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块钱的金六福,陈燕妈拿了杯子,说每个人喝点吧!图个喜庆。
陈燕闷不作声。
陈燕爸道:“燕儿,喝点吧!你哥的好日子,高兴点。”
陈燕只好端起杯子,大家碰了一下。
喝完这杯酒,王月香道:“大有,你把我们的计划,跟爸妈,还有燕子说一下吧!”
陈大有点点头,“好吧,爸,妈,燕子,我和你嫂子决定了。上班的事,先拖几天,我们想借这个机会,把酒席摆了。”
陈燕有些奇怪,“这么急着办酒干嘛?你们两个刚刚回来,现在一穷二白的,不先把家搞起来再办吗?”
本来她是赞成的,但是这几天王月香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这哪是一个做媳妇的人啊?简直就把自己当王公贵族的大小姐。
陈大有道:“月香说了,先摆酒,摆完酒,应该能收到一些人情,我们就拿着这笔钱,去做点生意。”
陈燕道:“摆酒能有多少钱?村里面的人情,三十块,五十块的,算你摆二十桌好了。算算吧,能收多少?你还要去掉摆酒的钱。”
王月香道:“儿子娶媳妇,摆酒的钱,当然是家里出啦,还要我们出吗?”
陈燕很恼火,“好吧,就算是家里出钱给你们摆酒,二十桌,除去带小孩的,每桌平均收六个人情。五六三百块,二十桌才五六千块钱。有些人情还没有五十,三十的也不少。六千块,你们能做什么生意?”
王月香很奇怪,“我听大有说,你们单位不是有几十个人吗?他们总不会也是三十五十的吧?再说,你还是个一把手,没有几百上千的,他们好意思出手?”
“五十个人来算,一个一百就是五千,一个二百就是一万。要是有人大方的一点,收个几万块也有啊。”
陈燕放下碗,她再也坐不下去了。
“哥,你们要摆酒,我不管,我个人出五千块钱。剩下的,你们自己去弄吧!”
晚上的饭,吃得没一点气氛,最终不欢而散。
陈燕扔了碗,出门去了。
这个女人,真是个奇葩,没得救了。
陈燕就琢磨着,是不是为哥哥再物色一个女人,就算是人家相貌差一点,只要能持家,自己倒是要吧尽心尽力帮他们一把。
要是这个王月香,自己坚决不同意。
只是想到他们已经领了证,陈燕就有些抓狂。本来都娶不到老婆的哥哥,如果这一折腾,岂不是成二婚的了?
家里的事情,乱顾一团麻。
她就打了个电话给从彤,“从彤,在哪呢?”
从彤调进国土资源局后,工作明显就轻松了,从政军呢,去了县政府,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副县长。
虽然还是个正科级,但好歹算是进了县政府班子。
从彤那次去陈燕家,差点就丢了贞节,这几天,顾秋也没有跟她联系,接到陈燕的电话,她正无聊着呢。
听说从彤闲得没事,陈燕就约她出来喝茶。
两人坐在茶楼,从彤看到陈燕那皱得拧不开的眉头,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愁成这样?”
陈燕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哥,领回来一个奇葩。唉——”
“你哥要结婚了,这是好事啊?”
陈燕摇了摇头,把这两天的事说了一遍,从彤顿时就瞪大了双眼,“不会吧?她怎么能这样?”
“烦死了。我现在是完全没有了主意。要是把她赶出去吧,他们已经领证了。再说我哥又是个二百五,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容易。可要是留下她吧,我会疯掉。”
从彤道:“那你跟我去住一阵吧!让他们折腾去。没钱的时候,自然就会想办法了。”
陈燕喝着茶水,心事重重。
“你说我这是怎么啦?当初听到他说找了个女的,我替他高兴了很久,可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彤道:“我有个地方,你可以去住一阵,还可以把伯伯,伯母接过去。就让他们两个呆着呗!”
陈燕还是没有跟从彤说,他们两个晚上,肆无忌惮地干那事的事,要是从彤听了,真不知道会不会晕掉。
“唉!也只有这样了。但我真的担心,她这样折腾下去,我哥会不会被她磨死。”
“没事的,你别想太多了。”
从彤安慰着她。
这个晚上,陈燕没有回家,一个人住在宾馆。
从彤回家之后,刚好打到顾秋打来的电话,两个人聊了很久,从彤就把陈燕的事情,告诉了顾秋。
顾秋一听,擦,还有这样的奇葩?
大约十一点半,顾秋又给陈燕打电话。“陈燕姐,怎么啦?心情不好?”
陈燕奇怪了,“没有啊?”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从彤把这事跟顾秋说了。
顾秋笑呵呵地道:“还没有,都把你郁闷成啥样了?唉,我也没想到,你哥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奇葩女人。”
陈燕的确很郁闷,那女人啊,简直让自己要疯掉。顾秋安慰她,“别多想了,什么时候心情不好的话,过来吧,我安慰你。”
陈燕撇撇嘴,“算了吧,你不欺负我就已经不错了。”
顾秋就哈哈地笑,“别担心,哪天我给你出个主意,治治这女人。还真是反了她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
顾秋道:“别的办法没有,对付女人的办法,我还是有的,否则我怎么摆平你啊?”
陈燕晕了,“不跟你扯了,都这个时候,还来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