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帆脸都吓绿了,挣扎着从地爬起来,跪在地磕头认错道:“霍少,三少爷,我求你绕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瞎了眼,有眼无珠,你放我一马,我愿意把我公司的股权送你一半,另外我的女人都可以陪你床,我的是你的,请您高抬贵手吧。”
“晚啦,你知道吗,你不给我大姐面子,我大姐很生气,她要见你,亲手敲断你两条狗腿。如果我大姐肯饶你,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过呢,最毒妇人心,你得罪了我大姐,她八成是不会饶恕你的,谁让你作孽深重呢。”霍天启说道。
徐一帆傻眼了,他大姐到底是谁,自己怎么会得罪霍家的人?小心翼翼问道:“请问你大姐芳名,我不认识她呀。”
“霍天兰,江南大学学系副教授,她到这里来找过你,要求你给她姐妹赔偿,可你呢?居然敢欺骗我大姐,嘴一套背后一套,我大姐最痛恨的是玩弄女孩子的骗子。”霍天启说道。
这回徐一帆想起来了,是有个自称李若兰姐妹的女人来找过自己,要求他为李若兰负责。他当时只是糊弄敷衍一下,哪里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霍家的人。如果他知道霍天兰是霍家的长孙女,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敷衍啊,更不会得罪霍天启,这都怪廖斌那孙子,以为对方好欺负,撺掇着要收拾人家,结果给自己引来了灭顶之灾。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三少爷,饶了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啊。”徐一帆也不要脸了,不顾手下的人在办公室里看着,磕头如捣蒜,一个劲给霍天启道歉。
霍天启和秦风对视一眼,不为所动,两人起身走去,架着徐一帆拖出了办公室,坐电梯下楼。电梯里的人看着遍体鳞伤的徐一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整个正天大厦的人都听说了,往日不可一世的泰山汽车贸易有限公司被人砸了场子,老板被人打成重伤,警察来了又走了,居然没敢管,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牛逼,公然砸了别人的公司,居然警察都不敢管。
从楼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把徐一帆扔到后备箱里,霍天启发动车开出停车场,一路往江南大学校园开去。
“痛快,今天这一仗真是解恨,我好久都没这么酣畅过了,哈哈哈,解气啊,为民除害,惩恶扬善果然很过瘾。”霍天启哈哈大笑着说道,脸都是光彩。
秦风不发一言,今天的事他感觉做得有点过了,有点以权压人的意思。徐一帆虽然可恨,但自己一个国家干部现在跟个打手似的,到处帮人砸场子,跟着霍天启这家伙没学过什么好,被他带坏了。
“你啊,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感觉不太好,有点欺负人了。对了,今天别人的公司都开门,你公司怎么没开门营业,反而跑到别人公司去捣乱。”秦风狐疑地问道,猛然想起霍天启作为老板,是不是也该去自己的公司转转。
霍天启道:“嗨,我今天把这事给忘了,其他股东都去了,有他们在行了。一会我回公司去做做样子算了。”
“你可真是没正型,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看来你那个公司有你没你都一样。”秦风苦笑道。
霍天启得意地笑笑,说道:“是啊是啊,我这个甩手掌柜的当得太轻松了,有时候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呢,嘿嘿。”
984、放你一马
江南大学是一座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名校,国家985院校,解放前原本是江南学堂,名师辈出,从这里走出的风云人物数不胜数,校园占地三千多亩,教学环境十分的古典雅致,古木参天,不少明清建筑保存完好,是江南省最著名的高等学府。
秦风和霍天启驱车进入校园,看到校园里果然人极罕见,偶尔有一些游人在校园里漫步,整个校园十分的幽静。
车子开到系,霍天启和秦风从车里下来,打开后备箱,把半死不活的徐一帆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两个人拖死狗一般拖着徐一帆往霍天兰的办公室走去。徐一帆知道这回估计活不成了,满心的绝望,大小便都不能控制了,一直低声哀求着放他一马,各种许诺,把自己家族的女性都贡献给霍天启了。但霍天启不为所动,板着脸一言不发,对这个人渣他也是恨之入骨。
两人拖着徐一帆找到霍天兰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办公室里除了霍天兰外,还有一个女人。女人长得还不错,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但面色憔悴,一脸苍白,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秦风一眼看出来,这个女人应该是刚刚小产过,身体还处于调养阶段。
徐一帆看到这个女人,心里更加的绝望,这是被他搞大了肚子后抛弃掉的那个女讲师李若兰,这个女人必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落到她手里连最后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姐,人我们给你带来了,你们自己处置吧,要杀要剐都由你们。”霍天启把徐一帆扔到地,拍了拍手说道。
霍天兰满脸鄙夷地看了一眼只剩下半天命的徐一帆,转头盯着李若兰道:“我恨他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既然你来了,那交给你吧,对这种人渣你可以用尽一切手段,算是杀了他也可以,有什么事我都替你摆平。”
李若兰看着徐一帆,忽然捂着脸失声痛哭,所有的悔恨和曾经的情义萦绕心头,当初是这个人,用尽甜言蜜语,各种殷切献媚把自己迷得五迷三道,完全乱了分寸,相信了他的鬼话,把自己的身心彻底交给了这个男人。
