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夏新的话:“要是他回来后,只是承认那张两百万的卡,另外那笔巨款他隐瞒起来,说明你在他心目中只值两百万,也就是说你们的爱情价值两百万。象这种不能和你一起分享财富的男人,你把终身幸福托付给他值得吗?”
殷蔓蔓说:“我的生活我作主,我不会让任何人养活我。你不要离间我们的爱情,我相信他不会隐瞒我,如果你的卡里有更多钱,他一定会如数告诉我。”
夏新:“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我们来做个小游戏,考验考验马迪爱你几钱。”
游戏是夏新诈死,考验马迪是不是如数交待那笔巨款。
殷蔓蔓认可了这个游戏,她也想考验考验男友的心,看她在他心中到底价值多少。
但是,殷蔓蔓做错一件事情。夏新央求她松开绳索,好配合她演戏,他说他的手绑得太紧,快失去知觉了。殷蔓蔓没有解开,只是给他松了松绳索,结果夏新却趁机暗中解开绳索。
事情就象夏新预测的那样准确,马迪极力否认另外那笔巨款。殷蔓蔓对此非常伤心,她觉得爱情受到亵渎,他们激烈争吵起来。
这时候,夏新突然挣脱绳索站起来,从背后袭击马迪。
这又让马迪产生误会,他认为女友已经变心,投向了夏新。
殷蔓蔓也不愿意解释,她伤心透了,只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后面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不想过问,她正在气头上。不过,她并不认为马迪会吃亏。
殷蔓蔓哭着回到她的住处,匆匆收拾了衣物,打算离开这个贪财负心的男人。如果这个时候,马迪向她诚恳道谦,好好哄她,她可能还会留下来。但是,她最终也没有等来马迪的电话,反而是夏新打来电话。
夏新告诉她,他跟马迪狠狠打了一架,马迪拿走了那张更值钱的银行卡,他选择了钱,放弃了她。夏新建议她离开沈阳重新生活,他知道她喜欢美容行业,就建议她到南方发达城市高档美容店再学学经验。
殷蔓蔓认为打赌输给了夏新,她认赌服输,连夜赌气离开沈阳。她去了上海,到一家女子美容会所工作。她没有如实述说,上海那家美容会所其实是夏新介绍她去的,那是他生意上认识的一位朋友所开。
殷蔓蔓离开沈阳时关掉了手机,她想冷静一段时间。后来,她知道马迪受伤了,伤得很厉害。她知道是夏新干的,她痛骂了夏新。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夏新策划的阴谋诡计。
但是,她也佩服夏新的狠辣和果敢,他是在以命作赌,如果马迪不贪财,上来就杀死他,他的阴谋诡计就都不能得逞了。
她非常希望马迪还象以前那样勇猛果断,象个爷们那样狠狠还击夏新,打不过他,就向公安局报案,告他伤害罪。她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如果马迪起诉夏新她就回去做证。
可是,马迪接下来的反应让她非常失望,为了那笔巨款,马迪放弃了男人的尊严,他不仅没有报案,连凶手的名字也不敢说出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钱!
夏新每天都把马迪的转款记录发给殷蔓蔓看,每天十万块从夏新的户头转到马迪的户头。她知道夏新是真大方,为了她他愿意让马迪白白拿走这四千多万,他想让她明白这笔钱就是马迪出卖她的价款,他设置转款上限只是为了嘲弄马迪。
每天看到那条转款记录,殷蔓蔓都感到无尽的悲哀,她想不到她曾经深受的男友会那么猥琐,那么没有骨气,为了每天那十万块钱,出卖了爱情,丢尽了男人尊严。
夏新的大手笔没有取悦殷蔓蔓,反而惹她更加憎恶他,她认为夏新太恶毒太残忍了,他用大把金钱肆意践踏他人的良知和人性,她认为她也受到他的羞辱。
当马迪转到第二十三笔款时,殷蔓蔓让夏新停止这种恶毒游戏,她让他把卡上的余额全部清零,她不想再看着前男友受他羞辱。马迪刚好取走二百三十万,她认为这个金额正是他对她开出的爱情价码。
39 终审13
徐安宁通过殷蔓蔓的描述,进一步认识了夏新的狡猾和阴险,多年的走私犯罪生涯锻炼出他擅于利用人性弱点打击对手的邪恶本领。他利用马迪的贪财,成功离间了马迪和殷蔓蔓的感情。
那么,他跟常雨泽私下谈会话,突然就净开手铐逃出来,他是不是也利用用某种阴谋手段迷惑了常雨泽呢?徐安宁以前就有这种疑惑,只是他相信常雨泽的人品, 也不想让他为难, 所以从没有详细询问夏新跟他交谈了什么。况且,夏新已死,他更不想揭他的伤疤。
徐安宁知道殷蔓蔓的话水份很大,他追问上海那家美容会的名字。
殷蔓蔓拒不回答,她说不希望警察找那家美容店的麻烦。她强调说,她有权力保持沉默,如果中国警察认为她的某些行为触犯了中国法律,他们要自行查找证据。
徐安宁明知道殷蔓蔓投资移民的资金来源有问题,可是苦于查证。这并非个案, 而是普遍存在的潜规则.可以这样认为,凡是官员子女亲属等出国留学或移民的,认真追查下去,他们留学或移民的资金来源都有问题,单靠官员们的合法收入是不足以支撑国外高昂的生活花销费用。所以这就象一座庞大冰山,任何人也不敢轻易触动。
徐安宁不能采取国内惯常做法,只要怀疑她是嫌犯, 就可以直接抓起来她审询, 一直审询到她自动交待罪行为止。他只能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仔细探查她从夏新处获取非法资金的蛛丝马迹,只有掌握她真实确凿的罪证,才能按国内法律起诉她或者驱逐她出境。
就在这个时候,范丽和常雨泽赶来了。常雨泽身着便服, 精神气色尚佳。
常雨泽进来先看到徐虹,徐虹也看了看常雨泽,两人却相识无言。
常雨泽最后把视线落在殷蔓蔓身上:‘想不到你是夏华的女朋友,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早就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如果你认为我的行为有违法违纪嫌疑,你大可以通过正当途径举报我起诉我。你搞出那么复杂的报复行动,伤天害理,何苦来呢?"
