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初来长宁县,自己还给他小鞋穿,甚至排斥他,要是他把这些传出去,自己可就麻烦了。
只有何汉阳那么镇定,他一下就想起黄副省长的事,原来是这么回事?杜书记早就是省委书记的人了,他暗中叫杜书记与黄副省长斗。
前前后后考虑一番,以前所有的一切,心境豁然明朗。
省城回来后,顾秋家里热闹了许多,没事献殷勤的人渐渐的多了,经常有人给自己送东西,搞得家里跟开超市一样。
就在顾秋回到长宁县的第二天,顾秋正在办公室看报纸,刘长河的秘书来喊,“顾县长,老板有请。”
顾秋有些奇怪,刘长河找自己干嘛?
随着刘长河的秘书,来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刘长河居然破天荒站起来迎接,“顾秋同志,坐!”
随后又叫秘书倒茶,好比是自己亲爹到了一样,搞得顾秋都不好意思。
刘长河也不象往日坐在自己位置上不动,而且跟顾秋坐到一起,“顾秋同志,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看,你看,这态度多好。
居然用商量这个词语,说明刘长河在心里已经转变了对顾秋的看法。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秘书就敲门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刘长河立刻表示歉意,“顾秋同志,你稍等,我去一下汉阳同志那里,回头再跟你商量。”
顾秋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刘长河搞什么鬼?
刘长河在去县委的途中,他也在心里嘀咕,何汉阳凑什么热闹嘛,这可是自己和顾秋冰释前嫌的好机会。
看来何汉阳也不想错过这机会,想跟顾秋套套近乎。你想啊,顾秋能在省委书记家里吃饭,就算他不是省委书记的未来女婿,那也是非同一般的关系啊!
看来自己以前的做法,是有问题的,自己心里这种排斥顾秋的态度,也要改。
来到何汉阳办公室,何汉阳正背着手在那里踱来踱去,见刘长河进来,他招招手,“快坐!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刘长河问,“汉阳书记什么事如此焦急?”
何汉阳也坐下来,吸了口烟,“陆家村那案子处理了没有?”
刘长河道:“还没来得及。”
何汉阳道:“正好,我看不如这样。”
他挥了下手,“贯通全省高速网络的口号,是杜省长提出来的,顾秋同志以前是杜省长秘书,他在这方面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不如让他去主抓这个工程怎么样?”
刘长河猛地拍了把大腿,心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本来他今天叫顾秋过去,就是想满足顾秋的二个条件,按他的意思把事情处理了。
但何汉阳明显想得更透彻,他已经考虑到了更深一层。他这一拍大腿,何汉阳就问,“有什么不对吗?”
刘长河道:“我就说呢,怎么我们两个考虑到一块去了?”
何汉阳哦了一声,“那敢情正好,现在我们两个就拍个板,把陆家村的案子,也一并交给他来处理。”
刘长河说,“行!就这样定了吧!”
两个人都考虑到了,与其让媒体曝光出来,不如让顾秋去抓,主动把这些事情披露出来,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结果。
要是媒体披露,他们就变得很被动,说不定还会波及其他人。顾秋查出来的话,意义就不一样了,主动权在他们手里。
两人考虑再三,商量好了之后,由刘长河当面和顾秋谈。
一个多小时后,刘长河去而复返,再次把顾秋叫到办公室,传达了这个意思。
“顾秋同志,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解释下,之前你初到长宁县,一切都不熟悉的情况下,我们没有给你具体的分工。眼看都过去二三个月了,我想你对我们长宁县各方面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因此,我决定调整一下你的工作。”
听到刘长河这么说,顾秋就明白了,自己算是熬出头了,刘长河应该不会再排斥自己。
刘长河跟他谈了半个小时左右,眼看就在下班时间,他告诉顾秋,下午的会议上,他将公布这个决定。
顾秋说,“我听从县长的指示,不管安排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心尽力把工作抓好。”
刘长河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离开刘长河办公室,顾秋哑然失笑。
自己左思量右思量,不如往省委书记家里跑一趟。看来人不能总是一味的低调,该高调的时候,还得高调。
老爷子说了,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既然刘长河决定下午调整工作,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顾秋想,该好好施展一下身手。
下午三点,准时会议。
顾秋走进会议室时,很多人在窃窃私语,刘长河是最后一个进来,他端着一只玻璃杯。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看会议室里的人,这才正色道:“今天下午的临时会议,主要是关于部分同志工作的调整。”
当他说让顾秋同志担任高速公路建设小姐的副组长时,很多人都惊讶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意过来,看来传来顾秋是省委书记未来女婿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有人朝顾秋笑了笑,也有人说,这个安排很妥当,年轻人是应该压压担子。
酒县长大声道:“等高速公路峻工了,我还指望顾秋县长,来协助我一起抓招商工作呢!”
有人说,招商工作非你酒县长不可。
蔡阳道:“顾秋同志的酒量,远在我之上,我看以后这个酒县长的称呼,可以让给他了。”
“哈哈哈——”
很多人大笑起来,邹县长也跟着一起笑,顾秋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以前他是不愿意让人插手此事,但今天看来,应该是刘长河事先跟他通过气了。
会议结束后,很多人都跟顾秋握手,邹县长道:“愿我们合作愉快。”
顾秋也笑了,“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谢谢!”
酒县长蔡阳拍着他的肩膀,“担子不轻啊,顾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