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摄相头早坏了,一直没有维修。”
所长就拍了把桌子,“搞什么名堂!”
旁边一名副所长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个钱包?”
所长一脸不悦,“你觉得这事象开玩笑吗?”
这名副长就不说话了。
另一名副所说,“我刚刚接到消息,出租车公司正在整顿。负责人直接被开除了。”
“这又是为什么?”
副所说,“听说也是这位从夫人,从市委宾馆出来打车,的士司机绕了一大圈,收她四十六块五毛钱。”
所长拉下脸,“怎么都搞到一起了。”
副所长,“也是,换了平时,他们这些官太太,哪个会去打车?也活该这家伙倒霉了,看到外地人就宰。”
所长道,“冯局说了,一定要把钱包找出来,否则就地免职。”
几个人吓得吐了吐舌头,为了一个钱包,就地免职也太过了吧!
达州市的治安状况,大家心知肚明,你说过份吗?其实一点都不过份。人家市长夫人第一次出来,先是遇到的士司机宰客,然后又是扒手把钱包扒了。
有人说,冯局也太紧张了,不就一个钱包嘛。
但是明眼人知道,这可不是一个钱包这么简单。如果找不到这个钱包,那这件事情就是一根导火线。
中队长说,“我已经派人四处打听,附近这些马仔都没有拿过这样一个钱包。”
所长说,“你不是认识那个胡三达吗?找他想想办法。”
中队长道,“我还是找曾大庆吧,胡三达他哪会卖我的面子。”
从彤丢钱包的事情,传到罗书记耳朵里。罗书记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也没吱声。市委秘书长魏行知道:“顾市长真要为了老婆一个钱包,大动干戈?闹得满城风雨?”
罗书记哼了声,“人家要的不是这个钱包,而是一根导火线。”
魏行知明白了,“你是说,他这三把火终于要烧起来了?”
罗书记没说话了,喝着茶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市委秘书长魏行知心道,顾市长这三把火,能烧起来吗?真要是为了这个钱包,好象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最苦恼的,还是冯局,上次顾秋的表妹,(他估且认为是表妹吧!)过来,差点被人砍死。这次他老婆和孩子过来,一连出了这么多事。
不管怎么说,这自己都有责任。
治安抓不好,他要拿自己开刀,你有什么办法?
但是这个钱包,究竟落在什么人手里?
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三名年轻男子躲在出租屋里。
外面闹得满城风雨,他们三个在那里玩炸金花。
今天在超市门口,顺手牵羊搞了一个钱包,包里有二千多块。三人平分,每个八百多。
于是在外面小店里,搞了一箱啤酒,买了二百多块钱的零食,躲到出租屋里一边喝酒,一边玩牌。
其中一个脸上很多雀斑的年轻男子说,“ND,要不是那女人抱个孩子,我非摸她几下。”
另一个吊着耳坠的长头发年轻人道,“的确长得不错,我看是个有钱人。要不我们顺着她身份证的地方,去搞她一把,说不定还能搞到一笔钱。”
“你们做梦去吧,没看到她这身份证是南川的,几百里呢!估计也就是过来玩玩。”
最后一个小平头,肩膀上纹着一只狼的年轻人说话了。
“外地的,要是我们在路上碰到了,的确可以再敲一笔。你看他的身份证,驾照,银行卡都在这里,你说她会没钱?”
从彤的钱包就扔在床上,什么银行卡,身份证,驾照等都洒落在床上。
雀斑脸道,“喝酒,打牌,我再加二十,你们跟不跟?”
带耳坠的男子把头发一甩,“我五十,不看!”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了,小平头道,“他娘个匹,吵死啊!”他拿起牌一看,扔了。
跑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三名男子。
为首的那个肥头大耳,脖子上挂着一条好粗的链子,手腕上也是三个二十几克的大黄金戒指。
小平头喊了句,“海哥,你怎么来了?”
肥头大耳的男子骂了句,“你们三个兔崽子,人家都在外面忙,你们倒是舒服,喝酒打牌。”
三个人偷了钱包,就一直躲在出租屋里打牌,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海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床上的钱包和证件,脸色大变,抓起来一看,这不正是整个道上的人都在寻找的那个钱包吗?
刚才他接到上面的电话,三爷叫大家注意下,看看有谁见到这钱包了。
“这哪来的?”
海哥眼里闪着凶光,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凶残。
三个小喽喽自然很怕他,雀斑脸道,“今天在超市门口一外地女人身上搞到的。”
话还没完,啪——!
海哥一巴掌扫过来,雀斑里就被他打得飞了出去。砰地一声,头撞在墙上。
另两个吓傻了,“海哥,你这是干嘛?”
海哥也不解释,指着这两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打,往死里打!”然后他又骂道,“狗日的,所有的人都在找这个包,原来是你们三个兔崽子闯出来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