殷蔓蔓立即应战:“先纠正你几个语病, 首先, 我不是夏新的女朋友,我从没有爱过他,从没有跟他发生过男女之间那种事情:其次,报复你们并不是我的主观意愿,是夏新那个恶魔在威胁我。”
范丽和常雨泽都愣住了,夏华不是死了吗,她怎么又说他在威胁她?
徐安宁简单把殷蔓蔓刚才的鬼话解释一番,转而对殷蔓蔓说,现在是双方质证的严肃时候, 她不要再搞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了。
殷蔓蔓立即驳斥:‘你们没有信仰, 不要指责别人有信仰,你们不敬畏神灵,不要亵渎别人敬仰神灵。信仰自由是你们中国的国法,你没有权力指责我的信仰。
我愿意说出我曾经做过的事倩,我愿意为此承担所有责任。如果你们认为我的理由不符合你们的认知,你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起诉我。但是,我的信仰你们没有权力剥夺,更不容许你们侮辱我的信仰。
我坚信世上有上帝存在,也有魔鬼存在。我敬仰上帝,但是我害怕恶魔。上帝引导我行善,但是恶魔恐吓我为恶。我愿意把我犯下的过错坦诚相告,是因为我听从了上帝的的诣意,上帝会保佑我免遭恶魔的伤害。”
她又大谈一番上帝论,才淡然说,‘你们眼中没有神灵,只有权力和金钱,就信仰来说,你们一点也不比我高尚。”
范丽知道殷蔓蔓口才了得,不想在这方面跟她扯蛋,直奔主题,常雨泽告诉她开枪打伤夏华的经过,而她如实交待她的阴谋诡计。
常雨泽把他刚才跟范丽说的情况又复述一遍,整件事情他已经斟酌过了,话语自然流畅。
徐虹听说他曾经偷看她的手机并冒用她的名义-邀请夏华,只是怅然的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这场改变了许多人生活和命运的巨大风波,只是他偷看她手机而引发的一场令人伤心的误会。这个结论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或许这就是命运的神奇,命运给他们开一场天大玩笑。
殷墓蔓开始挑刺说:‘你亲口邀请你的老同学参加你的婚礼,你又在举办婚礼的酒店亲手逮捕你的老同学,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违良心吗?
你说你发出邀请的时候并不知道夏新就是你要抓捕的嫌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掩饰你的阴谋呢?你在发出邀请之前已经知道他就是逃犯,你发出邀请就是为了设计抓捕他。你怎么能证明这一点?"
常雨泽:“我没有必要撒谎。如果我事先知道他就是在逃嫌犯话,我依然会给他发出‘邀请’,我就是要设计抓捕他.他是逃犯,我是警察,无论任何理由我都要抓捕他。这是我的职责,不关乎良心。”
殷蔓蔓:‘我记得你们警察在破案的时候,如果涉案人员是某警察的亲属或亲近之人,该警察理应回避该案件。你刚才所说,即便你知道嫌犯是你的老同学,你不仅不会申请回避,反而会不择手段的抓捕他。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为了履行警察抓捕罪犯的职责,你不会考虑任何私情,或者说你就不认为同学是可亲近之人,同学感情不会扰动你执行公务的决心。”
常雨泽:‘是的。”
殷蔓蔓提出一个难堪话题: ‘据我了解,去年归德市纪委找常叔的麻烦,他们控制了常叔,他们手中有常叔受贿的证据。后来,你利用北京方面的势力震摄了归德市纪委,他们不仅毫发无伤的释放了常叔,甚至还违背原则的消除所有针对常叔的检举材料,以此向你示好。
如果你真的坚守警察操守,常叔收受贿赂,属于违法行为,那么你应该追究常叔的犯罪行为,可是实际上你却是故意隐瞒和掩饰,对常叔的犯罪行为视而不见。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并非真的铁面无私,面对至亲你也会做出违犯原则甚至违犯法律的行为.你之所以毫无顾忌的抓捕你的老同学,是因为老同学感情在你心中份量太低,不足以让你主动回避或者询私情。”
徐安宁立即斤责殷蔓蔓,让她不要乱扯话题。
殷蔓蔓振振有词:现在并非是我一个人在跟常雨泽对话,夏新那个鬼东西可能也在倾听我们的谈话。我希望常雨泽能够说出真心话,而不是冠冕堂皇的官话套话。
我可以先谈谈我的做人原则,如果是我的爸妈做了违法事倩,那怕他们犯了杀人罪,我也会不遗余力的维护他们,我可以为他们做伪证,做任何违犯法律的事情,因为我爱我的爸妈,我爱他们胜过一切。”
常雨泽吸了口气,认真说:‘我认可你的话。如果是我的至亲犯下过错,我也会为他们询私情。我不能做到执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