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邦站起来,“我走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方丈看着他,晃着脑袋,这人太固执了。
小和尚恭送他离开,看到方丈在那里发愣。他就问,“方丈大师,他是谁?”
方丈看了小和尚一眼,“不该问的少问!”
小和尚吐吐舌头,望着左安邦渐渐远去的背影。
从山上下来,左安邦对司机说,“你不要管我,我自己走走。”
看他一个人走在水库边上,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司机只能开着车子,不紧不慢地跟着。
左安邦想到这些事,心里总是有些气愤。他有些怀疑,这个方丈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遇水而衰,遇火而竭?
乱七八糟。
查德忠不知什么原因,知道了左安邦来宁德县的消息,马上过来迎接。“左书记,您到了宁德,怎么不通知我来接您?”
左安邦看了他一眼,查德忠马上意识到,自己这话好象说错了。人家是领导,还要通知你?你不会打听吗?
这时,好几辆车子,朝枫林禅院那边开过去了,车上的男男女女,好多香客。
左安邦回头看了眼那边的枫林禅寺,心里很不痛快。
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嘭——一辆面包车的轮胎爆了,车子一歪,在巨大的惯性下,连滚了好几滚。
“不好!翻车了!”
司机的话还没完,面包车又滚了一圈,啊——一阵阵惊恐的尖叫传来,面包车连翻了好几个滚,掉水库里去了。
“快,马上打110!”
“来人,快来人啊!”
查德忠冲着秘书喊,“快,马上组织救人。”
幸好前面有一辆中巴车,听到后面面包车出事,司机就停下来。“快,大家快去救人!”
面包车掉水库里去了,几个男的胆子大,纷纷下水库救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车子掉下来的地方,水不深。大家纷纷跳下来,砸开了车窗,把车子里的人往外面拉。
面包车里只有五个人,司机被卡在车里,动弹不得。车上有两名老人,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和这个世界拜拜了。
其他的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伤,一名男子受伤最严重,已经晕死过去。
救护车赶过来的时候,两名老人躺在那里,没了呼吸。把其他人送往医院抢救。
左安邦坐上车,马上回宁德县。
查德忠过来汇报,“这些人都是去烧香拜佛的,途中遇到车子爆胎而侧翻落水,这才出了事。”
左安邦道,“这个枫林寺,妖言惑众,太可恶了!”
查德忠心里一凛,这是怎么回事?
左安邦满脸怒容,“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处理事情?”
查德忠问,“怎么处理?”
左安邦看着他,“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查德忠心道,起因?起因不就是他们去烧香拜佛么?
看左安邦的脸色,他有些不太明白。
刚才左书记骂枫林寺妖言惑众,这是要治寺庙的罪啊?
可他还是不敢确定,左安邦给他做了指示,“在这事没有完结之前,禁止任何人上山。”
查德忠马上明白了,左书记对这寺庙不满。
他立刻表态,“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他一个电话,派人把这段路封起来,禁止车辆进入。
理由是,这里出事了,正在结案。
这一封路,就是一个多月。
左安邦回了宁德市,两地本来就不远。
查德忠过来汇报工作,左安邦听完之后,对他说,“你们不是有个新的方案,准备征地搞开发吗?”
查德忠说,“方案还没有定下来/”
左安邦说,“做事情总是拖拖拉拉,明天拿到市委来!”
查德忠很听话,第二天一早,就把方案拿过来了。左安邦看了之后,对查德忠说,“水库方圆二公里之内,不得有任何建筑。要把整个水库打造成,自然风景保护区。该拆迁的拆迁,该取缔的取缔。”
水库方圆二公里之内,这是左安邦下的命令。查德忠记在本子上。
后来他到顾秋那里去请示,查德忠说,“左书记要求在方圆两公里之内,禁止有会何建筑,要切底保护水源和自然环境。”
顾秋说,“这个提议不错啊。本来就应该这样。这个水库是大家的饮用水,可不能让上流的人把什么污水都排在水库里。”
查德忠有些迟疑,“那里面的建筑,是不是都要拆迁?”
顾秋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该拆的还得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