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赛很快就开始了,十公里的路,就算正常行驶也不要什么时间。今天天空里虽说飘着细雨,着地时还不能让公路上打湿,要是到下午肯定就会有一层冰了。虽说不影响车速,但公里外都是冻土,就算赛车,车手也都尽力控制着,相互也压着对方的车速。
黄琼洁可能没有看过这样的赛事,搂着杨冲锋就很紧,搂紧了才有安全感。没一会,就听到车的声音,杨冲锋的听力很好,听出两车都很正常,两车的竞速也都只是发挥出来。最关键的是面前小山呈之字形拐弯处,这两处才是最考较车技的地方,平直的路,两人都不会落下什么的。
转眼就看见两车出现在众人面前,还分不清哪车是大华集团的,哪车手天宇集团的,可只一瞬间,却突然见一辆车就飞出公路,另一辆却冲到终点。
杨冲锋把全过程都看清楚了,刚拐角后,大华集团的那车占了一些优势,后面的车也就慢半个车位。转角刚完成,天宇集团的车却骤然加速,车头径直想大华集团的车撞去。黄沧海的车手已经有了准备,见预计的情况果然变为现实,心里冷冷一笑。
在众人的惊呼中,大华集团的车手从车中下来,接受大华集团的人都欢呼,被人们连带着满身的防护装备一起抛到空中。
南宫无疾没有想到精心设计的陷阱,居然被人识破,可他的脸色却没有什么边话,只是更阴狠一些。脸上自信着,看来南宫无悔一眼,点了点头,南宫无悔紧握的手不由自主地挥了挥。
第二场是赛马,有专门的场地。
赛马是各派一名骑手在规定的赛道上飞奔,有直道,也有障碍。前往赛场的路上,黄沧海脸上的笑容比早上要厚一些,浓一些,自信心也见强了。“哥,赛马我们占一定的优势,和天宇集团比赛,以往我们获胜的几率要高多了。这里面的骑手技能和素质,不是运气问题。”
“哦,大华集团的骑手明显要比他们的要高?”杨冲锋说,他见南宫无疾没有因为输了越野车赛而有丝毫沮丧,那是他有必胜的信心。可现在听黄沧海这样说,那南宫无疾的信心从何而来?
黄沧海解释说,对于赛马,选手的能力是占第一位的,大华集团的骑手在京城圈子里可说数一数二,而天宇集团的骑手要稍微次一些。这些都和骑手先天素质相关的,不能短时间里改变。
杨冲锋看着黄沧海,脸上的疑惑始终没有散去,黄沧海见他这样看着,就知道杨冲锋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冲锋哥,不会是你所想到那样,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有把握?”
“没有问题的,我相信他。”黄沧海肯定地说。一个骑手,他的职业在圈子里名声尤其重要,要是做了假赛,不仅会被高倍罚款,也不能在圈子里再呆下去。再说,大华集团的人又有谁敢背叛?投奔其他势力集团也要这些集团能够保护得了才成。也不是没有交流或流动,但都被会在比赛时做这样的事,京城里的少爷们虽然会玩爱玩,但也有一定的规矩,不是强势了什么都能成的,犯了众怒,一样立不住脚。
赛马的场地在一个空而宽大的室内场地,赛马中有多长距离是指外面,杨冲锋也没有去问。对赛马没有什么了解,杨冲锋也不会去瞎指挥什么,和黄斐、黄琼洁站在看台上,等黄沧海他们自己去弄。看台上,作为主赛一方的黄家有相应的位置,能够看清出马和冲线的细节。周围占着很多的人,有两方的帮阵,也有作为公证的人,更多的是看热闹和乘机赌上一把的人。
黄沧海安排好一切,走到杨冲锋身边,说“冲锋哥,骑手很正常。就算对手想暗算他,也不见得会得逞,他们之间都熟悉着呢。”
“那就好。”杨冲锋说,心里却不知道南宫无疾会出什么样的招,自己对他了解太少了。可说无从防备。
发令前,阿德也走过来,整个赛程中,每一处都会安排人看着,也有公证人看着。阿德胸前挂着一个军用高倍望远镜,用它来看比赛确实是好。黄沧海看了看站在自己周围的人,忍不住握紧拳头,要是这一场获胜,第三场就没有必要进行了。所有的风险,都会降下来,在他心里,对让杨冲锋出赛的决定始终是沉重的压力,离比赛越近压力也就越大。
发令了,当即见两骑手冲了出来。杨冲锋没有看两骑手,而是注意着南宫无疾,见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浓起来。阿德突然惊呼起来“少爷,不好了。”说着又用望远镜看去,“少爷,不对了,不对了。天宇集团的骑手不对了。”
