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闫莉摸着秦风的胸膛问道。
秦风叹了口气,坐起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抽了几口说道:“我总感觉对不起我女朋友,心里内疚得很。”
“切,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也太保守了吧,难道你这辈子只打算睡一个女人?那你高尚了吗。如果很是这样,那这辈子也太亏了吧。”闫莉不屑地说道。
秦风扭头看了眼闫莉,笑道:“你懂得还挺多啊,难道女人也以睡过的男人数量多为荣吗?”
“那你以为,很多女人在这方面一点都不输给男人。女人其实没什么道德感和是非观的,谁对她好跟谁亲,你敢保证你女朋友除了你,没跟别的男人过床吗?她经常不在你身边,如果长得还不错,身边肯定围绕着一群苍蝇一般的男人,守得住守不住还两说呢。当然,这事不说出去不存在伤害,但要知道了心里肯定还是接受不了,人嘛,都是自私的,排他的。”闫莉侃侃分析道。
秦风哈哈大笑了两声,掐了闫莉的鼻子一下,说道:“你懂得可真多啊,以前真是小看你了。看来我这个理论派与你这个实践派还有不小的差距,需要努力提高认知能力了。”
“其实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觉得你是个干部,应该以身作则,对自己有要求,这是好事,我也很欣赏这一点。可是人有时候也不要活得太理性了,稀里糊涂一点也蛮好,你说呢?”闫莉说道。
“有道理,郑板桥不是说嘛,难得糊涂。”秦风附和道,他忽然发现在大城市混的人是有见识一点,见过大世面的人活得洒脱,原则是不亏待自己。
闫莉笑了笑,问道:“你知道你哪一点最吸引我吗?”
“哪一点,不会是我的发型吧,哈哈。”秦风笑道。
闫莉轻轻一笑道:“当然不是发型,是你的气质,自信从容,还有种优雅的艺范,这种吸引力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
“承蒙抬爱,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秦风苦笑道。
这时候床头的座机又响了起来,秦风不想接,可是电话一直在响,真想把电话线给拔了。
“接吧,肯定是宁静那个小浪蹄子,看到我不在房间里,一定是怀疑我到你这里来了。”闫莉笑笑说道。
秦风苦笑一声,接起电话,说道:“喂,哪位?”
“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你打炮呢吗?”果然是宁静,一来火药味十足。
秦风说道:“瞎说什么呢,我都已经睡了,你打电话干吗?早点睡吧。”
宁静说道:“骗鬼呢吧,我问你,闫莉那个小浪蹄子是不是在你旁边躺着呢,让她接电话。”
秦风连忙解释:“别胡说,哪里有这回事,你找她不给她的房间打电话,打我这里干吗。我挂了啊。”
刚准备挂电话,闫莉一把抢过话筒,对着话筒说道:“你说对了,姐姐我先吃到人参果了,你别惦记了,找别人吧,哈哈。”
“你要疯啊。”秦风一把将话筒扣在座机,恼火地说道:“想害死我你直说,这种事怎么能让第三人分享呢。她要是杀过来,我该怎么办?”
闫莉笑嘻嘻说道:“没事的,我们姐妹之间没有秘密,无话不谈,算是你想跟我们两个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任何东西我们都可以分享的。”
秦风实在是无语了,这女人太放得开,自己反而招架不住了,扭捏得像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你回你的房间吧,我可没你们那么疯,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毁了,以后说话还有谁听。”秦风说道。
话还没说完,听到门铃声,宁静这婆娘来了,秦风脸都白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躺在床没敢动。闫莉笑笑,从床跳下来,用毛巾围住身体,走到门口拉开门,宁静一个闪身进来了。
“好色,这屋里一进来闻到一股荷尔蒙的味道。啧啧,卫生纸扔了这么多。”宁静大大咧咧说道。
秦风面红耳赤,脸都感觉没地方放了,羞愧得无地自容。装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没绷住,让人抓住了小辫子,丢人丢大了。
闫莉不以为然撇撇嘴,回到床继续躺下来,看着宁静说道:“你个浪蹄子,心里痒痒别绷着了,快来吧。我们秦公子人还是不错的,器大活好,相当巴适。”
宁静也不客气,真的爬床在秦风身边躺下,笑嘻嘻看着秦风说道:“秦公子,秦大官人,你不能厚此薄彼,要雨露均沾呀。”
“你快下去,这成什么了。我受不了这个,感觉自己禽兽不如,你们饶了我吧。”秦风羞愧难当说道。
宁静撇撇嘴,叹了口气,躺下来看着天花板说:“哀家太失败了,居然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哎,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你独宠这个小浪蹄子一人,让哀家情何以堪呢。”
哈哈哈,闫莉狂笑起来,从床下来,围毛巾道:“看秦公子这么难为情,那我先回避一下。你们先好好恩爱一番,我去泡个澡,你们完事了叫我一声。”
751、十二路谭腿
夜晚的混乱不堪回首,秦风无数次想逃离这里,直接逃回银城去,都被这两个娘们给拦住了。
一晚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晨,秦风早早醒了,简单洗漱过后穿外套离开房间,独自一人在度假山庄里散步,抒发着胸的郁气,回想起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娘们折磨的情景,心里别扭,别扭里却又有些窃喜。
秦风感觉昨晚的经历把自己的三观被完全刷新了,有些失落,又觉得世界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又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多年来坚守的东西在人性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刀枪不入,一个凡夫俗子在诱惑面前抵抗力并非自己想的那么强大。
这使秦风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随着手的权柄越来越大,受到引诱和腐蚀的机会越大,当有一天有人开出一个让自己无法拒绝的筹码,自己还能坚守住底线吗?那么多干部被拉下马,都是没能经得住诱惑,最后越走越远,完全背离的初心,一味满足自己的私欲,道德彻底沦丧,如同开闸放了江河水,被*支配行动,完全变了一个人,最后锒铛入狱,或者叛国外逃,没有了回头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想到这里,秦风不由为自己有些胆战心惊,他真的能始终如一做到不忘初心吗?
