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轨--当官记 第24节

徐有庆怒道:“有这样撇脱么?”

“以徐哥说要怎么样?”

“一句话,自断一腿。”

太狂了,欺人太甚!

李立秋不愧领导,不揾不怒,问道:“徐哥,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欺人太甚。”

徐有庆旁边一人呼的站起来喝道:“谁欺人太甚?这狗日的搞到咱徐哥头上来了,好大的胆子,今天要是不卸掉一条狗腿,谁也别他妈的想出这个门!”

其他两人也嚷嚷起来,我们这边虽然人多,但个个文弱,若论打架,十个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何况理亏在我们一边。

我见不是头,对方气势汹汹,吃定了我们,悄悄拉过孙楚到一旁,如此这般说了,孙楚猴精,趁大家不注意溜出了餐厅。

为了稳住徐有庆,我站起来,对他施了一礼,说道:“徐哥,看在兄弟和你邻居半年的情份上,给个面子放王宝强一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徐有庆深知我也是个惹急了不认黄的人,气呼呼答道:“小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混账王八也太不是东西,你叫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我暗暗好笑,这狗日的气糊涂了,自己是王八还王八王八的叫,“话是这么说,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正确面对,不能义气用事,卸王宝强一条大腿的确有点过分了。”

旁边那人叫道:“不卸大腿,要一只胳膊也行。”

“大家都是劳动人民,卸掉一只胳膊那不是要断人家生路吗?”

“那你们又考虑过徐哥面子吗?出了这档子事,今后如何在朋友面前抬得起头?”

………

双方你来我往,胡搅蛮缠,谁也说不胡服谁,而且大有动手血拼的架势…….这时候,孙楚回到我身边,我回头一看,后面饭桌上不知不觉坐了五人,那架势让任何人看了都会不自觉的激灵灵打个冷颤。

我暗暗给服务员打个招呼,立即上酒上菜,那五人也不和我交流,像是一旁看热闹的,但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再看腰间,每人都是鼓鼓囔囔的,显然是饮血的兵器,我有些后悔和害怕,本来叫他们来是为了扎场子,威胁威胁,镇压对方时益高涨的歪风邪气,这架势却像砍人来了,一股冷冷的寒气从大伙儿背后传来,争吵声远远不如先前。

徐有庆旁边那人是个犊子,嘟哝了一句:“叫人来老子就怕么?”

后面桌上站起一人,“哐当”一声,掉下一把明晃晃的尺许长的弯刀,刀身上有一血槽,他不慌不忙的捡起,撇在后背,慢慢走到徐有庆身旁,拍拍旁边那人的脸,说道:“小子,就是你老婆被别人上了?我看看,”他把对方的头摸来摸去,慢悠悠说道:“嗯,比乌*大了一点,绿帽子不错嘛,冬天不用花钱了,又保暖又时髦。”

徐有庆脸色变了,旁边那位很嚣张、被误认为徐有庆的人更是面色如土,任由对手在头上搬来搬去,“你是我老子么?我看看那点像?”远离一步,说:“不像,倒有点像我灰孙子。灰孙子,是不是想和爷爷单挑?”

那人声音打抖,“不不…敢,不敢……”

饭厅里很寂静,连服务员也不见了踪影,只听得这二人的对话。

“告诉你孙子,谁他妈敢动我大哥的朋友,老子就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婆娘被人搞了吗?好啊,要不要兄弟都去做客?”他啪的扇了对方一耳光,清脆又响亮,“给你三天,三天滚出秀水,否则,老子主动来拜访你和你老婆。滚!”一脚踢去,徐有庆和其余两人,拉起同伴,连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的跑了。

我们这一帮子菜鸟也被震住了,呆呆的不敢移动不敢说话,那人满意的微笑了一次,很轻蔑的那种淡淡的微笑,我感觉自己面上的肌肉很僵硬,这时听得他抱拳对我们说:“大哥的朋友,兄弟领你的好意,不用破费了,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叫人言语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对其他四人一挥手,很潇洒的消失在门外,那样子很像润发小马哥。

036 【岂有此理】

我们七个文弱男人像阳伪了的小菜哥,呆呆的目送他们出了门,才回头相互看了看,谷寒叹了一声:“我的乖乖,正宗的庙街少爷。”

大家唏嘘不已,强烈的心里震撼,终于认识到什么才是强悍,什么才是社会的全部。这是我们这些象牙塔出来的文字弱流很难接触到和感觉到的,平时不过是在小说、电影、电视剧等艺术作品中见过,但那毕竟是艺术,一旦身临其境,那感觉远远不一样,那是一种灵魂的震颤,意识观念的大革命。

