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很欣慰,自己的辛劳毕竟没有白费,从战士们的精神状态来看,每个人都很不错,求战的*也很强烈。前几天在白山联排别墅,他们一场爆发出非同寻常的战斗力,动作之迅猛,卡位之准确,下手之凶狠,一下把在场的特警和武警战士了下去,战斗力明显高出几个档次。
“你们继续练习,我去向你们年司令汇报工作。年老虎这次来,好像有点不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冲我来的。”秦风嘀咕了一声,猛然注意到军刀和秀才都在偷着乐,这几个小子似乎知道点什么。
秦风怒道:“笑个屁!很好笑吗,赶快去训练。”
转身往武警队长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看到有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站岗,这两个战士应该是年镇北的随身警卫。秦风靠近后两人伸手拦住秦风,喝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我是秦风,特战小分队教官,是你们年司令叫我来的。”秦风说道。
两名警卫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请出示你的证件。”
秦风心想,你妈的,你们军区又没有给我发证件,我出示什么证件。想到这秦风有点委屈,年镇北请自己来特训,一不下聘书,二不给证件,三不发工资的,自己还得尽心尽力给他干活,听他命令。凭什么呀?
“没有证件,你去问你们司令员去。你们要不让我进去,我回去了,你们司令员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我说警卫不让进。”秦风十分恼火地说道。
两名警卫从来没见过这么牛逼的人,见司令员还趾高气扬的,有点吃不准了,说道:“你等着,我进去汇报。”
一名警卫反身往里面走去,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报告后进去了。过了一会儿,龙剑和警卫一起出来,看到黑头黑脸的秦风,龙剑哑然失笑。
“秦教官,真是不好意思,这两个警卫员不认识你,你又没穿作战服,所以他们才拦着你的。走吧,年司令正在里面等你呢。”龙剑给秦风圆场道。
秦风冷哼一声,乜斜两名警卫一眼,跟着龙剑进去了。
一进门,看到年镇北大马金刀坐在沙发,武警队队长和指导员在一旁坐陪,茶几放着一壶茶,几个人正在吞云吐雾,办公室里烟雾腾腾的。
“秦教官,你可算是来了,你的架子真是够大的,让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一个小时。”年镇北十分不快地瞪了秦风一眼,语气不善。
秦风在沙发坐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我没有让你等我,是你叫我来的,我自己手头又不是没事干,总不能丢了主业围着你们转吧。年司令,我不是你们军区的人,只是出于友情才帮的忙,也算是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了,你还对我这么大的意见,有点说不过去吧。”
1209、恼羞成怒
武警队的队长和指导员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秦风,这小子居然敢这么跟年老虎说话,胆子简直太大了,简直不知道轻重。品書網()早听说秦风脾气暴躁,年少得志,不到三十岁当了银城的常委副市长,原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个衙内。
次武警总队的政委来视察部队时遇到秦风,这家伙把政委起了个半死,一句话把人得罪了,真是年少轻狂到了极点。总队政委回去之后,本来想想个办法整整这小子,无奈跟政府是两条线,很难插进去手,最后也不了了之。这一回,秦风又跟军区司令员叫板,这小子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臭小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不想活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年镇北本身也是暴脾气,经不起别人激,秦风当着武警队领导的面跟自己这么说话,实在让他没面子。算你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又如何,想收拾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秦风冷眼看着年镇北,丝毫不让道:“你崩,你想崩谁崩谁。你敢崩了我,你闺女年舒颜不会请轻饶了你。”
“说什么呢,敢拿我姑娘说事,真是嚣张。老子不信,为了一个男人,她敢跟她老子反目成仇?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没有你小子搀和,舒颜说不定早嫁人了,看你真是瞎了眼。”年镇北没好气地说道,但口吻已经温和了许多。