可是得到她之后发现不过如此,大学女教师和普通的女人本质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作一些,于是态度马变了,变得十分的不耐烦,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打个电话让她过去,发泄完兽性打发她走了。当时真是鬼迷心窍啊,一点尊严都不要了,像个妃子一样完全臣服于这个人的颐指气使。可是有什么用呢,怀了孩子后被人毫不犹豫抛弃了,做人流的时候还是霍天兰陪着她去的。
“哭什么,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明知道是个人渣,为这种人流眼泪值得吗?”霍天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对李若兰她实在是无语了。
出于求生的本能,徐一帆苦苦哀求道:“若兰,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你放我一马吧。我给你补偿,不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现在算把一座金山搬过来也弥补不了她心里的伤口。一个女人把身心都交给了你,可是你呢?你简直是个禽兽,禽兽不如。”霍天兰骂道。
李若兰哭哭啼啼了一会,接过霍天兰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无怨恨地看着徐一帆,咬牙切齿道:“知道吗,我在梦里杀了你一千次一万次了,诅咒你出门被车撞死,下楼梯一脚踩空摔死,可是现在见到你,我反而释怀了,杀你这种人我真的嫌脏了自己的手,根本不用我动手,你这样的人早晚不得好死。”
“你……你不杀我?”徐一帆惊喜交加,原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李若兰居然对自己旧情犹在,话虽然说得特别狠,可是何尝不是不忍动手呢。
李若兰吸了吸鼻子,嘶声道:“在我心里你早死了,从此之后我们恩义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看见你这张脸我怕又做噩梦。”
“好好好,若兰,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会把钱打到你的账号的,该补偿的一定补偿。以前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徐一帆忙不迭地说道,生怕李若兰改变了主意。
李若兰对他所谓的补偿根本没兴趣,满脸厌恶地说道:“你快走吧,再不走我恐怕要改变主意了。”
徐一帆从地艰难地爬起来,小心翼翼看了眼秦风和霍天启,用祈求的口吻问道:“两位,我……我可以走了吗?”
“走呗,我们跟你一块出去。”霍天启笑眯眯说道,一脸的不怀好意。
徐一帆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善了,小腿哆嗦地看着李若兰,低三下四道:“若兰……那……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别废话了,走吧。”霍天启前揪住徐一帆的脖领子,将人拎出了办公室,穿过走廊来到校园的停车场,冷眼看着徐一帆。
徐一帆战战兢兢看着霍天启和秦风,磕磕巴巴说道:“霍少,你……我……”
“李若兰能饶了你,可是我这还没完呢,说吧,你叫人砍我们的事怎么算?”霍天启笑眯眯问道,他笑得越灿烂,徐一帆心里越凉,后背直冒冷气。
“那都是廖斌那个混蛋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啊,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对你下手。”徐一帆狡辩道。
霍天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吗,你倒是推得干净,跟你没关系?这话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霍少,你饶了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徐一帆恳请道。
一直没表态的秦风觉得于心不忍,说道:“表哥,算了,既然李若兰都不计较了,我们也算了,放他走吧。”
“看在我表弟给你求情的份,这次我放你一马。不过不是没条件的,你要还想继续经营你的公司,以后你得给我当马仔,老子一个电话你必须随叫随到,来晚一分钟我打不死你,明白吗?”霍天启说道。
终于捡回一条命,徐一帆哪里还敢不愿意,忙不迭地说道:“好好好,以后我以霍少马首是瞻,霍少叫我打狗我绝对不撵鸡,让我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行了,别恶心了,快滚吧,看见你我忍不住想抽你。”霍天启在徐一帆屁股踹了一脚,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了。
这可真是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的徐一帆如释重负,拖着残腿一溜烟小跑着走了,生怕霍天启反悔。
985、佳人有约
这件事算是完美收官了,无论徐一帆是真心还是假意,霍天启算是收了一个小弟,相信有了这次教训,这个有黑道背景的走私贩子再也不敢跟霍天启龇牙了。!
“后天你打算去京城吗?”霍天启开着车问道。
秦风叹了口气,说道:“去,必须去。有一句话年舒颜说得很对,不管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和委屈,我都必须自己面对,这一关总要过的。”
“你那个结拜的大哥唐亮也真是不仗义,明知道你跟余昔情投意合还要从插一脚,太自私了。他算娶了余昔也不会幸福,一个女人身体跟着你,但心却在别人身,时间长了他自己都会发疯的,真的很愚蠢。”霍天启说道,
秦风叹了口气说道:“感情本身是自私的,都有独占心理,这点我可以理解他,所以也不会怪他。也许时间长了,余昔慢慢接纳他了,感情嘛,也是可以培养的,何况他也是那么优秀的年轻才俊。”
“难,他可能是这么想的,但是一个女人身心不接纳你,算是朝夕相处也没用。我研究过现代婚姻,虽说物质具有决定性作用,但是人的感情真的很妙,夫妻之间如果不能情投意合,早晚要分道扬镳,尤其是那些独立女性,在经济不依赖男人,她们是最容易出轨的女性,也是离婚率最高的。”霍天启说道。
秦风只能呵呵苦笑一声,其实余昔如果真的和唐亮结婚了,他不希望两人离婚。大部分人其实都有见不得别人好的心理,但这一点秦风很豁达,既然曾经相爱过,那没必要恶毒地去诅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