王宝强松了一口气,大腿终于保住了,一丝微笑留在脸上,我相信这时候他是最轻松愉快的,因为刚刚从死亡威胁中爬出来的人,最快乐。

我们也无心思吃饭,各自回家,人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孙楚对我说道:“陆川,你到我那里去住几天吧。”

“不用,你放心,徐有庆已经吓破了胆。”

他拉我到一边,悄悄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突然发现这是个及其严重的问题,如果……那将不堪设想,于是对孙楚道:“认识什么?我谁也不认识。”

孙楚开始没回过神,我继续叮嘱道:“你去给大伙打个招呼,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外传,包括在四名女生面前,谁传出了问题谁负责。”

孙楚连说:“对对对,我叫李立秋逐个叮嘱,免得哪个龟儿子嘴快。”说完拔腿追李立秋去了。

下午,我到李冰冰住处混了几个钟头,看她学校同学的照片,许多照片上她穿的都是白色或者红色的连衣裙,样子乖乖的很清纯,像一丝山里的清风或者一瀑细流,我把自己的感觉对她说了,李冰冰开心问道:“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我认真细细的看了她面容五官和全身,发自内心的说道:“也许没有,因为你的美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如果金大侠再次描写白阿秀,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感到很困难。”

“白阿秀是谁?”

“金庸《侠客行》里的阿秀,那是我认为最美的女人,”我拉起她的手,“你就像她一样美。”

李冰冰眉梢尖上都缀满喜悦和幸福,轻轻道:“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要看看。”

“石破天听她说话温柔,垂眼向她瞧去。这时朝阳初生,只见她一张瓜子脸,清丽文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他,两人目光相接,阿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无法转头避开,便即闭上了眼睛。石破天冲口而出:‘姑娘,原来你也是这样好看。’”我轻轻在她白嫩的手背上一吻,说道:“你就是陆川的阿秀,阿秀……”

李冰冰软软的倒进我的怀里,我贪婪的吻着她的香唇,把手伸进内衣,捏着*,感觉着她身体激动的颤抖……

虽然我身体有强烈的渴望,坚硬也让她有所觉察,可是,我还是能极力的控制住自己,腰部以上任我肆掠,以下是我们共同约定的禁区…...回到屋子已经是九点过,黄依依虽然发了若干信息催我QQ,我都一一回绝,我不想再见张有义。

十点左右我上床睡觉,突然听得隔壁开始动静,心里骂道:“徐有庆真他妈不是玩意,都这样了还提得起兴趣干这事。”

他们不但干,而且干得比以前厉害,不过只有徐有庆一人“嘿哧嘿哧”的声音,吴小凤全没了往日的浪荡尖叫和销魂的呻吟,不过一分钟,隔壁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和徐有庆的骂声,看来他单干没有意思,便开始人工折磨吴小凤,“你个臭婆娘、烂婊子,我叫你招野男人,我叫你爽……”

吴小凤除了偶尔的哎哟一声,寂静得像已经咽了气一样。到了半夜,徐有庆累了,“咚”的一声躺倒在床上,床板痛苦的呻吟了一下,不一会就听得吴小凤“嘤嘤”哭声,估计徐有庆睡着了。

我这时其实有些同情吴小凤,徐有庆像管理私人物品一样任意打骂折磨她,她肉体上的痛苦和心里的煎熬是可想而之的,虽然这不同以往的新节目让我兴奋到半夜,但毕竟是要疲劳的,于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几乎快要八点才醒来,开门便见徐有庆满眼血丝的在阳台上来回走动,见了我,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凶狠,有些怯怯的过来问:“小陆,你知道吴小凤去哪里了?”

我靠,他的老婆问我哪里去了,莫非他怀疑老子也和吴小凤有一腿?我呸!

“我才睡醒。她昨晚不是还在吗?”

心想:你这乌龟,折磨了人家半夜,这时候却问我看见吴小凤没有,真正岂有此理!

徐有庆黯然叹一口气,回屋去了,木门啪嗒一声,震得墙壁上陈年灰尘簌簌而落。

今天得上班,每个星期一薛书记都要到党政办来巡视一番,按时上班在领导心目中是很重要的,它说明:第一,你爱岗敬业,忠于职守;第二,勤奋努力,力求上进;第三,尊重领导,朽木可雕。特别是这第三点,领导来了不见你的踪影,难免心里很不愉快,他好不容易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关心下属,嘘寒问暖,结果你不在,一问,“这小子经常迟到”,你说他会不会记你一辈子?纵然你工作再出色,也会在他心里形成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永垂不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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