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官路 第1374节

“我到这里来,护照已经过期了,去医院的话,怕出麻烦。”杨宝山叹了口气。

“这样呀……要不,你就以我父亲的身份去医院吧?”龚怡蕾关心地说。

“你父亲?这样好吗?”杨宝山问。

“有什么不好的?我已经拿了当地的绿卡,就说我父亲从老家来看我,现在生病了,忘了带证件,有我做担保,医院想必不会说什么的。”龚怡蕾说。

“怡蕾呀,没想到你心地那么好,谢谢你了。”杨宝山感到得稀里哗啦。

“老杨呀,其实……其实,您有几分像我父亲,自从我父亲不在了以后,我就特别想他,夜里常常梦见他,最后都被哭醒了……想念亲人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呀……”龚怡蕾神色凄惶,泫然欲滴。

“怡蕾呀,实不相瞒,我在国内也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了,很久,我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了,唉!”杨宝山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唉声叹气起来。

“老杨,要不,以后您就做我父亲吧?让我来伺候您,来照顾您好不好?”龚怡蕾充满希冀地说。

“怡蕾,我一个老头子什么本事也没有,你认为做父亲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个累赘罢了。”杨宝山愣了一愣。

“我不图您什么,我在外面打拼多年,有不少积蓄,再说,如今我在金盾保安公司的薪水不少呢,钱都花不完。只是这些日子,我流落异国他乡,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只想有个亲人在身边说说话,心里踏实。”龚怡蕾楚楚可怜地说。

龚怡蕾的话,让杨宝山感同身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说:“怡蕾呀,这件事情是大事,让我想想好吗?”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您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不过,您还是跟我去医院吧,等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其他也不迟。”龚怡蕾说。

“好吧,去看看也好。”杨宝山终于同意了。

龚怡蕾扶他起来,穿了鞋,出门上车,带他到史蒂科夫医院。

这是一家私立综合医院,一个白人商人开办的,规模在当地也算是比较大的,各种设施也齐全。龚怡蕾把他送进去做了全面检查。

在杨宝山检查身体的过程中,龚怡蕾来到院长办公室。

“美丽的女士,我能帮你做什么吗?”办公桌后面,一个白人老头笑眯眯地问。

“院长先生,我今天送我父亲到你这个医院来检查身体,想麻烦您一下……”龚怡蕾礼貌地说。

“您父亲?哦,他的病,我想,我们的医生会认真地为他治疗的,这一点,请您放心。”白人院长说。

“院长先生误会了,我父亲并没有什么病。”龚怡蕾说。

“没有病?为什么送医院?”白人院长惊愕得站了起来。

“这就是我要院长您帮忙的地方,您让您的医生开出一个他得了绝症无法医治的结论出来。”龚怡蕾说。

第468章围猎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白人院长震惊地接连说了三个英语单词。

“院长先生,是这样的,我父亲和母亲吵架了,闹得不可开交,他到我这里来不肯回去了,我母亲很担心他,但他却不肯回家,我想用这个方法,让他在绝望之下和母亲和好,望院长先生成全!”龚怡蕾对着白人院长连连鞠躬。

“你还真有孝心,不过,这不符合医院的规矩,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对我医院的名声不好呀。”白人院长连连摇头。

“院长,您一定帮帮忙,我只是让他看一眼,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就当场把检查结果撕了,您看怎么样?”龚怡蕾继续哀求。

“你父母亲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另想办法,恕我爱莫能助。”白人院长还是不同意。

龚怡蕾并没有放弃,她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来一沓美钞放在白人院长面前的桌子上,说:“院长先生,请务必帮忙,拜托了!”

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他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当白人院长看到那沓钱的时候,眼睛也绿了,他叹了口气:“哎,美丽的女士,你真是让我为难了,好吧,为了成全你的孝心,我就违背规则一次。不过,你得答应我,必须当场撕毁报告单,绝不能让它流传出去。”

“一定!不过我还有个要求……”龚怡蕾迟疑地说。

“有什么尽管说,美丽的女士。”白人院长变得和蔼可亲。

“您找个懂中文的医生来宣读这件诊断报告,好吗?”龚怡蕾说。

“没问题,美丽的女士,就这样说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白人院长一口答应。

龚怡蕾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在楼下候诊区坐了一会,杨宝山就出来了。

她急忙迎上去,关切地扶着他问:“检查完了吗?”

“检查完了,只等结果了。”杨宝山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一个戴眼镜的黑人医生一脸肃然地把龚怡蕾和杨宝山叫进医生办公室。

“这位女士,您父亲的病情不太乐观……”黑人医生用生涩的中文说道。

“他得了什么病?医生。”龚怡蕾花容失色,激动地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唉,你们要有思想准备……”黑人医生难过地从文件夹里抽出病历。

“医生,说吧,我能扛得住。”杨宝山开口说,虽然龚怡蕾想认他做干爹,但毕竟还没有认,再说也不是亲的,什么事情他得出面接着。

“真的没关系?”黑人医生扶了扶眼镜,再次确认。

“真的没关系,我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说吧,医生。”虽然这么说,杨宝山却满嘴苦涩,心也凉了下去。

“好吧……这位老先生得的是胰腺癌!”黑人医生的语气很沉重。

“胰腺癌?!”

龚怡蕾最先叫了起来,整个人傻了,接着双手捂住脸,呜呜哭开了!

一听到是癌,杨宝山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变得一片空白,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等两人的情绪平复了点,黑人医生才又介绍道:“胰腺癌是一种恶性程度很高,诊断和治疗都很困难的消化道肿瘤,生存率不到百分之一,是预后最差的恶性肿瘤之一。因为胰腺癌的初期症状通常并不明显,直到疾病晚期才会显现出来……”

“不!绝不会这样,是不是你们医院搞错了?我父亲怎么会得到这种病?”龚怡蕾忽然情绪失控,抢过医生手中的检查报告单,三下五除二就撕碎了。

“很遗憾,这位女士,我们医院的设备刚从西方进口过来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黑人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们走,到另一家医院去检查!”龚怡蕾把杨宝山扶起来,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出了这家医院,龚怡蕾说:“我们去公立医院查一查吧?”

杨宝山被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早就精疲力竭,闻言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一切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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