年镇北这次过来,一是看看特战小分队的训练效果,二是看看年舒颜,顺便看看闺女和这个未来女婿发展到哪一步了。姑娘大了,女大不留,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他嘴不说,心里也操着心呢。年舒颜住在秦风那里他们夫妻都是知道的,但是两个人到底发展得如何去一直心里没底,问年舒颜她也不肯说实话,似乎是不太顺利,倒贴人家好想还不太乐意,这才是年镇北胀气的真正原因。
武警队的队长和指导员恍然大悟,总算是听出点味道来,原来人家还有这层关系,这难怪秦风敢这么跟年镇北说话了,人家很有可能成为一家人,秦风也许是年家将来的乘龙快婿,听他跟老丈人说话这么随意,说明关系很近了。
两人不方便继续待下去了,人家要处理的是家务事,不是工作的事,自己待在这里不合适,纷纷起身找借口出去了,把办公室腾给了年镇北和秦风。龙剑一看人家都溜了,得了,自己也别在这碍眼了,干脆也开溜吧,悄悄咪咪溜出去抽烟了。
“年司令,你这次来不会是专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特战小分队我虽然没有亲自训练,但是找了代替我的人,而且几次实战我都想办法让他们参加了。刚才我问过战士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成绩提高很快,每个人都提升了一大截,这次全军大武你们不至于再垫底了。这些成绩有目共睹,你这幅兴师问罪的态度,我真的很不习惯!”秦风满脸委屈地说道,故意把自己说得很可怜。
年镇北拉下脸说道:“屁话!成绩再好那也不是你一个人取得的,我这次来是问你,舒颜都在你家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一个女孩子把终身都托付给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结婚?你这么吊着她算怎么回事,我们年家可不吃别人的刮落。”
结婚?秦风一阵头大,他什么时候说过同意跟年舒颜谈对象了,恋爱都没谈,扯什么结婚,你一个大司令员思想怎么还这么老土。
“是她不愿意住酒店,非要住我那里的,这你可不能怪我。”秦风狡辩道。心想老子没跟你收房租不错了,你还反倒讹我了。
年镇北像会死被人踩了尾巴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发冲冠,手指着秦风喝道:“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屁话再给我重复一遍!我们家缺这点钱吗,舒颜住你那里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明白。秦风,你要再敢说出这种屁话,小心我揍死你!”
“她当时要住进来的时候我提醒过她,这么做会有很大影响。她一个未婚的女孩子,住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哪怕什么都没做,别人也会认为我们是同居了,可是她不听啊,非要住进来。现在大家都认定我们同居了,包括你自己在内不也这么想吗,这能全怪我吗?”秦风据理力争道。说起来他的确有些冤枉,算你是千金小姐,那也得别人愿意才行,赶子的本身不是买卖。
年镇北气得牙都疼,真想掏出枪来把秦风突突了,这混蛋歪理还一套套的,自己家姑娘难道那么贱吗,倒贴人家还不愿意,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说,你很委屈了?是舒颜让你名声受损了,我们是不是还要给你登门道歉!”年镇北咬牙切齿说道。
秦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干什么事总要两情相悦吧,你们不能仗势压人。这个事是我和舒颜之间的事,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坐下来谈判解决。你要觉得她住在我那里不合适,可以叫她立刻搬出来。银城现在的房价也不贵,精装修的房子才四千五,买一套是了,免得被人风言风语的。”
“混账东西!”年镇北气得浑身发抖,一拳打向秦风的左脸。秦风没有躲避,硬扛了这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脸,左脸马乌黑一块,嘴角流出了鲜血。
年镇北是盛怒之下出手的,打完之后脑子才清醒过来,以秦风的身手,十个年镇北也不少对手,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到他。可是这小子偏偏没躲,也没有还手的意思,硬扛了这一拳,打得脸都钟了。
“你为什么不躲开?以你的身手,我根本打不到你的。”年镇北惊愕地问道。
秦风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声说道:“我让出气呗,这一拳你心里好受点了吗?不解气再来,这边再给一拳。打完这一拳,我们算两清了。不对,我本身也不欠你们什么,只是你们认为我亏欠你们的。”
“混账东西,死不认错。你还是个老爷们吗,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一个女孩子的名誉不什么都重要,打你两拳完了,这也太便宜你了。”年镇北恼羞成怒,再次被秦风傲慢的态度给激怒了,心里有一种羞辱感。自己的女儿视若掌明珠,可这混蛋居然根本没放在眼里,简直可恶至极,流氓还要可恨,真想一枪崩了他!
