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说,“可能是他原本就有旧疾吧!”
从彤一下想起来了,“对,对,他本来就有旧疾,他脑内以前的问题,不知道有没有完全好。”
“若兰,要是他真的出了事,我和若安怎么办?”
从彤急得哭了,白若兰很紧张,她也一个劲地在后悔,难道自己打他那一棍,有什么后遗症?
今天打过顾秋的,可不止从彤一个人。要说从彤刚才这一下比较重,那应该是白若兰的更重。
这一棍敲下去,顾秋当场就晕倒了。
两人都十分焦急,从彤突然想起一个人,“对了,快,给蕾蕾,老神医打电话。”
白若兰也急了,拿出手机给蕾蕾打电话。
蕾蕾听说顾秋又晕倒了,吓了一跳,“好的,我马上过来。”老神医不在,他可没这么快赶过来。
蕾蕾跟夏芳菲说了一声,匆匆朝宁德市医院里赶。
急诊室里,医生也很紧张。
病人的身份可是纪委书记,一个副厅级干部,他们可不敢丝毫怠慢。
给顾秋做了脑部CT,几个专家围在一块分析。“估计还是这个问题引起的。这应该是以前的旧疾,只是又被激发了。应该说,今天他的脑袋受到过多次撞击。”
医生是这样分析病因,出来的时候,两人急急赶过来,“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把情况说明了之后,两人面面相觑。
“那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说,“按西医的说法,最好是手术治疗,可他这肿块的位置,不好下手,搞不好会出问题。手术的把握不是太大,要不建议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就是不开刀,用中药调剂。从彤急了,“不是说以前的毛病已经好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生摇头,“他应该是脑部受到撞击或其他原因造成的。”
顾秋的脑袋,还是当年救蕾蕾的时候,摔了一下,一直落下了病根。以前一直有些头晕,后来几年没什么事了,他也没有在意。
今天突然发生这事,从彤就有些不知所措。
白若兰在心里暗暗担忧,因为她今天给了顾秋一棒。
蕾蕾赶过来的时候,顾秋已经转到高干病房了。
看到顾秋躺在那里还没醒,蕾蕾给顾秋做了一番检查,又看过CT片子,“你们不要着急,急也没用的,要让他自己醒过来。”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两人急了。
蕾蕾说,“暂时还不知道。”
她又去了医生办公室,研究病情。白若兰和从彤守在房间里,看着昏迷不醒的顾秋,白若兰咬咬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从彤道,“不关你的是,都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跟他生气就好了。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就是小心眼,想不开。”
从彤说,“他和齐雨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不应该跟他闹脾气的。”
白若兰咬咬牙,把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两个坐在那里,一直不知所措了。
等蕾蕾从医生那里回来,安慰两人,“放心吧,不会有生命危险。顾秋哥会好起来的。”
从彤着急地问,“那他脑子内的伤,什么时候能痊愈?”
蕾蕾说,“这个不好说,以前我以为他完全好了,谁知道还有些没有完全化开。看来又需要长期服药,让他彻底好起来才行。如果不继续治疗,只怕到时真有生命危险。”
从彤道,“蕾蕾,你一定要治好他。”
蕾蕾说,“放心吧,从彤姐,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就是付出一辈子的心血,也要把顾秋哥的病冶好。”
从彤含着泪,感激地看着蕾蕾。
白若兰完全懵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秋这病,居然与这么多女人有关?
她当然不会知道,顾秋当年为了救蕾蕾,两人曾经坠崖。
接下来,房间里很静,三个人都守在那里。
从彤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跟顾秋生气?
她拉着顾秋的手,“你一定要醒过来,别吓我。否则我和宝宝不会原谅你的。”
白若兰呢,也是心神不宁。
一个劲地在责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多事,顾秋肯定不会出事。其实顾秋和齐雨的事,关自己什么事嘛?干嘛非得把从彤叫过来?现在闹成这样,这下该怎么办?
要是这家伙真醒不过来,自己可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呸呸呸——想到这里,她又自语道,乌鸦嘴,真的乌鸦嘴,怎么会醒不过来?他会醒来的,一定会。
其实仔细想想,顾秋也帮了自己不少忙。自己干嘛对他这么深仇大恨似的?
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自己也有责任。人在这个时候,自然就想清楚了。
白若兰自怨自艾,唉,我真是多事!
她恨死自己了。
看着床上的顾秋,白若兰在心里暗道:顾秋,我不怪你了,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
你这样子丢下从彤和孩子不管,还算什么男人?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醒过来。大不了我向你道歉,这样总行了吧?
可床上的顾秋,一动不动,从彤拉着他的手,在那里小声的说着话。白若兰看着顾秋,紧咬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