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仕途 第61节

“秦大哥,这次去江州,见到我表姐了吗?”魏晓芬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秦风点点头,说道:“嗯,见到了,她现在可算是事业有成,坐拥亿万身家,一瓶酒就喝掉上万块钱。哎,咱这辈子是拍马都赶不上啊。”

魏晓芬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对女人来说,事业有成不见得就是成功。女人只有内心感到幸福,哪怕穷困潦倒也没什么所谓。再说了,你们两个本身就没什么可比性,在起跑线上就输了。”

“呃,为什么这么说?”秦风没想到魏晓芬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孩子,竟然对成功和幸福有着自己的定义,这种语气简直和余昔如出一辙,还真是一脉相传啊。

魏晓芬说道:“你要跟她比,纯属给自己找虐,她父亲是副省长,明年换届很有可能升到常务副省长,那就是省委常委,你父亲只是一个农民,无论是人脉还是起点都不一样,这能比吗?”

秦风叹了口气,羞愧地低下头,苦笑道:“这倒也是,确实没办法比。”

魏晓芬白了秦风一眼,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没必要非要跟她比较这些,你有你自己的优势,譬如你懂医,身怀上乘武学,你干的又是教书育人的工作,这是她所不具备的。而且你们守着这方水土,活得逍遥自在,我爷爷就很羡慕你爷爷,过着闲云野鹤一样的悠闲生活,这比什么都重要呢。更何况,表姐到现在都单身,内心其实蛮苦的,也不快乐。”

余昔内心不快乐,这一点在见面时秦风也感觉到了,她的眼睛里总有着某种若有若无的忧郁之,似乎有一个心结始终无法超脱出来。余昔与秦风同岁,今年都二十了,却至今单身,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他笑了笑,说道:“这我就爱莫能助了,我们不是一类人,生活轨迹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不过以她这么好的条件,找结婚对象要求肯定会非常高,一般人哪里能配得上她呢。”

魏晓芬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风,意味深长地问道:“我表姐这么优秀,你难道从来没心动过吗?有没有想过追求她,如果你有这个心思,我说不定可以做你们的红娘哦。”

秦风吓了一跳,别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他连想都不敢想,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去追求余昔那纯属找虐,副省长的千金,大公司的总裁,岂是他能染指的,他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道:“这种玩笑开不得,我可不敢有这个非分之想,你还是打住,这种话千万别乱说。”

“你呀,就是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太强了。”魏晓芬笑嘻嘻地说道。

这时候村里忽然闹哄哄的,一群又一群村民往一个方位跑去,手里还都拎着各种农具,有人吵吵嚷嚷,大声喊道:“秦家庄的老少爷们都出来,龚家湾的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要破坏正在建的酒厂,这是要挡我们秦家庄的财路啊,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秦风一惊,刚上钩的一条鲫鱼都惊跑了,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皱起了眉头,对魏晓芬和刘小飞吩咐道:“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里垂钓,千万别下水,我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133、争端初现

秦风拎着鱼竿往村民汇集的地方跑去,村里的人能出来都出来了,汇合后大部队往酒厂方向跑去。酒厂还处于基建状态,只是将圈起来的这块地用砖墙简单砌了起来,里面停了不少挖掘机和打地基的车辆,砖头和钢材等建筑材料一堆堆随意堆放在场地央。

而在酒厂围墙内,一大群龚家湾的村民带着各种农具,正在驱逐施工的工人,不少人更是强盗一般要抢走满地堆放的钢材等建筑材料,态度十分的蛮横。秦二牛和秦铁蛋带着几个看护的人正在与龚家湾的人对峙。龚家湾带队的人是他们村的村长龚铁国,这是一个异常强势霸道的家伙,身强体健,练了一身铁线拳,在东桥镇一带非常有名。

龚铁国声若洪钟,大声对秦二牛喊道:“小子,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大爷,把这里管事的人给我叫出来,老子要跟他理论理论。酒厂既然建在两个村子交界的地方,这翠霞山又不是你们秦家庄的,凭什么建酒厂只招你们秦家庄的人,我们龚家湾的人就没有份。”

“凭什么?就凭你们龚家湾的人蛮不讲理,酒厂把你们村的人招进来肯定是祸害。再说了,招谁不招谁那是人家酒厂的权力,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秦二牛态度也十分强硬,丝毫不让,面对这一代宗师级的老拳师,丝毫无惧。

