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的,竟然是余理。
吕怡芳看到他进来,立刻起身相迎,“谢谢你,余理。”
余理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这是你有魅力,一般男人哪里挡得住。”
吕怡芳道:“是你给了我勇气,否则我哪敢去见他。”
余理提了一个包放在茶几上,“一路珍重!”
吕怡芳接过包,“谢谢了。”
“不客气。到了那边,记得给我电话。”
吕怡芳嗯了一声,匆匆出门。
余理目送她离开,脸上带着阴谋的笑意。“对不起了,表姐。别怪我。”
随手关上门后,余理迅速从角落里取出一样东西,装进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离开。
这两天,杜书记正准备下去视察工作,因为左书记下个月要过来,他给了自己时间,杜书记心里清楚,这次不能有失。
因此,大大小小的会议上,他都强调了,要把各项工作抓好,抓扎实了。
尤其是五和县,他考虑到左书记最有可能去的,应该就是那些地方。
孔秘书已经多次来电,跟杜书记探讨,敲定那些项目。领导下来,一切行程都要事先安排,具体到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看哪些项目,见哪些人,说什么话等等,都要安排得一丝不苟。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一场有排练的电视节目。
虽然杜书记不喜欢做作,但是人家省委书记可能这不么想,他需要上面看到,自己在下面的工作情况。
因此杜书记格外慎重,每条指示,他都要亲自过目。
顾秋的工作也变得忙碌起来,可他却突然发现,吕怡芳不见了。
这个吕怡芳可是平时专门为顾秋打理的,没有了她,一下子还真的不太适应。老朱这家伙在外出差,说是去考察,鬼知道他去干什么?
宾馆里的人说,吕怡芳吩咐过,她要回老家一趟,让大家按部就班。
可谁能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吕怡芳还是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半夜里,老朱突然回来,敲顾秋的门,“顾兄弟,顾兄弟,不好了,我家怡芳不见人了。”
顾秋每天忙到好晚,刚刚睡下,又被他吵醒。你们家女人不见,关我什么事?说得好象是我拐走了她似的。
等顾秋开了门,老朱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怡芳不见了!怎么办?”
顾秋有些奇怪,昨天他还问过服务员,服务员说吕怡芳回老家去了。
顾秋当然没多想,可老朱去过她老家,没人。
连自己给她买的奔驰也不见了,老朱急得跳。难道不成被人绑架了?
吕怡芳人这么漂亮,又开着奔驰,难免有人打她的主意。顾秋马上否定他的说法,这个假设不成立。
如果是被人绑架,为什么没有人打电话过来要钱?除非是被人谋财——!后面的两个字,顾秋不说了。
老朱一听,立刻吓瘫了,“这可怎么办?已经很多天了。”
顾秋很冷静,“你先回家里看看,如果没什么线索,再报警不迟。”
老朱腆着肥大的肚子,跑回家里一看,桌子上果然有一个信封。不用说,这是吕怡芳留给他的。
吕怡芳说,自己不想这样过下去,她要出去走走。叫老朱不要找她,如果她在外面倦了,自然会回来。
老朱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个鸡飞蛋打。全完了。”
顾秋总觉得,吕怡芳离家出走,绝对没这么简单。可那封信,却是她的亲笔信。
以常人的眼光来看,老朱又肥又矮,除了有几个钱之外,也没什么长处,吕怡芳呢?年轻漂亮,跟他在一起自然是为了那几个钱。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呢?
顾秋倒是知道,老朱为她买了奔驰的事。奔驰还没有上牌照呢?那辆火红火红的奔驰,平时就停在省委宾馆的门口。
顾秋问老朱,吕怡芳有什么亲戚?
老朱说,吕怡芳亲戚倒是挺多的,但是那些亲戚不好说。顾秋无意中听到老朱说,吕怡芳以前是安平纺织厂的一名职工,她这个工作,还是求爷爷告奶奶,让余副书记给弄的,有一次自己去纺织厂,看到了吕怡芳,两人一拍即合。
顾秋很意外,吕怡芳居然与余理是表亲?
这个消息,传到杜小马的耳朵里。
杜小马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吕怡芳在离开之前,求他共度一宿。仔细算来,吕怡芳比杜小马,仅大一岁。
那天晚上,吕怡芳就象一个多情的女子,想尽千方百计,哄杜小马开心。只是杜小马心里总觉得,自己与她这段孽缘,有点对不起黎小敏。
可他还是经不起吕怡芳的哀求,陪了她一个晚上。
吕怡芳离开后,杜小马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心里总是想着这些烦心事。
眼看与小敏的婚期越来越近,自己却跟吕怡芳有了孩子,万一让小敏知道,她会怎么想?
虽然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是风流之后,还结下了果子,这就是令人郁闷的事。
他心里也有嘀咕,吕怡芳干嘛要跑掉?好端端的,呆在南川也不错,有吃有用,还有奔驰。虽然嫁给了老朱,但也算是锦衣玉食。
她一个女人家,怀着孩子,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杜小马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关心起她来了。
本来与黎小敏的婚期,就只有二周,过去一周了。老朱正急得上窜下跳,四处打听吕怡芳的踪影。
也到警局报案,希望通过警方的力量,寻找到吕怡芳的下落。警方以吕怡芳是个成年人为由,没有给他立案。但是却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同意为他私下里打听一下消息。
吕怡芳离家出走的第九天,杜小马去外地出差,二天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