波，我想翻身也没有机会了，以后能用得着当哥的地方，我会好好对你说的。你现在初入官场，有些不懂的东西，我可以知无不言……”
方小波点点头，“好啊，这方面我还真是不懂，以后一定多来请教。”
“小波，我给你说，我现在啥官啊，地位名声啊都不想了，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老婆这个服装店做大，干脆做成一个综合性的超市，多挣点钱……”
方小波陪他有一茬没一茬地说了好一会话，喝了三杯酒，方小波说要到学校去，所以坚决不喝了，这才赶紧离开。
第二天，方小波利用周一升旗的讲话时间，向全校师生宣布了这次半期考试的成绩。
所有的老师都十分震惊，他们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的努力，竟然会取得如此好的成绩，方小波不长的讲话，被学生和老师的掌声数次打断，每一次成绩的宣布，带来的就是越来越响亮的欢呼，学校的教师们，完全被这太大的意外震惊了。
方小波第一时间让总务处统计所有老师和职员的银行卡，大家兴奋无比，知道这是方小波要兑现奖励政策了，短短一个多小时，卡信息就送到方小波的桌子上。
两天后方小波将卡信息和奖金金额发了一个给王颖，她拿过去由苏苗亲自签字之后，就可能奖励下来，不过，企业的做法和系统内的做法是完全不一样的，王颖将处理方式说给方小波，让他给老师们说一下。
方小波开了一个会，在肯定了成绩之后，把奖金分配方式也说一一下，“老师们，我所争取的钱，是由企业资助的，目前还在完善阶段，试运行一年之后，会成立一个基金，到时每年的奖励就会根据大家的成绩来评定，这一次重点放在名次上，而以后如果我们的成绩已很好了，名次的权重就会与其他考评教育质量的方法并驾齐驱。
这次考评的奖金会很快发在大家上交的卡信息上，我提醒两点，这两点是我们当老师的通病，一个是发了点钱就迫不及待的对其他人说，这很不好，你领了钱自已用就行，其他乡镇，其他学校要是知道我们这笔钱了，别个心里如何平衡，这个问题大家应该懂，第二个就是不要相互比较，你可以和我来算账，比如你的名次，你的成绩，你的贡献你觉得不止那点奖金，来找我，但你不要去问别的老师领了多少，谁去乱问，以后我建议扣钱哈……”
散会后，大家都一片喜色，兰晓琴却闷闷不乐地走到方小波办公室，方小波知道她的担心，她这学期才过来，而且是学前教育，带的是幼儿园的十来个学生，没有名次，所以按教学质量的奖励是奖励不到她的。
“坐。”方小波也不说透，“有什么事吗？”
“方校长，小学和实践都有成绩呢，我们幼儿园却没有，你说看着其他人拿了钱，我当然是眼红对不对？”
方小波淡淡一笑，“本来对幼儿园的奖励应该另外考虑的，幼儿园可以收费，所以单独核算，可以用于你们的奖励，不过今年的情况特殊，只有十多个学生，你的奖金我就没从幼儿园的经费中考虑，我的想法是教学质量奖励，不单纯是名次奖励，当然，名次我会奖励得更多些，其他人可能会少一些，所以，你放心，你的零食钱不会少的。”
第420章突变
兰晓琴兴奋地睁大了眼，“真的吗？”
方小波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一个月之后，苏苗从上海来到江城，约方小波到宾馆。
两人迫不及待地滚了一下午床单，晚上两人累得实在没力气了，让酒店送餐上到房间。
吃着餐，喝着红酒，苏苗淡淡地问，“小波，程灵灵到上海去开公司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方小波诧异地看着苏苗，“你说程灵灵到上海去开公司了？”
“对啊，我在一个信息平台偶然看到的。”
方小波强压住自已的惊异，“姐，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小波，我听到这样几个信息，一个是从苏远平那里来的，你和程灵灵关系很好，而且有迹象表明，你们俩人在恋爱，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
方小波淡淡地苦笑一声，“没有，我和她之间，是贫富阶层的代沟，我们是无法跨越的，就算有点好感，可要恋爱，要将终生托付给对方，是不可能的。”
