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他不会在外面再乱来,让陆一丹有安全感。
吃饭的时候,大家边喝边聊,都多喝了几杯。
王为杰更是酒意甚浓,跟葛书铭频频碰杯。
三个人中间,就葛书铭酒量差点,所以他根本就搞不过人家。好在顾秋不劝酒的,酒嘛,能喝多少就多少,量力而行。
不能强来。
葛书铭喝了酒,对顾秋说,“班子里没有你不行,达州这么大的摊子,不能一日无主啊,而且我感觉到有个别家伙要造反。”
顾秋笑了起来,“书铭啊,你迟早是要爬到这个位置的,达州这摊子,你该抓起来。尤其是有些事情,不能妥协。”
齐妃就望着顾秋,分析他话里的真假。
如果顾秋是真心的,那对葛书铭来说,也是个机会。但顾秋要是试探他的呢?那可不好,会引起两人之间的猜忌。
从彤当然没说话,官场上的事,她不多嘴。
陆一丹当然不说话了,陪在王为杰身边,努力吃饭,否则哪有力气应付他啊。
葛书铭则说,“你不要灰心,上面只是停你的职,说明留了余地。达州这个书记的位置,还是你的。顾书记,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的,从长宁到达州,我还不是就想着,怎么为群众做点事嘛。”
顾秋点了支烟,“政府那边的事,你一定要抓住。抓紧了就不能松,你一松,它就要反弹,这样很不好。至于我的事,看上面怎么个说法。”
葛书铭叹了口气,说话有些凌乱。
齐妃怕他乱说话,“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吧!”
现在不是以前,眼前非常敏感,万一说了什么,引起顾秋误会可不好。可葛书铭说,“你不要吵,我跟顾书记说说话。”
从彤则对顾秋说,“晚上还有事,要不先回去吧!”
顾秋见时间不早了,也知道齐妃的担心。
现在达州算是个敏感时期,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了。
顾秋就点头同意,“书铭,不要有压力,工作还是要抓好。我们就先过去了。”
陆一丹两个也站起来告辞,葛书铭和齐妃送到门口,看到他们下楼,齐妃道,“你少喝一点酒啊,酒量又不行。”
葛书铭道,“我没醉,你总觉得我醉了,我心里明白着。”
齐妃说,“哪个喝醉的人心里不明白着?”
“好了,我知道了。”葛书铭有些心烦,对儿子说,“早点洗澡睡吧!明天别迟到。”
他儿子还在问齐妃,“妈,今天那道题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一点都没错,可为什么一块钱就变成一分钱了?”
齐妃道,“这只是单位换算的游戏,你不要太当真,听你爸爸的话,早点洗澡睡吧!”
小家伙还在嘀咕,有点想不明白了。
顾秋和从彤送王为杰两人到宾馆,回来后,从彤问,“这个王为杰不是有老婆吗?小陆怎么这样死心踏地跟着他了?”
顾秋说不太清楚,他和老婆的关系好象不怎么样,估计是想换人了吧!
从彤就叹了口气,“你们男人啊!太不负责任了。人家女人一辈子,为你们生儿育女,你们说换就换。真不公平。”
顾秋道,“你这么悲天悯人干嘛?难道我还能把你换了?”
从彤撇撇嘴,“这哪说得定?你真要换我,儿子归我。”
顾秋拍了她一把,“满脑子里想什么?洗澡睡觉,睡觉。”
从彤答应过的,晚上要搞运动。于是她就去寻衣服洗澡。
“铃——铃——”
十点多了,电话响了起来。
顾秋有些郁闷,“这又是谁啊?”
走过来接了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你马上过来,我在办公室等你。”
都十点多了,姜思奇书记还在办公室。
顾秋对正在卧室里的从彤喊,“你先睡吧,我要去市委!”
从彤走出来,叹了口气,“又发生什么事了?”
顾秋也说不清,喊了江世恒,急急忙忙朝市委赶。
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事了?
顾秋也不知情,他和江世恒去了市委。
姜思奇书记果然没下班,正在那里等他。
顾秋进来了,姜思奇书记闻到一股酒味,“怎么?还玩起消沉了?”
喝酒消愁愁更愁,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顾秋在心里道,糟了,姜思奇书记肯定认为我是消极,去喝酒解愁,这可不是好现象。
顾秋必须得解释一下,于是他马上说,“书铭同志叫我去吃饭,多喝了二杯。”
这个解释必须得有,不管姜思奇书记心里怎么想,顾秋还得说清楚。否则他认为你顾秋太年轻,受不了打击。这点打击,你就跑去纵酒,什么心态啊!
姜思奇书记道,“达州的事,挺恼人的。不过现在总算是风头过了。恭喜你,官复原职。”
顾秋心里一惊,这么快?
姜思奇书记也不做解释,只是对顾秋说,“达州犯了这样的错误,本来是要追究责任的,但是杜省长大人大量,他不主张小题大作。尽管这样,你回去要好好反省。”
顾秋说,“是,我一定回去反应,寻找自己的原因。”
姜思奇书记叹了口气,“事情的性质就不要说了,极端恶劣。为了这事,市委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