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女儿,儿子,儿媳妇们,都围在家里。
可家中只有一个灵位,大家争吵不休。
原因是,没有找到遗嘱。
他们怀疑老先生的遗嘱,肯定在律师那里,可律师避而不见,说他在欧洲有事,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大家都急于知道,遗嘱上写的是什么?
白若兰刚下飞机,就接到律师来电,说老先生的遗嘱在他那里,看白若兰什么时候回去。
遗嘱必须当着所有子女和晚辈在场才能宣布,因为白若兰父母早逝,她就代表家族中四分之一。
早在白若兰没有回来的时候,婶婶和她的女儿就发在牢骚,把家产分成四份,那怎么行?要按人头分。这么多人,只分成四份显然是不合理的。
因为老大,老二,老四,都有一大家子人,而老三家里,就剩白若兰一个女孩子,真把家产分四分之一给她,那怎么行?
为了这个问题,他们都吵了一个晚上了。
可也有人不同意按人头分,因为伯伯家里,也只有一个儿子,按人头分,肯定分不过姑姑和老四家里。他们家都有三个的四个孩子。
于是伯伯家要求,长子继承公司的董事长,继续把公司做下去。其他人各负责几块就是,维持现在的局势不变。
这样一来,姑姑和叔叔家都不同意,他们要按人头来分家产。
只有把家产分到自己名下,再由各自出钱,重组公司股份。这个方案,显然老大又不同意。
你们这是闹哪出?把公司资产都分了,再整合,那董事长肯定就是人多的那一方占了。老大也不能吃这亏/所以伯母建议,等若兰回来再说,毕竟她也有一份子。
于是大家都在等,一个个埋怨,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白若兰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殡仪馆,跪在爷爷的灵位前,再次落泪了。
堂姐得到消息,说白若兰回来了,一个人在殡仪馆跪着,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婶婶说,“你去把她叫回来,什么意思,让我们一家人在这里等她一个人。”
姑姑说,“她还知道回来,我以为她留在大陆,不回来了呢?大陆有什么好,搞几个亿扔那地方,没眼光没发展。也只有老爷子才支持她这种无知的行为。”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几个男人,基本都不说话。
大伯扶着眼镜,一声不吭。他这个老大,在这样的局面下,也无能为力。
叔叔呢,心思多一点,平时总是有点小聪明,他也不吱声,就让老婆出来说话。
堂姐和表妹两个开着法拉力和奔驰来到殡仪馆,看到白若兰跪在那里,表妹朝她喊,“若兰,你什么意思,大家都在家里等,你一个人跑这里干嘛?要开家庭大会了,就等你一个人。”
白若兰没有理她,恭恭敬敬跪在那里,也不吭声。
表妹过来了,“若兰,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了呢?走吧走吧,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什么用?”
白若兰一脸悲切,这些人怎么都这样?
她说,“我不去,你们要去你们去,我要多陪一会爷爷。”
堂姐和表妹拉不动她,气得跺脚,开着车子往回跑。
别墅里一大群人,听说白若兰不回来,他们就急了,“搞什么嘛,老爷子在的时候,也不见她回来陪陪,如今人都走了,才在那里假惺惺。”
“嘀嘀——”
外面开来一辆宾利,律师来了。
这辆车还是当年,老爷子送给律师的,律师开了多年,一直保护得很好。
“律师来了,律师来了!”
几个人喊了起来,律师扶了扶眼镜,拿着公文包走进来,“若兰回来了吗?”
“她在殡仪馆不肯回来。”
律师哦了一声,“那大家都去殡仪馆吧,刚好当着老先生的灵位,读一下遗嘱。”
所有人都朝殡仪馆跑,一时之间,路上多了二十几辆豪车。
庞大的车队,纷纷来到殡仪馆。
殡仪馆里空荡荡的,只有白若兰一个人跪在那里。老先生的音容,带着一丝亲切的笑。
象是在看着自己这个孙女。
其他人都进来了,律师道,“大家都安静吧,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在这里宣读一下老先生的遗嘱。”
听说要宣读遗嘱了,大家静下来,一个个伸长脖子。
律师喊了句,“若兰,你也过来吧!趁大家在,把这个事情宣布一下。”
白若兰说,“我在这里听得见,你读吧!”她还是跑在那里,不肯起来。
律师只得把封好的遗嘱拿出来,庄严而肃穆。
律师宣读:自白氏创业以来,能有今天的规模,完全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结果,所以我也希望,你们在我离世之后,依然秉承公司持续发展为宗旨,任何人不可提出分割财产。公司必须继续经营,现在我宣布,自己名下所有股份,全部归孙女若兰所有,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和最大的股东……。
“什么?”
“不可能!”
“不对,不对,我们绝对不相信。”
“太荒唐了,怎么可以这样?”
大伯听到这段话,猛地站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才是家族的长子,我才是公司的董事长!”
姑姑愤然起身,“白若兰究竟给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