苏苗点点头，“这样想就对了，小波，有件事姐没对你说，我曾经的男朋友，正是因为这种代沟，让我们没办法在一起的。我们都得认同对方的世界观和生活观，他很穷，他没有你阳光，表现出来的是自卑，是对我的暴力，我后来心注凉了，我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的。你这样做是对的，而且，思思还等着你呢，她对你可是一片痴情。”
“姐，你认为我和思思可能吗？我认为依旧是一样的，不可能。”
“错了，你和思思却是完全可能，因为思思还有三年多才毕业，她可能会读研，会出国，等她长发及腰时，你已站在事业的小山头上，那时你有财富，有事业的小成，你和她是匹配的，是可以在一起的。”
方小波点点头，苏苗看这个问题是比较深刻的。
苏苗说，“第二个事，我发现程文云的资金有些不正常，程灵灵那边公司的业绩增长太快，你发现他们家里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方小波一惊，苏苗的也太敏感了，居然能猜测到程家出了事，“程家可能还是受了高世鹏事件的影响吧，近段时间我也没过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真不清楚。”
“看来，程文云可能真是受到影响了，他正在把江城的资产向上海转移，我就怕工程受影响。”
“是吗，那姐，那怎么办？”
“小波，如果我出面，这事就成了两个公司的大事了，要不你去一趟，了解一下程家的情况，你就问问目前的进度和他们的资金流的情况。”
“行，这个事我肯定会做好的。”方小波一口将酒喝掉，那我吃过饭就过去。
“好吧，你先把这个事办了，明天我们一起到石坝看看建设情况。”
吃了饭，方小波来到程灵灵家，敲门，邓明芳开了门，她诧异地看着方小波，“你…方小波，你来干什么？”
“程叔在家吗？我带了些中药送过来。”
这么久了，方小波依旧送来了中药，只是他从来没进屋来，只是放到门卫处就走了，今天算是这么久第一次再来到程家。
邓明芳让方小波进了门，“他在二楼，你上去吧。”邓明芳似乎没了当初对方小波背叛的恨，所以此时对方小波的态度要好一些了。
方小波走上二楼，可面前的程文云的样子却吓了他一跳，程文云的头发全白了，病态的样子更严重了，“程叔，你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小波，你坐。”程文云的态度也比上次好了很多。
方小波坐下，程文云问，“小波，你先说说你过来有什么事吧？”
方小波故意说道，“程叔，虽然你让我不要再过来了，可是现在村民的住房修建工程已到了关键时候，二月几号就是春节，我是担心春节前大家能不能住进新的房里，这是市上领导关注的事，也是全省关注的事，程叔，你能按时完工吗？”
“小波，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进度是相当快的，只有提前，目前工程十分顺利，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知道怎么做的。”
方小波想，目前工程已完成了三分之二，资金什么的全没问题，而后期资金就算程文云没有了，阳光集团该支付的钱也比需要的钱多，所以只要程文云没有问题，其他的一切都应该是正常的。
方小波问，“程叔，灵灵在国外去了吗？”
“你…你没给她电话？”
“程叔，你不是不让我和她联系吗？我说到做到，再说了，我都接受了你那套房子，我应该知趣对不对？”
程文云点点头，“是啊，小波，你的想法是对的。灵灵的去向我也不便多说，总之她在忙她喜欢做的事，我全力支持她，过几年吧，过几年之后，她安定了，我让她和你联系，那时你们不是恋人，也可以是朋友对不对。”
二月，农历腊月二十二，清溪村重建工程完工，陈前进再次亲自来到清溪村，为村前那高大的村牌“子龙村”揭幕。
在讲话时，陈前进对杜亮、方小波、周霞点名表扬。
当天晚上，苏苗、程文云联合举行庆功宴，位置就在周霞的客栈内，那宽敞的院落足可以容纳十多桌，陈前进带领市上几个领导旅游局、镇上的干部亲临参加，全村人各自做好菜，端到周霞摆好的十几张桌子上，开始宴会。
村里人跑来敬酒，陈前进与民同乐，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