“什么不对了。”黄沧海紧张起来,一把抢过阿德手里的望远镜看去,看来一段,脸上的怒气涨了起来,杨冲锋担心他将手中的望远镜砸到人,便在他肩头上轻轻按住,说“沧海,怎么回事。”
原来,大华集团和天宇集团之间,他们对对方各种选手都了如指掌,能力如何,强项是什么,弱点又在哪里,都清清楚楚。集团里还专门有技术人员对参赛选手进行事情分析,收集资料等等,都有分工。天宇集团本来的骑手,黄沧海当然知道,现在重出赛道的却是另一个人,心里以为稳占八层胜面对几率,现在只剩下两层了,而且事先没有一点信息。
黄沧海总算忍下来,这时,南宫无疾也看过来,脸上有得意之色,而南宫无悔的挑衅更明显了。黄沧海说,“冲锋哥,没有想到南宫无疾竟然挖到‘草上飞’来帮他出赛。‘草上飞’的实力比我们大华集团骑手要强一分,难怪南宫无疾这样有信心。”说着有种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草上飞”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杨冲锋也没有问,现在这场赛事看来已经定局,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黄沧海说“冲锋哥,在圈子里,我的骑手算最好的一个,可另一个集团的‘草上飞’的实力却更强一线,他的体重比我那骑手要少五公斤,优势不少,两人技能相差无几,真要较量‘草上飞’的胜率高多了。我多次想将他拉过来,他却不肯,没想到被南宫无疾拉去了。”黄沧海说着,心里愤愤不得平息。
南宫无疾见两马两人已经消失在前方,再次施施然想大华集团这边的人走过来,隔着老远就阴阳怪气地说“黄家大少,是不是没有想到啊?是不是以为稳赢两场了,你就不用跑车了?想得很美啊。我看你还是先去熟悉下摩托车,免得等会开车自己撞到墙上,我可付不起责啊。大家说是不是?”
黄沧海听到南宫无疾的声音,却没有去看他,也没有被他激怒,可平静的脸色后,浑身都有些发紧了。大华集团这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些黯然,对这场赛马的局面已经知道,而下一场摩托车赛,他们也都知道两家要出家族至亲的人上阵参赛。大华集团这边,只有黄沧海一人,李浩也因事情给耽误,不能及时赶回来参赛。凭黄沧海胜出的机会几乎不存在,对方南宫无悔在京城圈子里的实力人尽皆知。
围绕大华集团是一个庞大的势力,这些势力是由很多中小势力聚合而成的,聚合起来是想傍着大树好乘凉,得到更多的利益。大华集团也因而壮大,覆盖更广,获取的利益也就会更多,存在双方都是以利益为前提而结盟,这种缔合并不牢靠,因利益的需求而合,也会因利益而分。
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这次赛事觉得这今后大华集团和天宇集团之间的利益分割,此时,不少人已经预见天宇集团的胜出,心思不免在盘算今后要怎么样自保。各人的脸上就很精彩,也有不少人代表的利益小集团,他们是大华集团的死党,看着大华集团将要失利,恨不得跳出去帮一把。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沧海,我们先到摩托车赛场去看看场地吧。”杨冲锋说。让黄琼洁和黄斐两人和保镖先回别墅,摩托车赛要在下午才进行,杨冲锋就像先看看场地,了解下这些大少们赛车的规则。
正文卷 第83章 发威
摩托车赛场地上一栋五层楼的建筑,楼体和别的楼不同,是京城大少们专门用来做摩托车赛的场所,就算是平时,也经常有车赛。可用来解决集团之间的纷争、可用来欢闹一场、可用来赌一把、甚至两人为一个卖笑的欢场女子也要到这里来赛一次车。
和正规赛车不同,这里的规则也就不同,两人私下赛车,可临时协议规矩,临时提出行程要求。集团之间如果用车手来进行赛车,一般的规则是由两部分组合完成。车从地下室出发,上到一楼后,要先到一个没有封顶但不是露天的铁笼子里先盘旋上升到一定高度,上面插有红、蓝两色旗帜,要把下旗帜后,才出铁笼子,到二楼。
