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做坏事,我做什么坏事了?”杨冲锋追上去,黄琼洁向房子里逃,一头撞进卧室里,刚进门就被杨冲锋追上,顺手横抱,在黄琼洁的惊呼声里,将她丢到大床上,随即扑了上去。
“一身汗呢。”黄琼洁妄图挣扎,哪是杨冲锋的对手,这时就像小兔兔落入大灰狼嘴里。见挣扎无果,乜他一眼。昨晚一脸酒气从外面回家,时间也不算晚,进到客厅也不关阿姨和陈玲琳嫂子在,拉着就往楼上走,先还以为有什么事要说。没有想进到房间,那涩狼的本性就显露出来,三下两下将一切都剥脱掉。急急忙忙地乱吻一气,等自己稍微适应了就不听地冲撞,估计是在外面遇上什么刺激了。
想起这些,虽然知道男人在外面应酬免不了要遇到这些情况,能急急忙忙回家来发泄,就算是最好的男人了,但这时心里还是克制不住有些酸味,说“冲锋,昨晚怎么回事会那么疯,让人家今天都还恢复不过来。”
见杨冲锋受到打击的样子,又说“是不是在外面遇见动心的女人了?她们肯给,你大胆地吃了就是,我不会在意的。”说罢有些得意地笑,女人说不在意,那就是在警告男人要小心了:说明已经发觉你的不对头,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会给出一定的制裁手段。
“真不在意啊,那我明天找七个八个来。”
“好啊,这房子宽着呢,正要人来收拾。”
“我们先前检查看看浴室设施质量怎么样吧。”杨冲锋说着翻身坐起,拉起黄琼洁往浴室里去。两人除了在柳水里一起游泳,在家里很少有机会一起洗浴的,毕竟在安贞阿姨家里,就算两人一起过夜,也不敢太张狂,藏藏掖掖的。
浴室做得空而大,完全可以安下一个大浴缸,如今是安着两个淋浴喷头。里面除了抽水马桶就是两面一米八高档镜面作为墙面,洗漱处和浴室隔着一个帘子门,在外一间。
两人到浴室里,杨冲锋一件件见黄琼洁慢慢剥脱,两面墙就出现了几位清晰的画面,画面里的景象,比起真实的身体更有诱啊惑力,也更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需要。
黄琼洁见杨冲锋得意,羞涩地躲着不看他。等他捏够了,黄琼洁的情绪也激荡起来,浴室里也就精彩而激情。
下午,到三叔家吃过晚饭,黄天骅只是说了些要杨冲锋静心学习,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婚事有家里帮准备,不用费心思去想这些。三婶就关心生活上的事,要杨冲锋多到家里去,可不能再时候上亏了身体。
而后两人回到新买的房子,这一液,两人放啊纵地激啊情,等黄琼洁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杨冲锋才罢手。
第二天,虽然有车,到党校去也不远,可杨冲锋却不想惊动沉睡着的黄琼洁,她要回复体能,至少要睡到中午才够。留下车,杨冲锋提前往党校里赶。
开学典礼上在八点半,至少在八点时要到学校,才不会再第一天就给老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用步行,从小区到党校五十分钟就可到了。杨冲锋走到大门处,才将在路上买的早餐吃光。学校大门这时已经大开,有稀落到几个人前后地往里走,估计是来学习的学员。从背后看,这些人的年纪都比他大,估计自己就是班级里最小的小师弟了,肯定会引人侧目。
对到党校学习的学员情况也不熟悉,估计是柳市地区派送过来的,估计学习之后,都会走上更为重要的岗位吧。杨冲锋明白,自己来学习,那是上面的人知道自己文化就那么点,理论水平太低,必须要好好学学,今后不至于在工作中出什么纰漏。
走过篮球场,见墙边靠着一块黑板,上面张贴着开学典礼的程序。党校的学习班和其他学校的学习不同,完全是跟据地区的形式来开班的。既是工作任务,也体现了某一段时间里的政治动向。即使学统一的内容,但班级的性质也不一样,或说是完全不同的政治用意。
