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说,“不,情况应该完全是这样。”
看到顾书记怀疑,技术人员道,“我补充一点,小车司机由于路况不明,很可能停车出来看情况,于是被迎面而来的货车撞飞。”
“可令人不解的是,小车里的两个人怎么跑到外面来了?后面的大货车,根本不可能将她们撞出来。除非她们在眼看撞车的时候,自己跑出来了,结果动作不够快,还是被车子撞到。”
这时,姜思奇书记赶到,“怎么回事?调查清楚了吗?宁雪虹同志的伤势怎么样了?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事情调查清楚,究竟是车祸还是人为?”
他又问,“肇事司机抓到没有?”
冯太平也在,“他们都跑了,我们正在全力排查。”
姜思奇书记道,“你们必须尽最大努力,把事故原因查清楚。联合两地之警力,一惜一切代价,把肇事者给我找出来。”
他看着顾秋和葛书铭,“怎么回事?她不是到达州来了吗?”
顾秋说了实情,三个人站在旁边,“你们说,这事有没有人为的可能?”
顾秋道,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葛书铭一直没有说话,他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齐雨还在自己家里说说笑笑,才过了几个小时,差点不见不到她了。
葛书铭看着车祸现场,心里笼罩着一层阴影。
大家在现场呆了几十分钟,顾秋和葛书铭,还有姜思奇书记一起去宁德市中心医院。
齐雨已经醒来了,被车子一撞,受伤不轻。
宁雪虹还在昏迷中,住在重症监护室。
三人见到齐雨,姜思奇急问,“小齐同志,你是现场唯一清醒的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齐雨喊了句姜书记,就把车祸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当时很危急,前面的车子远光灯太大了,我们的司机根本就不敢开车,于是停车去看路况,没想到对面的大货车突然加速,朝我们撞过来了。
后面一辆大货车开过来,速度也很快,司机喊了一句,叫我们小心,只听到轰地一声,司机被撞飞了。
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我见形势不妙,拉开车门,抱着宁书记滚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后面的大货车撞了一下,我们两个就飞出去了。
姜思奇书记心思重重,这下该怎么交差?
宁雪虹大有来历,他是知道的,她在宁德出事,如果严重的话,只怕自己这个市委书记也不保了。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必须马上破案,抓住那两名肇事司机才是关键。
顾秋在说,有一个疑点,对方的车辆为什么突然加速,朝他们撞过来?这究竟是不是预谋?
三个人在这里讨论,孙德恒听到消息,宁雪虹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
他就打电话过来问,“顾书记,这是怎么回事?宁雪虹同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从你们达州出去就出事了?”
顾秋道,“目前情况尚不清楚,警方正在调查。回去再说吧!”
孙德恒说,“那可不行,你得把车祸情况跟我说一声,回头我也好向秘书长交代。”
顾秋没有办法,只得把现场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孙德恒说,“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你们必须马上找到那辆名肇事司机,否则怎么向上面交代?”
“嘟嘟嘟——”
喂,喂,喂——草,麻痹的,敢挂我电话。孙德恒阴着脸,这个顾秋也太不尊重自己了,居然不等自己说完,他就敢挂电话。
顾秋给冯局打电话,“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冯太平说,“一时半会还没有查到,不过我们正在追查,一定会将这两个家伙抓起来。”
顾秋说,“快点,我们要抢时间!”
冯太平应下来,同时向各单位发出协查通告,立刻追这两辆货车的来源。
此刻,天正黑。
估计是凌晨三点多的样子,冯太平看着这周围,嘀咕着,达州又要不太平了。
不知为什么,他隐约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只是前者,那还要好一点,要是后面,麻烦就大了。
就在这时,交警大队那边有了消息,“冯局,据交警方面发来的消息,没有找到这两辆车的任何记录,这两辆车的车牌是假的。”
“黑车?”
黑车倒是不少,现在这社会上,鱼龙混杂,冯太平道,“调这条路上的所有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它们不可能凭白无故冒出来。”
刑警那边,正马不停蹄进行取证,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那两名肇事者。
就在同一时间,这个消息不知为什么,传到了京城。
这下,宁家怒了。
“给我准备一架飞机,马上去南阳。”
宁家老爷子听说自己最宝贵的孙女受伤,当场震怒。
宁雪虹父母劝道,“您就不要去了,我们两个去吧!万一只是普通的车祸案,如此劳师动众,容易授人以柄。”
宁老爷子吼道,“劳师动众又怎么啦,是我孙女的性命重要,还是别人的闲言闲语重要。马上给我打电话,叫洪修远立刻去南阳。”
洪修远,是宁雪虹的表哥,今年三十四了。邻省某市军分区政委。洪修远接到消息,二话不说,带了一个连队,“全体集合,出发!”
几辆军用大卡,连夜朝南阳省宁德市奔来。
整个南阳省,与邻省属于同一军区。因此,他调兵遣将,倒也方便。
同一时间,宁雪虹父母,正坐专机从京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