二楼也是一处险地,共设有十处障碍,这些障碍有坎有球体有高台有长坑有一指宽的路面要过,还有直角拐弯等等。最为要害的,就是在行驶过程中,对方可偷袭可使坏,但不能用武器或额外的器械。出了二楼后,就一路畅通,盘旋到五楼顶,最先插上旗子为胜。(说明:为故事情节需要,所说的只是书中的人们做的规则,和现实无关。书里不等同现实,别太较真,太吻合现实,听雨就没有安稳的日子了,呵呵。)
杨冲锋听黄沧海说了规则和赛道的事,两人就走到地下室里,那里有专用的摩托车。黄沧海让人见赛车用的摩托车退出来,让杨冲锋试车,两人穿了着装,这套防护服几乎见人的重要部位都进行了完好的防护。
杨冲锋对这些防护没有怎么在意,想着要获胜要防备南宫无悔的偷袭,还要选择好地点狠狠地打击南宫无悔的气焰。既然他对黄沧海准备下毒手,那就将他施展出来的,就让他自己承受回去,以牙还牙。
玩摩托车是在部队特训时期,之后复原了,没有机会接触摩托车。而且,平时见到的摩托车给杨冲锋的感觉,那就是骑上后担心散架不可。对于摩托车点火后,那种对人全身血液冲涌动感觉,已经差点忘记了。
看到推出来的车,杨冲锋立即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几年没有回家了,突然走到前往家里的小巷子口那般,感觉到身体里的血一点点动了起来,一片片一股股流动并奔涌起来,杨冲锋感觉到自己的眼眸子都亮了。
点燃火,车声慢慢变大,感觉到车里的火焰变得喷摄起来,加了把油,车声立即轰响起来。黄沧海看着杨冲锋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心也战栗起来激动起来昂扬起来了。摩托车最能激发男儿当血性,把自己的狂野宣泄出来把自己的雄强张扬出来。
杨冲锋试了车,感觉到很满意。这样的车也只有这些大少们才玩得起吧。杨冲锋这时反而清醒了,每到战前,要有清醒的头脑明晰的思路,把一切细节都算出来,这是教官天天挂在口头上的铁律。
深吸一口气,杨冲锋偏身胯到车上,摩托车轰响声里,杨冲锋再一次回到那种车人合一的岁月,那中感觉已经深如自己的骨髓,随时都可唤醒吧。放车前行,车速却和一个人步行相似,算是极慢。黄沧海慢慢陪着杨冲锋,也开着另一辆摩托。
两人就这样缓缓而走,一路上杨冲锋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将一路上每一处都记在心头,下午每一处将要怎么样应对,心里都已经有完整而细致的行动计划。车进如铁笼子里,黄沧海说,他的车手就是从两米多高处,被南宫无疾一脚踹下来摔到铁笼子底,伤重进来医院的,杨冲锋没有说话,看着用红蓝相间的漆涂着的铁笼子,呆看了一会。
随后到二楼,看那十处障碍,每一处都停下来盘算一番,想好了才往前走。直到五楼,看了插旗子的地方,才转身吓楼。下楼时,杨冲锋却加足油门飞飘而下,黄沧海跟着后面,转瞬就被见他的身影,才知道杨冲锋果然对摩托车精通熟练,心里就放心不少。
回到别墅,黄琼洁和黄斐都在紧张地等着两人,大华集团的核心成员,也集中在别墅,见两人回来,都聚集在一起,却不知道要怎么跟黄沧海说。都对黄沧海没有信心,可他必定要代表大华集团去赛车去为大家争取利益,而所有的安慰之词,此时说出来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会对黄沧海薄得像纸一样的信心给弄破了。
很多人脸上都布满了焦虑和无奈,这些人和大华集团休戚相关,不是外围那些可见事不妙立即转投对方,以谋求更多的利益。就算前途更惨淡,也只有共同苦苦支撑起大华集团来,不是自己写怎么改变阵营就能改变的。当然,大华集团的核心是黄家,只要黄家的老爷子在,黄家的第二代精英们不垮,大华集团就会再次壮大。利益集团和政治集团永远都是一对双胞胎,他们的长辈在政治上就是和黄家结盟,依赖以黄家才得到如今的存在。
黄沧海进来后,和众人招呼,神态也还平和,让人看着心里都多了几分敬服。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时还能这样淡定,漠然视之,这份定力和胆气怎么办让人惭愧?杨冲锋与众人招呼了一声,和黄琼洁一起上楼到房间里去,到没有人处,黄琼洁看着杨冲锋说“冲锋。”
