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第58节

“你别只顾偷听人家*,也想法偷听郑卫华的其他秘密,有些贪官喜欢在与情人幽会时说贪污索贿的事情。”

“他们不谈正事,只谈情骂俏。郑卫华基本不哼声,就是一下力气的民工,*声都是徐虹的。最后时刻我才听见郑卫华吼了两声,狗日的射了。”

常雨泽心中一紧,禁不住问:“他们是不是不带套?”

“你们检察院的不会连这也调查吧。”

“你理解错了,我问这是便于日后取证。如果郑卫华带套,说明他房间里时刻备着套子,当我们查封他的办公室时,套子就能说明他的问题,平白无顾的把套子放在办公室,这不就能说明他有生活作风问题嘛。”

“不亏是领导,考虑得周详。隔着窗纱,我看不清他带没带套子,不过应该是没有带套。徐虹给他亲了半天,要是带着套子肯定亲不出滋味,再说,最后办完事后,我听徐虹小声嘟囔一句,你怎么又射进去了。”

“郑卫华怎么回答?他要是把女下属肚子弄大了,肯定不好收拾。”

“我听郑卫华笑嘻嘻的说,担心啥,等会吃一片。郑卫华玩那么多女人,肯定有办法避孕。徐虹说,这几天是我的危险期,不怕一万怕万一。郑卫华说,药房的给我保证过,这药是国家专利药,百分之百避孕,你要是信不过,大不了再加吃一片,双保险,以前吃过多次了都没事,你担心啥。”

“最后徐虹吃避孕药了吗?”

“你们检察院怎么调查这么详细。徐虹当然吃药了。我还吃她说,上次我记得还有十几片,现在怎么只有三片了?郑卫华还是笑嘻嘻的说,让老鼠偷吃了。徐虹有点酸溜溜的说,一只小老鼠偷吃不了那么多,该是几只小老鼠偷吃的吧。徐虹很清楚郑卫华的为人,局里不止她是郑卫华的情妇,另外四朵银花也是郑卫华的情妇,他在这张床上五朵银花肯定都睡遍了。”

“徐虹不是有老公吗,她下班不回家就不怕她老公怀疑吗?”

“哼,那有什么难度,随便都能找个借口,可以说她要加班,晚点回家,谁在单位没有加过班呢,还可以说下班后跟同事逛街,女人逛街更没准,她老公肯定不会怀疑。可怜啊,我加班是拼着命在楼外修机器,郑卫华加班却是在办公室里干女人。人跟人都是一样一样的,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大呢。”

“郑卫华的行为是罪恶的,你不要羡慕他。”

“我不是羡慕他,而是痛恨老天爷,痛恨党的中的央,象这样的贪官坏官色官,为什么不早点把他绳之一法,为什么还让他继续糟蹋美女逍遥快活呢!”

“快了,我们检察院已经掌握了他的许多罪证,离他伏法的日子不远了。不过,希望你能够继续监视郑卫华,多搜集他的罪证,罪证越多,越容易判他罪,他的罪刑会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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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希望政府不要办事拖拉,要加快进度。徐虹的老公大闹银监局,这是非常好的证据,你们检察院怎么不找她老公呢?”

“我们会考虑接触她老公。”

“你们要是见到徐虹她老公,能不能替我传个话。”

“传什么话?”

“告诉他,他是一个爷们,纯的。”

“好。”

常雨泽关掉了QQ,对着静止的电脑屏幕陷入深思:从别信哥偷窥的情况来看,妻子与郑卫华不是刚接上火,而是有很长时间的奸情了。她不再是单纯的寻求婚外性的刺激,而是与郑卫华达到了性和爱水火交融的深度,她在郑卫华面前*形骸,象卖*那样低贱*。可以说,他的两声枪响已经无法惊醒她,从她死不承认死不悔改的态度看,她不会轻易断绝与奸夫的关系,即便他不计前恨,继续给于妻子无私的爱,也不可能把她感化过来。

从别信哥的字句里面,常雨泽也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愤怒,别信哥可能也象他一样是一个伤心的男人,他妻子也可能被郑卫华侮辱过,他妻子可能是银监局的职工,也可能不是,他妻子可能长得有几分姿色,被郑卫华看上了。她可能只被郑卫华玩了一次,也可能当上了郑卫华的编外情人。但是,别信哥是一个男人,有血性的男人,他不会容忍自已的女人被郑卫华侮辱,所以千方百计搜集郑卫华的罪证,背后偷偷举报郑卫华。

别信哥,哥戴帽,哥戴的是绿帽。这是一个伤心男人的无声控诉和无力的自嘲。

常雨泽觉得他与别信哥可谓难兄难弟,不过,他不想过多了解别信哥的生活,就想他也不想别人过多了解他的生活一样,戴帽男人都是敏感群体,让世人给他们更多的空间吧。

昨晚的事情已经让常雨泽遍体鳞伤,而别信哥刚刚发过来的信息就象一泡热尿又浇在他的身上,刺激得他更加痛苦。

常雨泽已经写下了检讨的标题,可是面对空白的文档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妻子无耻的举动让他怒火中烧,我要检讨什么?我没有错误,是那个无耻的女人做错了,她违背了爱情,违背了道德,违背了法律,她才需要检讨,她才需要受到惩罚!