秦家庄和龚家湾因为历史原因,也因为浇灌的水源问题,素有矛盾,历来不睦,争来斗去上百年了,谁也不怕谁,几十年前还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械斗,死伤不少人,清水河都被染成了红。这两个庄子民风都十分剽悍,村人习武成风,素有积怨,动不动就武斗,让当地政府十分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银都集团决定在秦家庄周边建设酒厂,因为蒋新武是秦风引荐过来的,出于爱屋及乌的习惯,除了银都集团驻扎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外,工厂前期聘请的主要是秦家庄的人,而秦家庄的人也抓住了先机。龚家湾的人一看酒厂建设的风风火火,有利可图,自然就犯了眼红的毛病,在得知酒厂收了不少秦家庄的人之后,心里特别不平衡。这不,村民一鼓动,村长亲自带人故意来挑事来的。

“小兔崽子,你算什么东西,跟我对话你还没资格,你爹来了还差不多。把酒厂的老板叫来,今天他不给我个说法,工厂就别想继续建下去。”龚铁国十分霸道地撂下狠话。

秦二牛喝道:“我们蒋老板不在,我是这里的监工,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们龚家湾的人赶快离开,我们秦家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秦风跟着大部队来到酒厂,搭眼看了几眼,就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暗自权衡起来。虽说龚家湾的人有点无理取闹,可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的人比比皆是,酒厂日后想安全生产,这个矛盾越早解决越好,要不然龚家湾的人总是从作梗,确实是个隐患。

龚铁国牛眼一瞪,这么长时间不仅秦家庄的村长秦大宝没来,酒厂的负责人也没出现,跟一个小辈对话让他很没面子,怒吼一声:“龚家湾的老少爷们给我听着,秦家庄想要独霸所有好处,根本没把我们龚家湾放在眼里。大家把这里的东西都给我搬走,谁敢阻拦抄家伙干他娘的,欺负我们龚家湾没人吗?”

一声大喝,原本就蠢蠢欲动的龚家湾村民冲上去就开始抢夺建筑材料,这些东西运回去他们自己也可以盖房子,卖到也能卖点钱,谁让酒厂老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呢,顿时一哄而上。

“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哄抢他人财物,你们是土匪吗?”一声断喝声若洪钟,气十足,显然是动用了内家功力,震得人耳膜几乎炸裂,头皮一阵发麻。

“族长来了,大家让开点,给族长让路。”秦家庄的人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秦明月,纷纷让开道路,站立两旁。

龚家湾的人顿时停下了手,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看到秦明月在秦家村村长秦大宝的陪同下走进了酒厂,龙行虎步,健步如飞,一身粗布衣服在清风吹拂下猎猎作响,真有几分仙风道骨。这事连秦明月都惊动了,龚家湾的人不敢乱来了,龚铁国也没之前那么飞扬跋扈了,看秦明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秦二爷,怎么把您老也惊动了,你看这事闹的。”龚铁国有些畏惧地说道。

龚铁国在东桥镇一代素有名声,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跟秦明月的威望比起来,他就不值一提了。更何况龚铁国的母亲病还是秦明月亲手救治好的,对秦明月自然是敬畏有加。如果说秦家庄还有人能让这个家伙忌惮,那就只有秦明月了。

“哼!”秦明月冷哼一声,面不善地问道:“龚铁国,你带着这么多人到酒厂来干什么?打劫吗!”

龚铁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您误会了二爷,这些东西我们带回去只是暂时保存。酒厂做事太不公平了,招工只招你们秦家庄的,不招我们龚家湾的,他们借宿吃饭也都安排在你们秦家庄,有了好处你们秦家庄也不能独占,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这是要挟吗?要挟就能让投资商妥协吗。如果你们用这种手段,那投资商会给你们龚家湾的人留下什么样印象?”秦明月冷冷地说道,他为人向来正直侠义,最见不得用强迫的手段逼迫他们。

龚铁国讪讪地说道:“我们只是希望酒厂能给我们村一些招工名额,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厚此薄彼。咱们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农村人赚点钱不容易,酒厂总要给我们龚家湾一些人解决工作嘛。”