“放心,我看过赛道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杨冲锋说着,将黄琼洁的手轻轻捏在手里,她便向杨冲锋怀里靠过来。黄斐跟在身后,黄沧海安抚了集团的人也跟着上楼,众人知道黄沧海在赛前要休息好,都不跟他罗嗦,各自忧心重重地聚在一起。没有什么议论,大家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今天赛车的结果。
四个人吃着饭,大华集团里,知道是杨冲锋出赛的人很少,就连阿德和东东黄沧海都没有对他们说。天宇集团能给黄沧海打一个措手不及,大华集团也就会给他们一记回击。让南宫无悔还认定是黄沧海,在心态上的轻视让杨冲锋更多的机会,也让南宫无悔就算出手暗算时也要所顾忌。
杨冲锋是黄家的姑爷,算是黄家核心直属至亲,可目前还没有结婚,就算黄家已经认定,还是无法与黄沧海的身份相比。南宫无悔对黄沧海出手有所顾忌,不敢真正下死手而致使黄家全面回击。但对杨冲锋则不同,身份不一样,导致的后果也会有所区别。就算在黄家人心目中没有区别,但在南宫无悔心里肯定不同,他会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最为凌厉的杀手来对付杨冲锋。
四个人吃着饭也没有说话,黄琼洁不断地将最好吃的菜一次一次地给杨冲锋夹到碗里,黄沧海和黄斐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却一直没有说安慰和鼓劲的话。杨冲锋反而最为淡定,对即将进行的赛车,浑没放在心上。南宫无悔在京城圈子里算是很强了吧,但在杨冲锋这样经受过特种训练的人说来,那不算什么对手的。杨冲锋是稳健的人,也不会生出任何轻视心态,让对方有任何机会。
就这样啦这黄琼洁的手坐着,慢慢地回想着摩托车赛道上的一切,把先想过的事重复一遍,推演一遍所有的细节也都息息再算一次,把可能遇到的情况,自己该怎么样应对,都慢慢地想着。要黄琼洁在身边,杨冲锋感觉到心里很宁静,心思也就更细腻周密。
时间到了,该出发去赛场。杨冲锋和黄沧海两人对了一眼,伸出双拳对碰一下,杨冲锋点了点头,很肯定。黄沧海就转身先走,杨冲锋跟着身后,就像是陪着黄沧海去比赛一样。黄琼洁始终跟着杨冲锋,面色平和,一边搂住杨冲锋的臂膀,一边手拉住黄斐。说不担心与紧张那都是假话,可这时要把沉稳下来,让对方看出什么来,对杨冲锋就不利将面临更大的困难,黄琼洁和黄斐知道这些,表面上也做得不错。
到摩托车赛场,看热闹的人更多,京城最大的集团中,大华集团和天宇集团两个都是排在前列的。他们之间的争斗和利益碰撞,早就让京城各圈子里高度关注,这次纷争,结果可能应起一系列的利益组合和调配。不少的利益集团就在捕捉着机会,想乘机而动,扩大自身的影响获取更为有里的机会和利益。也有单纯来看热闹的,他们都是些影响力小,够不着这次波动的人。最为关注的,还是两大集团里的成员或者盟军,比赛结束后,或许就是不同的境遇了。
杨冲锋跟在黄沧海身后,他们前后还有不少人,都是大华集团相关的工作人员,也有的是平时一直在黄沧海身边的人,像阿德和东东等人。他们最关注的就是黄沧海的精神状况,黄沧海从上车到走进摩托车赛场,一直都是那种凝重的脸色,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只感觉到他对紧接而来的摩托车赛很重视。
更多的人见大华集团的人到了,喧闹的人群都静下来。黄沧海走在最前面,他的精神不错,可很多人都知道这不是同一等量级的人之间的竞争,可见到他这时的沉稳,没有人轻视他。
只有南宫无疾和南宫无悔两人,看着黄沧海脸色凝重地走进来,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充满着快意和狠毒,仿佛已经看到黄沧海就躺在充满苏打水气味的房间里,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听着越来越多的对大华集团不利的消息而任泪珠从眼帘里滚落。
心里充满着快意与兴奋,南宫无疾带着南宫无悔等人迎向黄沧海,两帮子人碰面了,黄沧海没有正眼看着南宫无疾,就仿佛是一只疯狗挡着,冷冷地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