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门关。”程鸿军对着办公室的门努了努嘴。
于正豪疑惑地起身去关门。关好后,回原位坐下看着程关长。
“你在喜来登大酒店做了好几年的保安队长,不知道胆量如何?”程鸿军试探地问。
“胆量呀?还行吧。教训一些小混混不是问题。”于正豪自信地说。
“教训小混混算什么?我打个方,你敢杀人吗?”程鸿军出其不意地说道。
“看来,你没有那个胆量。”程鸿军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个……程关长,这么大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心理准备,从来没有想过。”于正豪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是呀,杀人的事情,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敢的,我也不敢。不过,我可以出钱。既然你不敢,我也不勉强,但你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人?”程鸿军说。
“您愿意出多少钱呀?”于正豪小心地问。
“五十万!”程鸿军张开了一只手掌。
“五十万?”于正豪的心开始怦怦直跳。
“对,五十万。”程鸿军肯定地点头。
“那我帮您问问?”于正豪说。
“可以,但必须尽快决定,不能拖太久。”程鸿军说。
“我知道,我会尽快的。”于正豪回答道。
后地远仇酷敌恨由月结不通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朱处长那里帮你办入职手续。”程鸿军说着站了起来。
办完入职手续,于正豪从朱处长那里出来,离开海关大楼时,他忍不住又跑到程鸿军的办公室,问道,“程关长,你能告诉我杀的是谁吗?”
程鸿军抬起来说,“刚才你看到了。”
“刚才?您说的是朱处长?”于正豪大吃一惊,急忙压低声音说。
“记住,这件事情你知我和懂不懂?”程鸿军严肃地说。
“我知道了。”于正豪也认真地回答。
因为明天才班,于正豪随后离开了海关大楼,回了市区。
到市区以后,他打电话给以前的一个同事,两人也在喜来登大酒店旁边的那家咖啡馆见面。
没多久,一个二十五六岁精干的年青人出现了。这个以前的同事叫江诚,曾经也在喜来登大酒店做过保安,只不过因为争风吃醋持刀伤人被开除了,如今在一家不大的酒吧当打手。
“于队长,怎么忽然打电话来找我呀?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活儿?”江诚一进咖啡馆大大咧咧笑道。
“江诚呀,好久不见,来来来,坐。”于正豪热情的招呼,然后向服务台摇手,“服务员,来两杯蓝山咖啡。”
“于队长呀,你什么时候学会喝这些老外喜欢喝的东西了?我呀,还是觉得喝啤酒好,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喝酒去?”江诚说道。
“坐吧,那么啰嗦呢,不是我喜欢喝咖啡,是找个地方坐,像那么回事罢了。”于正豪说。
“看来你有正事找我,说吧,咱兄弟没什么说的,有事你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只要你吱一声,兄弟绝不袖手旁观。”江诚豪爽地说。
“你敢不敢……杀人?”于正豪没有说最后两个字,而是用手指浸着咖啡在桌子写出来的。
这个江诚怔了一下,看了于正豪几眼,有些不确定地说,“于队长,你没有跟我开玩笑?”
“我有那个闲功夫跟你开玩笑吗?有没有胆量做吧?没有的话,我好另外找人,雇主给的时间紧得很。”于正豪认真地说。
“多少钱?”江诚问。
“三十万。”于正豪轻轻地说。
“真的?”江诚眼睛亮了。
“靠,愿不愿意干吧?”于正豪说。
“什么时候给钱?”江诚又问。
“当然是事成之后了,先给钱给你,做不了的话,像你这种月光族,到时我找谁去?”于正豪说。
“于队长呀,这可是玩命的活,说得难听点,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刚办成事被警方抓了,那多不划算呀,总得给点定金打两炮嘛。”江诚说道。
“那你想要多少?”于正豪问,他也觉得这个江诚说得有道理。
“总得先给一半吧。”江诚说。
“那不成,我也只是帮人办事,太多了,估计讲不下来。”于正豪摇头。
“那你说,能给多少定金?”江诚问。
“五万,最多五万。”这个数目,是于正豪估计能讲下来的数量,程关长同意给五十万,五万只是十分之一,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好,一言为定,你什么时候给到钱,咱们开始开工。”江诚兴奋地搓了搓手。
“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打个电话,马能给你答复。”于正豪说。
“那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江诚说。
于正豪点了点头,来到咖啡店外面一个人少的地方,打电话向程鸿军说了这件事情,“程关长,我找的这个人说愿意干,但至少要十万块的定金才肯干……”
十万块钱对程鸿军来说,连毛毛雨都不算,当下一口应承。但他让于正豪去海关大楼拿现金。
打完电话,于正豪回到咖啡店对江诚说,“我现在去拿钱,你准备好,最好今天晚动手。事成之下,立马给尾款,你也可以马跑路。”
“那这样,等一会电话联系。”江诚马走了。
不久,来到城乡结合部一家汽修店,找到一个满身油污的青年说,“小枫,有点活愿不愿干?”
这个叫小枫青年说,“只要给钱,要我杀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