清晨的度假山庄安静异常,空气清澈,沁人心扉,到处都静悄悄的,工作人员还没班,游客们都还在熟睡,除了冬日树木早起的鸟儿叫唤几声,只有秦风一个人沿着山路漫步。
走着走着,秦风忽然听到一个地方传来呼喊声,像是有人在练习拳脚功夫。这里还有人早起练武,秦风来了兴致,慢慢走了过去。
在一处岩石,秦风看到一个粗壮矮胖的身影正在练习十二路谭腿,身体闪转腾挪,身影十分的矫健,一套十二路谭腿下翻飞,攻防俱佳。
拳谚说“练拳不练腿,如同冒失鬼”,因此谭腿也被看成是武术基础训练项目之一。谭腿之风格,动作精悍,配合协调;招数多变,攻防迅疾;节奏鲜明,爆发力强。谭腿之技击,多下盘同步出击之术,可令对手防不用防。下盘发招讲究腿三寸不过膝,招式小速度快,攻时无被克之虞。盘进击以劈砸招术最多,力度大,拳势猛。传有歌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谭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发愁”。
看得出,练拳的这个矮胖子在这套功夫浸淫了很多年,十分的娴熟,但到了关键节点却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力道也不足。这可能是先天体质的问题,也可能是天赋的问题,到了一个层次总是很难突破,因此格局和境界始终停留在一个段位。
练武像所有的门类一样,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只是个匠人,而有些人却能成为大师,是那么关键一步虽然看似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关键在悟性和天赋的区别,一步之遥,却有着天壤之别,判若云泥。
等对方一套拳练完了,从石桌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猛回头看到不远不近背着手观看的秦风,这家伙露齿一笑,大声道:“秦老弟,起这么早啊。”
秦风看清楚了,这个矮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山庄的老板王斌。秦风当时觉得是他,但今天他穿着一身太极服,与昨天见到他时的形象反差太大,一时没敢认,大早晨还有薄雾,看不清脸,所以没认出来。
“王总原来是十二路谭腿的传人,真是失敬失敬啊,这一套十二路谭腿攻防俱佳,着实不错,算是三五个年轻小伙子也近不了你的身。”秦风夸赞道。
王斌笑道:“惭愧惭愧,秦老弟谬赞了,我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充其量一个三流选手,登不了大雅之堂。”
王斌倒是有自知之明,这倒让秦风不由高看他一眼,人最难得是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自我定位总是会把自己拔高一层,很容易自以为是,像王斌这样敢于承认自己只是三流拳师其实是难能可贵的。
“王总过谦了,我刚才远观,发现你练拳时在需要完全发力的时候总感觉力不从心,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最初练拳时师傅是这么教的?”秦风也不想太虚伪,既然王斌这么坦诚,一味赞美对方未必能起到好的作用。
王斌脸一红,显得有些难为情,摇头苦笑一声,说道:“自然是我自己的问题,师傅是不会错的。提起我师傅,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应该知道,十二路谭腿出自少林,后来传入民间,我初的时候也是个十分调皮捣蛋的不安分子,看了电影《少林寺》之后迷恋武侠迷得发疯,偷了我爸的手表卖了两百块钱,然后自己跑去嵩山少林寺学艺。少林寺不收我,我跪在山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感动了少林寺一位武僧,他教了我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又跑回来在学校里整天跟人打架,结果学艺不精,被人打的多,打人的机会少,我这才知道,不是学几个花架子是真功夫了。”
“呵呵,正常,青少年时期都差不多,年少冲动,自以为是,会犯很多错误,这也是必要过程,人没犯过错误,怎么知道自己的斤两。”秦风笑了起来,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也干过太多荒唐的事情,说道:“教你十二路谭腿的师傅是哪位名师?”
王斌说道:“是沧州拳师陆顶天,一代宗师,即便是在沧州这样的武术之乡,陆顶天师傅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提起他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我是那时候害过一场大病,身体出了点问题,始终气血亏空,到现在也没治愈。陆顶天师傅教我这套拳法时,说过学拳于我而言只能强身健体,想要成为大家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当时还不服气,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能跨过那道坎,练成一个半吊子。现在我也死心了,强身健体的一个爱好吧,也别想成什么大家了,所以我在人前很少提到自己是十二路谭腿的传人。”
秦风笑了笑,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王斌的手腕。王斌大惊,下意识抬腿一觉飞踹过去,力道十分的刚猛。秦风一只手往下一拍,拍在王斌踹过来的小腿骨,挡住了这次进攻。然而王斌反应也很快,左拳一记炮锤猛击秦风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