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就不记得什么了……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个光溜溜的女人。那个女人大吵大闹要死要活的,说我家那位强要了她……后来,他就被抓走了……”周畚的老婆支支吾吾地说。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罗子良插嘴问。
“好像叫什么宋玲玲,哪里人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很漂亮。他们的事情,还没有等到开庭,我家丈夫就不在了。”周勇的老婆伤感地说。
“最后一个问题,县汽车站的股份转让又是怎么一回事?”罗子良又问。
“这件事情我从来也没有听我家丈夫说起过,直到他去世,我想去接管他的生意的时候,那个孙伟勋才把那份转让协议给我看。”周勇的老婆回答。
“那你看到上面的签字,是你家周勇写的吗?”罗子良说。
“好像差不多,不过比平时潦草了些,后来拿去找人签定,说是我家丈夫的笔迹。”周勇的老婆说。
“你对你丈夫签这么协议是怎么想的?”罗子良问。
“我认为我丈夫是被人胁迫签字的,很有可能被打了。”周勇的老婆说。
“那他在看守所去世以后,有没有进行验尸?”罗子良又问。
“验尸?没有。他们只是通知我去看了一下,让我签字,就用车子拉去火化了。”周勇的老婆摇头。
“好了,就这样吧。具体问题,我们去继续调查。如有什么事情,会通知你的。”罗子良站了起来。
两人告辞出来,开车回城。
“罗书记,这周勇的老婆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呀。”孟恩龙一边开车一边说。
“至少,我们了解了事情的大体情况。证据嘛,得我们去调查核实了。”罗子良说。
“那从哪方面着手调查呢?”孟恩龙问。
“就先从那个宁玲玲开始吧,她可是个重要的证人,只要她一开口,问题就好办了。”罗子良沉吟着说。
“可是,我听周勇的老婆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吞吞吐吐的,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呀?”孟恩龙说。
“嗨,这些个暴发户,在外面找女人不算奇怪。周勇是个吃过苦的农村人,年纪也不小了,有家有室,还有钱,应该不会对一个女人采取强制手段的。至于他老婆吞吞吐吐,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何况面对的还是我们两个外人。”罗子良分析道。
“那意思就是孙伟勋联合宋玲玲设计了周勇?”孟恩说。
“八成可能吧。必须想办法撬开这个宋玲玲的嘴。只有她说出了真相,把孙伟勋抓起来以后,我们的工作才能进行下去。”罗子良说。
第567章宋玲玲
宋玲玲今年二十六七岁,拥有电影明星的脸蛋,模特的身材,皮肤白晳,前凸后翘,身高足有一米七,在一个小县城里,算是鹤立鸡群。
她起于青萍之末,大山之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初中毕业以后,外出闯荡,几年之间,赚到了一生的第一桶金。
待她到了二十二、三岁、达到婚嫁年龄的时候,家中父母一再催促她回家相亲;一方面她也是倦鸟归林,就回了老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五六年的闯荡,她已经脱胎换骨,见的世面多了,自然看不上家乡穷小子了。
相了几次亲以后,她就不再听从媒人的安排,自己花钱在县城买了一个新建的商铺,做起了化妆品生意。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想在城里找个公务员好好过日子。凭她的美貌,加上有点钱,县城中各单位里的普通公务员们也趋之若鹜。
前后谈了几个,上床的事情就不说了,有的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去见对方家人的时候,却黄了。问题也不是很大,只因为她喜欢抽烟喝酒。
一个小县城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挺保守的,最看不得整天涂脂抹粉打扮前卫的还抽烟喝酒的女人,所以,宁玲玲想找个大树乘凉的计划也泡汤了。
不过,她也毫不为意,觉得自己能养活自己,不想委屈求全,就好比一个海归喝了几瓶洋墨水就认为读懂了自由的含义,想活出自我。
但她长得漂亮,招蜂引蝶。她也从中发现了商机,做生意之余,开始了兼职生涯。
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有一些心得体会,她不做那些大众化生意,懂得自恃身份,知道待价而怙的道理,专门钓大老板。
短短两年间,她就成为了小县城里有名的交际花,援交女。
就在这个时候,建筑商人周勇在一次饭局上认识了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郎财女貌,自然打得火热,暗地里常常在一起约会……
周勇后来出事,在宋铃铃的心里,也没有留下什么阴影面积,依然活得很滋润。
一天晚上,她还没有关门打烊,还在自己的化妆品店里枯坐,忽然走进一个年青人来。她有些惊呀,一般男人是不进她的店的,但还是礼貌地问:“老板,想买什么?”
来人是罗子良的秘书孟恩龙,他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找你的。”
“来找我?”宋铃铃有些惊呀。
“你难道不叫宋铃铃?”孟恩龙反问。
“我叫宋铃铃,可是我不认识你呀。”在江湖中行走,宋铃铃早就学会了观察人,她从孟恩龙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欲无求,不是那种想和她约炮的人。
“你是宋铃铃就行了,认不认识我不重要,”孟恩龙转身看了看外面冷清的街道,问道,“你认识周勇吧?”
“周勇?哪个周勇?”宋铃铃一时回不过神来。
“哼,看来你认识的人还挺多,那我就提个醒,就是那个建设县城汽车站的老板周勇,想起来了吗?”孟恩龙说。
“我不认识!”宋铃铃脸色一白,下一秒立即否则。
“不认识?发现了那么大的事情,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否认能管用吗?”孟恩龙冷笑道。
“认识能怎么,不认识又如何?”宋铃铃双手叉腰,瞪视着他。
“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因为你,他被抓进监狱,还死在了里面,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孟恩龙质问。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情?”宋铃铃愤愤不平。
“不管你对男人有什么偏见,但做事情要有个度,你和他交往,很多人都知道,你想从他身上捞钱也罢,想从一个小三转正也好,但栽赃陷害这件事情有些过了吧?”孟恩龙说。
“我和他交往,并不意味着想和他上床呀,他采取强暴措施,我能不告吗?”宋铃铃针锋相对。
“得了吧?这话你自己能信吗?”孟恩龙问。
“信不信那是我的事情,他周勇被关进监狱里,那是他自作自受,和我无关。你还是走吧。”宋铃铃下了逐客令。
“你再好好想想,我还会来找你的。”孟恩龙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