这种事秦明月肯定是做不了蒋新武的主,蒋新武回了集团总部,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酒厂的厂长还没确定,这时候必须秦风出面了。

秦风往前一步,走到秦明月身边,对龚家湾的人说道:“龚家湾的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酒厂还在基建,目前还没有正式招工。至于秦家庄在酒厂帮忙的,只是临时性质的,真正要进厂还是有个程序的。大家听我的,这个酒厂是我引荐来的,我向大家保证,招工的时候肯定一视同仁,只要通过考核,就能被正式录用,不会少了龚家湾的名额的。”

“你个毛头小子,嘴上没毛,你说的话管用吗?”龚家湾有人持怀疑态度,对秦风的话不以为然。...“”,。

134、擂台比武

听到龚家湾的人竟然质疑秦风的信誉,铁蛋先不干了,怒吼一声,从龚家湾的人群里一把将那个说话的男人抓住举在了半空:“狗东西,敢这样跟我三哥说话,你想死吗?”

这个被抓住的龚家湾村民脸吓得煞白,手脚在空挣扎,战战兢兢地说道:“秦铁蛋,你快放我下来!”

铁蛋一甩手,见这家伙扔到了龚家湾的人群里,撞翻了几个人,顿时龚家湾的人不干了,抄起家伙纷纷冲向秦铁蛋。秦家庄的人自然不甘示弱,也抄起家伙聚在了秦铁蛋身边,与龚家湾的人混战起来。

秦风没想到自己几句劝和的话居然成了矛盾的导火索,这个秦铁蛋太莽撞了,虽然是好心维护自己,可干的这是什么蠢事,两个村子本来素有积怨,只要有一颗火星子就能爆发冲突。龚家湾的人敢来闹事,当然不会示弱,这一打起来那可就一方不可收拾。记得二十年前,两个村子为了争夺水源,发动全村老少爷们齐上阵,打得血肉横飞,清水河的水都染红了,那个惨烈至今仍留在秦风的记忆里。

双方已经打起来了,刚一交战就杀红了眼,秦风正准备冲进去拉架,关键时刻还是秦明月打发神威,气沉丹田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秦家庄的人全部后退。”

这一声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犹如少林寺的狮吼功,强大的音波犹如当头棒喝,让每一个人都浑身为之一战,不自觉停止了交战。秦家庄的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迅速往后退去,而龚家湾的人也没敢追击。

秦明月迈开大步,站在了对峙的两路人马当,冷眼扫视了秦家庄的人一眼,铁青着脸冲着龚铁国说道:“龚村长,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酒厂闹事,目的究竟是要解决问题,还是要跟我们秦家庄血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秦家庄不怕血战,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乡里乡亲的,把自己家的日子过红火才是正事,好勇斗狠没有意义。”

秦明月的话软硬兼施,意思很明确,想解决问题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谈,如果非要血战,秦明月会亲自出手,龚铁国自信方圆几十里没有对手,但对上秦明月却没有任何胜算。

龚铁国说道:“当然是要解决问题,可你孙子能代表银都集团吗?他说的话我们可信不着。”

秦明月冷声说道:“我孙子说的就等于是我说的,我秦明月一生磊落,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算数。”

“口说无凭,你们要立下字据我们才信。”龚铁国身边一个瘦瘠麻杆,长着一双三角眼,穿一件土军装的年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这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咄咄逼人,居然连秦明月的声誉也怀疑,秦明月脸一下子极度难看,目光闪烁怒意,杀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秦家庄的人又不干了,龚家湾的人太嚣张了,连族长的话不相信,还要立什么狗屁的字据,就连一向稳重的村长秦大宝也怒了,嘶吼道:“龚家湾的人不要太过分,在这方圆几十里,没有人敢怀疑我们秦二爷的声誉。你们去扫听扫听,我们族长什么时候失信过。”

秦风也恼了,龚家湾居然如此咄咄逼人,看来这红眼病发作起来还真是丧心病狂,冷笑一声说道:“龚家湾的人听着,我爷爷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立字据,我们也没有义务给你们保证什么。你们就说,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刚才的话。”

龚铁国也冷笑道:“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都是靠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有理。你们秦家庄如果能打败我们龚家湾,我们什么话都不说,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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