即将提拔的年轻干部,和即将走向黯淡人生的干部,都会到党校里来过渡。所以,就算是一个班级里的学员,入学的因由不同,结业后的去向更不一样。
昨天报名时,杨冲锋扫了一眼名册,见名册里大多数都是正科级的干部,少数是副科级的,副处级的他那一页也就一人。当时杨冲锋没有填报自己的级别,而老师也没有注意到,除了他,名册里也还有一两个人没有填级别,估计是副科级或还没有级别的人。杨冲锋这样年轻,那老师自然不会疑惑到他没有填上。
离正式开学典礼不到半小时,杨冲锋也就不再晃悠,找到礼堂。见礼堂里拉着横幅,写着第××期学员开学典礼。就找个靠后些的位置坐,柳泽县除了杨冲锋,还有另外几个人一起来参加这个学习班。来之前,县组织部长赵建国曾要杨冲锋带队来学习,杨冲锋却推辞了,虽说就自己是副处级,那几个人比自己资历要老,却没有用自己级别高,也不怕约束不了他们。只是杨冲锋想,学习期间有些空闲也得去和黄琼洁一起准备婚期,都忙不过来。
这时也没有见其他几个人到来,柳泽县来学习的人,杨冲锋只见过人事局那个张敬男,他是人事局办公室的,准备提拔使用,才三十出头。其他的人则有些是乡镇的,也有局级单位的,张敬男在人事局却又着先天性的优势,就定为这次学习的带队人。杨冲锋早就先说明了,学习期间要忙私事,吴德慵也就当面给张敬男说杨冲锋是个特例。
张敬男知道杨冲锋在县里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他在人事局里,对县里的情况很熟悉,远比其他学员了解杨冲锋的情况:仅副处级就是他仰望的,何况县里的主要领导对他都表现出很倚重,连杨冲锋和人大主任彭绍敏之间的对抗,也早就听说过了。对杨冲锋在学习期间的活动,当然不会去干预的。
体制里就这样奇妙,走入里面的人对圈子里发生的任何事,都很熟悉,但外面的人想了解一点点都很难,都那么神秘,这完全是一个有着谜一样路径的封闭性圈子。
找到路,一切就很简单。
坐到大礼堂,杨冲锋抽着烟,对学校的感觉一直很淡。小时候入学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了,记事之后,只觉得对读书没在乎过,反而是到军队里集训时,强劲训练过一段时间记忆和理解,只是,那算不算是读书?
现在,进入党校学习,虽不是系统的文化知识学习,但也可体验下当个好学生的滋味。按三叔说的,真要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在经济小组工作中,杨冲锋也体会到自己理论方面的不足,给自己工作中形成的障碍了,心里也想多学些东西。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所以在心里早就接受了党校要住到学员宿舍里的要求。
陆续有人进来,大礼堂里稀稀落落的人慢慢变得密了些,柳泽县的那些人都还没有见,也不知道张敬男是怎么带人的。其他县市的人,杨冲锋没有认识的,也就不怎么关注进来的人。
抽着烟,正看黄琼洁发来的短信,感觉有人走过来,并关注着他,抬头看见到来人,心里也惊异一下。“看着很像,没有见到脸又不敢断定,就过来看看。冲锋兄弟,我们有缘啊。”来人不顾礼堂里人多,笑呵呵地大声说着。
“是张哥啊,您好,一直想着要到柳河去看您,却总抽不出空来。”杨冲锋站立起来,见来人是柳河县的张凌涛,没有像会在党校学习班里遇上。
张凌涛是上次去柳河县看守所看望黑牛时,经“白云亭”的马哥介绍后认识的,当时他很客气,帮杨冲锋他们走通过向,见到黑牛很用心的,杨冲锋也觉得交这样的朋友很合意。这时见张凌涛过来,也是真心高兴。
柳河县一伙也有五六个,都不认识杨冲锋,见张凌涛过来打招呼,都各自找位置坐了。一般说来,到市里学习或开会,本县市的人都会聚在一起,杨冲锋也不知道要不要招呼张凌涛坐,“张哥是坐这里,还是到那边?”