常雨泽越想越气,随手拿起客房里的小瓶洋酒,一口气喝完,管他妈的检讨,即便面对公安厅长他也会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无耻的女人,她做出了可耻的事情,就该受到惩罚!他关闭窗帘,空调开到最低档,手机调到震动,脱掉脏兮兮的警服,钻进松软的被窝,蒙头大睡。

一阵奇妙的香味把常雨泽唤醒过来,浓郁的香烟混合着淡雅的香水。常雨泽推开被子,先是看到大开的窗帘,窗外已是华灯初上,无数街灯如繁星般在黑夜里闪烁。

一个身姿优雅的女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静静的吸烟,香烟在窗外的夜色里明灭着。

常雨泽掀开被子坐起来,拧亮床头灯,柔和的灯光顿时洒满房间。

“醒来啦。”那女人扭头看着常雨泽,眼里充满着柔情和关切,正是范丽。

“你刚来吗,怎么不喊我呢?”常雨泽尴尬的说着,还好他没有裸身而睡。

“我瞧你睡得香,没有喊你。”范丽掐灭香烟,站起来,向着常雨泽款款走来,她长发拂肩,宝石蓝的过膝长裙如流水般的飘洒顺滑,深“V”字形的领口,露出大片雪肌,一条淡粉色的珍珠项链穿过她洁白颀长的脖颈,怜到好处的堆叠在雪胸上。她没有一丝一毫女警官的飒爽干练,而是一位柔情似水的美妇。

“看看杯子里的水凉不凉?给你沏好半天了,估计已经凉了。”范丽说着就打开电热壶的开关,壶里的水发出滋滋的响声。

常雨泽扭身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大口喝下,“不凉,不凉,正好。”凉茶正解渴啊。

“我看你连房间里的酒也喝了,你是无酒不睡啊。中午饭没有吃吧。”范丽嗔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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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我肚子不饿,刚好看见房间里有点酒。”常雨泽慌忙解释,他不怕她发脾气,却是害怕她关切的目光。

“我看你电脑也摆桌上了,怎么,还想办公?”

“不是啊,昨晚我闯那么大的祸,总得让你给厅里的领导说点啥吧。”

“雨泽,你还是不了解你姐。如果我不打算说出来,即便厅里的领导知道了也不会主动问我,他会让我全权处理。就象刘逢东相信你一样,我的领导也相信我。你认为我会主动向厅里反应你的问题吗?”范丽依靠在桌子边上,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常雨泽,她似乎乐于欣赏他的尴尬,“傻瓜,我还是有这个能力,只要你没有打死人,不管有多少人往厅里反应,我都能给压下来。”

“我不想害范姐违背原则。”

“别跟我说官场白话,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对亲人也没有私心,这个人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再说,你不就是放两下空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范丽说笑着拎过来两个漂亮的手提袋,从里面取出一件淡紫色的T恤和一条深灰色的休闲裤,“试试,看大小合适不。”

常雨泽从床上下来,站在地毯上,拿起衣裤随便在身上比了比,又扔回床上,说:“正好,大小刚合适。”

“你的身高应该没有变化,就是腰围粗了,试试吧,我是照着你大哥的腰围小一号裁的。”

“现在就穿吗?我的警服好好的。”

“穿着警服上街,你当我的保镖啊。呆会我们出去吃饭,别再穿你那件几天没洗的破警服了。”

常雨泽除了窘迫还是窘迫,范丽还是当年那种语气,关心是关心他,可是她看他就象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常雨泽拎着衣裤,瞟了瞟她,似乎很难为情。

“或者你在床间换,我出去;或者你去卫生间换,我在床间呆着。”范丽看出了常雨泽的尴尬,笑吟吟的提出解决办法。

常雨泽当然不会把她赶出去,所以他选择了第二种办法,提着衣裤走进卫生间。

不得不说,范丽还是挺在意他的,十多年了,还记得他的身高,裤子的长短正合适,不过腰围稍微有点小,她还是错估了他的臃肿身材。

衣裤都是刚买的,上面还挂着标签,常雨泽取下T恤标签时特意看了看,品牌是英文译法,他没有听说过,价格是4元。常雨泽的衣服都是徐虹替他买,她偏好国内的品牌,象染牌、利郎等,象T恤的价位一般是千元左右。徐虹,唉,怎么又想到这个无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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