1210、将计就计
面对一个恼羞成怒,失去理智的父亲,秦风知道自己只要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什么都是错的。!可是总不能因为他恼羞成怒,自己妥协退让,真要被迫娶了年舒颜,那余昔怎么办?不让年家失望,余昔该失望了,对秦风而言,余昔才是他生命最重要的女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年镇北气得鬼火乱蹿,强烈的屈辱感让他第一次品尝到什么叫欲哭无泪,这么优秀的女儿,如花似玉,自己看成瑰宝,可在人家眼里却一不值,这怎么能让他不恼怒。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抽在秦风右脸,打得秦风右边脸蛋又是五根手指印。秦风还是没有躲避,也没有运功抵抗,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耳光。
吃了这两下子,秦风心里再也没有丝毫的内疚感,亏欠年舒颜的,她父亲已经拿走了,从此再也不欠年家什么了,脸挂着轻松的微笑,眼睛里满是嘲弄之色,这让年镇北更加的恼火。
“好了,这两个耳光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你打了也打了,我不会怪罪你。”秦风冷冷地说道:“但是第三次你还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还手了。我不管你是谁,被人欺辱都是要奋起反抗的。”
年镇北手指着秦风,说道:“打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你这个样子,不要洗脸,马去找舒颜,告诉她,你对不住她的地方我已经帮她拿回来了,让这个死丫头从你那里搬走,别死皮赖脸住在你那里,丢我们年家的脸。”
秦风摸了摸脸蛋,站起身黑头黑脸说道:“好,我这去找年舒颜,把你的话重复给她。年司令,有句话我得提醒你,感情的事必须你情我愿,谁都勉强不来。你们年家的高枝我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如果你永远是这幅高高在的态度,我估计没有谁敢娶她,我很庆幸自己没有这个想法。当然,不排除有所图谋的小人,贪图你们家的条件也不是没可能。”
“小子,你还敢教训我,你算哪根葱那头蒜?”年镇北被秦风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一个将女儿视作全部的父母,在关系到女儿婚恋的事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秦风冷笑一声,说道:“我是没资格,我也不想教训你,我只是替自己感到庆幸,摊你这么一个老丈人,天下所有有点骨气的女婿都会被你给打跑。我把话放在这,咱们走着瞧。”
扔下这句话,秦风大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往篮球场走去。一路,秦风无视四周投射来惊诧的目光,走到车门口,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车,一路往天行健所在的写字楼开去。
今天秦风也是将计计,故意激怒年镇北,是要让他恼羞成怒,痛打自己一顿,这样他有足够的理由让年舒颜搬走,顺便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单相思。以前秦风一直没下狠心,怕伤害别人还有些犹豫不决,这次余昔来了之后,秦风总算下定决心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年舒颜这边不斩断,他和余昔很难有未来,这样对年舒颜也不公平。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吊在自己这棵树,实在是亏了。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对大家都好。
龙剑看着秦风离去的背影,心里颇不是个滋味,他在外面听到年镇北和秦风的争吵,知道年镇北对秦风动手了,这个暴脾气的丘八,动手打人都成了习惯了。秦风这次居然能沉住气没还手,龙剑都有点惊讶,同时暗自佩服,这小子能屈能伸,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司令员,你……没事吧?”龙剑走进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年镇北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了,自己是有点心急了,而且以势压人,有点欺负人。秦风这混蛋是个宁折不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你越是压迫他,他的反弹越是强硬,跟自己是一个臭脾气。
而且感情的事,是最无法勉强的,谁都不可能用一道军事命令,让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如果是那样太扯淡了。年舒颜和秦风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自己心里都没底,提出让人家结婚,这……他妈的,自己真是个混球,习惯在军区发号施令了,什么事都想靠命令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