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觉得不可思议,她当然无法理解,大陆这地方,几百万平方公里,哪是区区弹丸之地的新加坡能比拟的?
若论城市的富足,或许说新加坡有天然的优势,但是大陆一些沿海城市,正以飞速发展,相信用不了多久,说不定能与之并驾齐出。
再加上内地资源的配合,超越它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若兰说:“你们的条件的确很艰苦。”
从彤点点头,“我们是自愿到这里来扶贫的。”
白若兰相信从彤这句话是真的,因为她看出来,从彤不应该是这种地方的人,从彤身上的气质和表现都与众不同。
司机打电话过来,白若兰说,“你自己找地方休息,明天再联系。”
从彤叫她在家里吃饭,白若兰欣然同意。
看看六点半了,顾秋还没下班,从彤打电话给他,顾秋正在开会。他没接,发了条信息过来:我在开会,你们先吃。
从彤只得叫蕾蕾给顾秋留点菜,三人一起吃饭。
饭菜是蕾蕾做的,平时在家里的时候,爷爷不在,蕾蕾自己做饭吃。
手艺非常一般,白若兰吃不习惯。
从彤说,“那我们去外面吃点吧!”她对这个新加坡美女,也非常的感兴趣。
没想到白若兰说,“算了吧,晚点我请你们吃宵夜。”白若兰心里也有想法,希望通过从彤的帮助,可以解决爷爷心里的那些事。
他们这些人,都不相信政府,外界对大陆政府的印象很差,反正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因此她宁愿相信从彤,也不去找政府办事。
吃了饭,白若兰说,“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酒店?”
这里还真没什么象样的酒店,从彤说,“你到县政府斜对面的宾馆里开个房间吧!不过条件有限。”
白若兰的车子抛锚了,衣服行李都在车上,车子被交警拖回来,到了修理厂。
司机带着行李赶到宾馆,开了两个房间。
这里的房间,实在令白若兰有点想发神经,墙壁上面好多印子,连墙纸都没有贴。
天花板上,一根日光灯,床呢,倒是席梦思,可一屁股坐下去,床就陷进去了。
床单看起来很陈旧,还有些印子。地板,虽然贴着瓷砖,看上去也不是很干净。要命的是,没有烧水的东西,只有一只热水壶。电视机呢,比黑白的好一点,十七寸的彩电。
还有一个令白玉兰最抓狂的问题,房间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洗澡,上厕所要去走廊的尽头。
公共的卫生间和浴室,让她有点想跳楼。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守身如玉,怎么可以在这种公共卫浴室里洗澡?
她不想去,可实在憋不住了,跑到卫生间把门锁了,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可洗澡的事,让她抓狂了,看到走廊里那些端着脸盆,皮肤黝黑黝黑的,穿着背心,大半个*都露在外面的妇女,她就反胃。
白若兰喊来司机兼秘书,“把他们经理叫过来!”
秘书跑下楼,喊来了客房部经理。
这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穿着职业装,尽量让自己的打扮看起来接近大城市的风格。可再好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那股土里土气。
脖子上的黄金项链,更是凭添了一丝俗气。
她来到楼上,“有什么事吗?”
说实在的,这位经理看到白若兰,心里有些妒忌。白若兰这样的女子,在她的眼里,美得让人妒忌。如果法律允许,她肯定会扑上去,划花白若兰那张绝美的脸。
白若兰说,“你把这层楼上的客人都退了吧,这层楼我包了。”
客房部经理一听,傻眼了,“你说什么?”
白若兰冲着秘书看了眼,秘书马上解释,“我们老总说,这层楼她包了。”
“包?包?包了?”客房部经理,有点结结巴巴的。说话都不清楚了。
秘书点点头,“没错,你说这里有多少间房?我们包了。”
一层楼有九个房间,每个房间的价格是七十块到一百二十八块。经理说,“你算算吧!得多少钱?”
秘书的数学很好,反应很快,一下就算出来了,七九六百三。给你六百好了。
经理说,好象不对。你算是的按最低价格,还有一百二十八的房间没算呢。
白若兰把手一挥,“好了,我给你一千,你马上清退这层楼的客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上来。”
经理迅速算了下,“一千二,少一个子不行。”
白若兰很不耐烦,“一千二就一千二,去吧去吧!先包一个星期。”
经理听说她一口气要包一个星期,顿时就傻眼了。
一个人包一层楼,而且一次就是一个星期,不知道要省多少电,多少水费。
她马上下楼,跟秘书去办理手续。
等秘书上楼的时候,白若兰吩咐,你给我守在楼梯口,任何人都不许上来。
秘书自然唯唯诺诺,根本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白若兰这才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整个楼层都被她包了,这下她可以安安心心的洗个澡,也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顾秋开了会,接到从彤的电话,“晚上一起出去吃宵夜,好吗?”
顾秋说,“今天你这么有心情?我怎么忍心拒绝?”
从彤就嘻嘻地笑,“等下给你一个大惊喜。”
顾秋哪知道,她说的惊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