杨冲锋周围都还空着,“冲锋老弟就一个人来?你们县里的人我见都还在外面站啊,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
“没和他们在一起。”
张凌涛就坐下来,“他们要过来我再让他们吧,见冲锋老弟这样豪气的人,心里就是高兴。”
“见到张哥也是我今天最高兴的事。”杨冲锋说着摸出烟来,递给张凌涛,两人点了烟说了些离别后的事。柳河县那边的人显然不是张凌涛带队,有个人不时向这边张望,想来是想让张凌涛坐到他们队伍中去,才更好体现出一个县的凝聚力。
杨冲锋给张凌涛暗示了下,表示柳河那边的人在叫他过去,张凌涛笑了下,“得和好朋友说说话,也就不顾及他们了,管他呢。”随后两人说到肖成俊和小厉等人,对到党校来学习,是要提拔使用还是回去后坐冷板凳,也没有谈及。
对杨冲锋的职务,张凌涛也没有做过多的了解,只是那次吃饭喝酒后,感觉到有缘。其实,那次看杨冲锋、肖成俊等人都是二十出头的人,工作没有几年,也不好多问具体的工作情况。但有马哥的招呼为前提,张凌涛也不会一见面就轻看了他们,能让马哥看得起的人,他张凌涛也就看得起。
两人说着,柳泽县的一伙人也就进礼堂来,张敬男走在前面,见杨冲锋正和张凌涛说着话,就先走过来,说“杨县,先进来了啊,我们都还在外面等呢,见时间快到了才进来。”
张敬男是县人事局办公室的副主任,杨冲锋见他进来先招呼,很给面子了,说“张主任,感谢了。今后我会按时到的,请放心。”
“杨县可别见怪,您是领导,今后可要多向您请示呢。”张敬男还准备说,主席台上有人在敲着话筒试音了,眼看着他们这边,张敬男忙找座位坐下。
张凌涛没有听清张敬男说什么,这时才看着杨冲锋,觉得张敬男的表情和意思,显然是杨冲锋比他级别要高。要不两人不会是这样的关系,心里对杨冲锋更是好奇起来,这时又不能多问,只好等有机会再弄明白。
“冲锋兄弟,找机会我们喝酒吧。”张凌涛说着站起来,要回到柳河县的队伍里去。
“我也这样想。”杨冲锋笑着说,上次在柳河时就说过要请张凌涛喝酒的,何况两人觉得投缘,这酒一定要喝。
台上那人拿起话筒喊来起来:那边的学员,都集中坐过来。指的就是杨冲锋和张敬男,两人知道,站起来走往前,柳泽县的人也都往前移。张敬男想坐到杨冲锋身边,乘着一起学习的机会,对这样年轻的副县长要好好巴结。
开学典礼市里的领导过来了好几位,市委副书记、市委组织部聂副部长,市委组织部干部组队组长,这些人都是干部里最具杀伤力的领导。市委副书记和市委组织部聂副部长杨冲锋都认识,也都打过交道,做到后排不敢张扬拍被当场认出来。
在学员中,虽也有副处级的,但杨冲锋却不想出来显摆,报名是自己的级别都没有填报。就不想在这三个月里让人觉得独特,一意安心静下来学点东西和婚前准备,学习结业时,也就到结婚的日期了。
领导们先一一讲话,就强调了这次学习的重要性,也指明了学员应加强管理,注意纪律。平时的出勤和表现,和结业成绩挂钩,也和今后干部考评挂钩。
这句话就很重量,但由聂副部长说出来,却没有人敢表露出不满,更没有人敢当场嘘唏。学员们一脸正经地听着,杨冲锋觉得这样也好,能更安心地学习。
领导将过话后就走了,党校的老师做了分派,安排了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坐学员们的班主任,学员的一切状况都由他来管理和协调。
这一期学员人数不少,有五十三人。班主任就将学员分成几大组,都用各县里的带队干部来管理各组成员。开完会,班主任就要大家一起到教室里去。教室是在另一栋楼,走出礼堂时,张敬男就跟着杨冲锋身边,说“杨县,我们县还是请您来管理才名正言顺。”
“张主任,在县里就说好了,我和大家也不熟,更何况……”
“杨县,那今后我多向您请示得了,您来做决定,具体的事我负责传达跑腿吧。”
“就叫我名字吧,大家在一起学习,不要总您您这样不好。”杨冲锋知道张敬男对他不敢不敬,但自己说了后,或许不会这样了。
“杨县就是低调,其实都是我们应该的。”
两人低声声着就出到外面,正要到另一栋楼去,却见楼下有人喊,“年轻人,过来帮着把这几包书帮搬上教室去。”杨冲锋见是班主任在喊,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