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书 第113节

陪着姨父连喝了三个,我们两人都感觉到酒上了头,说话就不再顾忌了,男人一放浪,话就多。

姨父说:“我搞了半辈子工程,除了与泥巴建材打交道,还真不认识几个人。”

我说:“跟它们打交道,省心。跟人打交道,费心。”指着小姨三个女人说:“女人是什么?就是花,男人是什么?养花的人。”

我没来由的几句话让她们三个微笑起来,小姨敲着桌子说:“小风啊,花有很多种,不可能每个女人都是同样的花吧。”

我结巴着舌头说:“当然不一样。比如你,小姨,就是一朵夹竹桃花。”

她很惊讶地看着我,微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是牡丹或者其他的花呢?”

我说:“夹竹桃呀,香,好看。但有毒。就好像小姨你,我姨父在部队,如果你不带点毒,我姨父还能安心为国家工作?”

话一出口,我感觉有点太过,好在姨父也醉意朦胧,并没太在意我说了什么。一个劲拉着我继续喝。

枚竹小声的问:“我是什么花?”

我看了一眼她说:“你其实不是花,你就是一杆竹。如果一定要把你比作花,也就是水仙花。”

“为什么呢?”她满脸认真地等我回答。

我说:“你看啊,你这个人,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与世无争,清净淡雅。不是水仙又是什么?”

枚竹抿着嘴巴笑,又指着薛冰问我:“我姐呢?什么花?”

我装作无比认真地看着薛冰说:“她呀,一朵月季,月月红。”

小姨就大笑起来,指着薛冰她们说:“胡言乱语,什么花不花的。她们就是花,我最多就是残花败柳了。”

薛冰莞尔一笑说:“小姨,你才真是花,我们哪,最多就是一棵小草罢了。”

我摆摆手说:“女人没有做草的,女人必须是花。草是我们男人做的,男人中啊,有一半是草,一半是树。就好像姨父,他就是一棵参天的大树。”

姨父对我的比喻眉开眼笑,说:“小风啊,看不出你的花花肠子很多嘛。我们男人都去做草做树了,谁又是养花的人呢?”

我说:“有花的地方一定有草。即使没草,花不都要开在枝头吗?枝头是什么?就是树啊。因此,枝头提供营养给花,花才能开得更娇艳。因此啊,男人都是养花的人。”

我的花论让她们兴趣大增,她们很难看到我这样贫嘴的时候。

薛冰突然问我:“我金玲姐是什么花?盘小芹又是什么花?”

我的心里顿了一下,女人是最看不得自己的男人这样油腔滑调,薛冰显然有点揾怒,眼睛里飘出一丝讥讽的光来。

我缩口不说了。小姨倒是兴趣怏然,非要我说说薛冰说的两个人是什么花。

我沉吟了一下说:“金玲嫂啊,是一朵桃花。盘小芹是一朵李花。”

“为啥?”

我看一眼薛冰说:“桃花烂漫,李花素雅。”

小姨显然不满我的评价,说:“说了那么多花,怎么就没一朵玫瑰啊,牡丹啊。看来在你眼里,我们都是乡下的小花。”又指着枚竹说:“就你还好,水仙花呀,不食人间烟火呀。”

枚竹羞羞地红了脸,低着头夹了一条鸡腿送到小姨碗里说:“小姨,塞住你的嘴巴吧。”

姨父哈哈地笑起来,指着我说:“小风,你把你身边的人都排成花花草草了,蛮浪漫的嘛。”

我一笑,心里想:“其实要说玫瑰和牡丹,除了陈萌和黄微微,谁又能担此角色?”突地又想起月白来,她不就是一朵茶花么?

眼看着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吃力了,我伸手摸了摸面庞说:“姨父,我们男人,说说男人的话吧。”

姨父笑眯眯地说:“你的花说完了?”

我肯定点头,瞟一眼薛冰,她似乎充耳不闻我们的话,专心致志地在对付一块鸡翅。

“衡岳市要修高速公路,你知道吗?”我说,舀了一瓢鸡汤,灌下喉咙。

“全国都在修啊。没什么奇怪的。”姨父说:“我们部队过去还包过一个标段,得了奖。现在不允许部队参与地方建设了,所以不大清楚。”

“姨父看来有经验嘛。”我说:“别人能修,你就能修,是不?”

“当然,工程技术没任何问题。”

“技术没问题,还有什么问题?”

“做这么大工程,必须要有资质,否则不会把承包权给你。”

“不能挂靠吗?”

“我不是很清楚。地方上的事,复杂。”姨父叹口气说:“我转业后,也不清楚自己还能干什么。”

我没说话了。陈雅致局长的暗示浮上我的脑海。小姨似乎听出了我们对话的含义,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小风,你真的长大了。”

我们三个的话让薛冰和枚竹摸不着头脑,呆呆地看着我们三个人会心的微笑。姨父是个聪明人,小姨更是冰雪聪明,我的话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高速公路的事,我肯定知道一些内幕。

第119章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天刚亮,小姨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一个劲问我起床没有。

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赤身裸体的薛冰,探出身子从柜子上抓过一包烟来,撕开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说:“几点钟啊,大过年的,你不休息,我姨父还要休息呢。”

小姨吃吃地笑,压低声音说:“早就被我赶起来了,在漱口呢。”

“你自己呢?”

“我还在被窝里,怎么啦?”小姨质问着我说:“大男人,赖被窝不光彩呀。”

我看了一眼睡意朦胧的薛冰,她好看的身体在被窝里如棉一样温暖而有弹性,散开的黑发衬着她如玉的面庞,让人顿生怜爱和欲望。想到小姨肯定也是裹着被窝,光着身子在给我打电话,小腹底下就涌上来一股热浪,霎时高涨起来。

烟味刺激了薛冰的鼻子,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扭转身子背对着我,露出光溜溜的背脊出来,如同鱼腹般翻转。我拉过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背,手滑过她的肩膀,在她脖颈上温柔地抚摸。

薛冰睁开眼睛,慵懒地问:“谁那么早打电话呀?”

我说:“是小姨。”

薛冰就暧昧地笑了,说:“小姨也真是啊,姨父刚回来,小别都胜新婚,她一年到头就几次见面,还记挂着给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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