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那脸色好难看,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他们的女婿?
本来他还准备多夸几句,讨好一下曹书记,哪想到出了这个丑。此刻他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顾秋说,“我没事,还是慧慧的身体要紧,我留下来观察一下吧!”
虽然顾秋帮不上忙,但至少人家这是一种关心,曹书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院长呢,一脸尴尬,“那你们稍等,我去看看。”
看到院长转身离开,曹书记就在那里抽烟,顾秋问,“曹书记,慧慧的身体,究竟是什么病?”
曹书记没有吭声,他老婆呢,看到顾秋人这么好,也就把话说出来了,“唉,这孩子的病,具体也说不清楚,从小就身体弱,这些年也没有真正好过。动不动就发晕,医院里查不出来是什么病。”
顾秋道:“那怎么不带她去大医院检查?”
曹书记老婆道:“唉,怎么没有,京城,上海都去过了,前几年还带她去了美——”
曹书记喊了一句,“你去看下吧!我和小顾县长说几句话。”
他老婆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闭上嘴巴走出去。
曹书记看着顾秋,“你先回去吧,慧慧的事,也不要外传。”
顾秋一听,知道曹书记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他就点点头,“好吧,既然这样,你们也不要太心急,医院会尽力的。”
医院会尽力,唉!
哪次医院都这么说,可曹慧的病情还是好不了。
顾秋离开医院,给谢主任打电话,“你过来一下,我在家里等你。”
谢主任倒是很快,没几分钟就赶到顾秋家里。
看到顾秋和从彤坐在那里,谢主任笑笑道:“顾县长,有什么吩咐?”
顾秋问,“曹书记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体状况好象很差。”
谢主任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曹书记把女儿的事情,瞒得很紧,我也只知道个大概。他女儿一向身体不好,而且不管去什么大病院,都查不出病因。”
顾秋一直在想,去美国也查不出病因?那就太诡异了,究竟是什么事情?
谢主任说,“曹书记都不让别人议论他女儿的事,医院里的医生,也绝口不提。”
顾秋心里觉得很奇怪,坐了会,对从彤道:“我还要出去下,你先睡吧!”
随后顾秋就出了门,又约了老段。
老段现在是个单身汉,一个人住,顾秋直接来到他家里。老段泡了茶,问顾秋,“你肯定是有什么发现,这才深更半夜跑我这里来的。”
顾秋说,“曹书记家有个一直生病的女儿,这情况你知道吗?”
老段说,“倒是没听说过,怎么,你听到其他的风声了?”
顾秋沉声道:“我知道曹书记当初为什么要收那五十万的原因了。”
“你是说,他为了给女儿治病,才贪污了这笔钱。”
老段想了想,“真要是这样,那倒是情有可原。”
顾秋说,“我去过他家里,他家里并不奢华,所以我就在想,堂堂一个县委书记,不至于啊。”
“可当我看到他女儿的时候,我就隐约猜到了,他们家的状况,应该与女儿有关。”
老段说,“可能吧,但愿你的猜测是对的。”
顾秋想了想,“一个县委书记能力再大,碰上这种事情,绝对有点头痛。因为她女儿的病不是普通病,去过京城,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都治不好,为了去海外求医,他很可能不惜铤而走险。”
老段道:“我们办事,讲究一个证据,这一切毕竟都只是你的猜测。”
顾秋说,“南庄的案子,涉及到的人很多,其中市里的某位领导,我们暂时不得而知,但这个人物绝对是个重头戏。其他人只是帮凶。如果省纪委有命令,我想他们一定会找你协助,所以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如果查到与曹书记有关的证据,希望你能从中截下来。”
“你想干嘛?”
老段心头一惊,真的搞不明白顾秋想干嘛?这是要自己违法啊。可顾秋肯定有他的用意,否则他不可能截下与曹书记有关的证据。老段说,“如果这案子查下来,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顾秋说,“我自有分寸,这次我们的目标,旨在敲山震虎,而不是一网打尽。毕竟这种想法不实际。”
老段抽着烟,“这可是个危险工作,顾县长,单凭我们两个人,力量很单薄。”
顾秋说,“古代以少胜多的战役,不计其数,靠的仅仅是人多?绝对不是,那是谋略与技巧。”
老段唉了一声,“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只不过是想为民众办点实事,居然搞出这么多麻烦。唉——”
这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估计说出去,别人也不相信。做好事,做实事,做得如此费劲?
顾秋笑了起来,“以后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下去,清平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段说,“我倒是相信你,真的。我也很崇拜你。你年纪轻轻,有如此胆识,魄力,能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地方大员。”
顾秋笑了,“真若如此,我就拉着你。我到哪里,你就得跟着我到哪里。”
老段说,“那我倒是乐意之极。只不过,你不要忘了今天这话。”
顾秋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你那边多多留意,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跟我通气。”
老段送他出门,顾秋说,“不要送,免得别人看到说闲话。”老段笑了,这个顾县长,心机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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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38章 挟天子以令诸候
顾秋回到家里,从彤问,“你们在密谋什么?”
顾秋说,“没有密谋,只是为了要打开局面,不得不用上一些小手段。”
从彤有些担心,“会不会犯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