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队长,没发现汤洋!”
“报告队长,没发现汤洋!”
接连几个小分队都来报告,没有发现汤洋的踪影。
队长把手一挥,“继续搜!”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阵声音,“没有发现目标!”
紧接着,另一个小分队也打来电话,“报告队长,涟水山庄同时没有发现目标!”
好几个汤洋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到杜小马的耳朵里,杜小马沉着脸,“怎么可能?这次行动如此迅速和隐秘,汤洋怎么会跑掉?”
黎小敏问,“接下来怎么办?”
“去汤立业家里!”
“这样不妥吧?”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什么妥不妥的。”
杜小马大步而出,余理和黎小敏紧跟其后,三人一同进了电梯。
“铃铃铃铃铃——!”
汤书记家里的电话响起,汤夫人接了,电话里传来谢毕升的声音,“大事不好了,市武警支队特别行动小组,到处在抓汤洋。”
“什么?那汤洋呢?他哪里去了?”
“不知道,听说没抓到。估计是事先得到风声,跑了!”
汤书记从书房出来,汤夫人急了,“立业,怎么办?市武警支队派人来抓汤洋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汤书记顿时就愣在那里,看来传闻果然是真的,汤洋这浑蛋根本就没干好事。
“叮当——叮当——”
门铃响了,汤夫人急着大喊,“立业,怎么办?”
汤书记一脸死灰,“开门吧!”
他们家的保姆把门打开,杜小马率先走进来,“汤书记,很抱歉深夜打扰你。现在我们怀疑汤洋跟多宗刑事案件有关,这是拘捕证,希望他能自己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汤书记的目光落在拘捕证这三个字上,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他不在——”
杜小马也不强求,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何县长一宿没睡,伍秘书小心翼翼地陪着,“县长,抓捕行动已经开始了。”
何县长靠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声,“治标不治本啊!”
伍秘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敢问。
琢磨了一会,他试探着问,“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小顾,问问情况!”
何县长摆摆手,伍秘书就退下去,给他倒了杯茶过来。
抓捕工作依旧在进行,汤洋就象人间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据包厢里的人说,他刚刚还在,不知怎么回事,跑出去就不见人了。
杜小马猜测,他是得到某些人提供的消息,提前开溜了。
抓捕工作一直进行的凌晨,还是没有看到汤洋的影子。整个安平县都炸开了锅,调查组竟然敢拿汤书记的儿子开刀,这说明什么?
安平的风向要变了,一些人开始在心里,悄悄的打起了小算盘。第二天一早,县政府一把手办公室,霎时热闹了许多,前来汇报工作的人,一波接一波。
顾秋上午没去上班,他约了李沉浮。
还是那家茶楼,还是那个包厢。
李沉浮的形象,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顾秋打量着他,可李沉浮的目光,始终不肯与他正面接触。顾秋喝了口茶,“是你给他报的信?”
李沉浮不说话,顾秋道:“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恨他吗?如今他要落网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李沉浮抬起头,“就这样太便宜他了。汤立业有的是办法,当年能让他出国,现在就能让他安然无恙出来。”
顾秋看着李沉浮那张被头发遮住的脸,“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让他逃走,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李沉浮恨恨地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成了一个废人,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顾秋抽了口烟,“让法律制裁他,是最好的办法。”
“可汤立业还没倒,只要他不倒,汤洋就永远都会逍遥法外。”
顾秋沉默了,现在花了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搞掉汤洋。象汤立业这样的人物,正处级干部,县委一把手,哪能轻易让人扳倒?
他对李沉浮道:“做人,不要被仇恨蒙了双眼,适可而止!”
李沉浮重重地放下了杯子,“不行!如果你不想再帮我,我自己干!”说完,他就推动轮椅,朝外面走了。
顾秋虽然曾经发誓,要让他们汤家完蛋。
但他还是很理智,知道凭自己的能力,不可能扳倒一个县委一把手。能让汤洋绳之以法,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李沉浮的心思,更恨,更辣。
当然,从他的角度上讲,完全可以理解。
一个被别人害得家破人亡,连自己都成了残疾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
但是在扳倒汤书记,实在是难上加难。
由于最近顾秋得罪的人太多,他也没往陈燕那里跑,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对陈燕不利。象谢志远这种人,他要偷偷弄点什么出来,的确很容易。
回到家中洗了澡,给陈燕打了个电话。
“陈燕姐,那个匿名电话的事,去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