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秋也带上行李,悄然出发。
在京城西南方向,有一条纵横南北的大山脉。这里曾经是著名的战场。顾秋开着车子,上高速,下高速,转乡镇公路。
巅巅波波,来到了这片大山。
太阳正烈,顾秋拿了瓶水喝了口,打开地图。这是一份抗战时期的军事地图,他必须在地图上找到与现在相对应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寻找到当年医院的遗址。
进山之后,再也没有水泥马路,而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山路。
沿着这条路进去,深入上百里。
拿了望远镜出来,爬上一片山坡。
正前方扬起一阵尘烟,一辆山地越野车,正行驶在路上。车速不是太快,顾秋一眼就看出,这是一辆沙漠王子。
看不清车上的人,只能看到这辆车。在这种地方,出现沙漠王子这样的车,有点不太正常,顾秋就多留意了眼。
回到车上,重新上路。发现对方的去向,竟然与自己相同。
究竟是什么人?
顾秋带着一丝疑虑,远远跟在对方后面几百米处。
翻过一个山坳,又走了十几里盘山公路。顾秋对着地形分析,公路下方是一个大型的水库。
这个水库,显然是建国后修建的。
因为以前的地图上没有这水库,而且在这水库的位置,曾经进行了一场惨烈的狙击战。
顾秋又喝了口水,按照确定的位置开过去。
路边有一名老人家坐在树下,顾秋下车去打听。
老人家奇怪地看着顾秋,“今天你们这是怎么啦,都打听这个地方。去吧,就在前面五六百米的山坳里。你们说的医院早不在了,现在成了乡镇办公地点。”
这个顾秋早就意料到了,几十年前的事情,到现在早就变了模样。
谢过老人家,开着车子过来时,果然看到了那辆沙漠王子。顾秋下了车,望了一眼,发现牌照也是京城来的。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远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顾秋愣了下,“左晓静??”
她一个女孩子竟然独自来了这里?
看到左晓静在打听这事,顾秋心里基本明白了。她和自己一样,在探索这个秘密。
不过结果令人失望,左晓静显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问过的人基本都不知道这情况。
顾秋心道,既然她问过了,自己就不必多此一举,免得别人怀疑。
顾秋先左晓静一步退出来,去镇上打听哪家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村里的老人倒是不少,但是有九十出头的并不多。顾秋就专程去找这种老人家打听当年的事。
经村支书介绍,村里有二名年过九十的老人,而且其中一名还当过兵。
顾秋大喜,跟村支书一起来到这两位老人家里。经打听,一位老人家倒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而且也知道当年一些情况,只是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护士和左家老头子这两个人物。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人家的,当时这战乱世道,进进出出医院的人不知有多少,谁能认识并记住那么多?
而且顾秋要打听的人,只是一名护士,当年的护士也不少,太难找了。
顾秋就问,哪里有当年的档案?
老人家说,县志办应该有的,你去那里找找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你要的线索。
顾秋给了老人家几百块钱,这才匆匆离开,马不停蹄赶往县城。
或许在县城能找到当年的一些线索。
赶到县城,人家已经下班了。顾秋可不好意思惊动当地干部,只得找了个地方住下。
另一辆车也在这个时候来到县城,在离顾秋不远的酒店入住。
跑了一天,顾秋坐在电脑面前,整理当天的信息。
到目前为止,他只找到了医院的遗址,也找到了当年的见证人。但是没有人认识那名护士。
如果在县志办找不到档案,就白忙一场了。
本来想给左晓静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也在县城,可考虑到一些其他的原因,顾秋还是克制住这种冲动。
早早洗了澡,上床休息。
第二天大清早,跑出去吃了个早餐。
八点半的时候,顾秋就赶到县志办,找办公室的同志了解当年的情况。
县志办的同志一脸冷漠,好象不太情愿。顾秋只亮出身份。对方这才慢理斯条拿出当年的档案。
顾秋翻看了一阵,拿出手机扫描这些资料。因为他也无法断定这些人里面,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扫描完了档案,顾秋这才离去。
左晓静是下午去的县志办,当她去找工作人员的时候,人家生气地道:“你们究竟想干嘛?上午折腾了半天,下午又来折腾,都象你们这样,我们就不要做事了。”
左晓静很奇怪,“上午有人来过?”
对方没好气道:“跟你一样,也是京城来的,他把档案扫描走了。”
左晓静一听,立刻急了,“你说说看,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县志办的人描述了一番,左晓静听得还是迷迷糊糊的,对方的描述也太不专业了。
把县志办的档案复印了一份,回到酒店。泡了杯咖啡,坐在那里琢磨,究竟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