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跑出去十几米远,已经跑出了密道,刚跑出去听到砰砰砰几声枪响,然后他又反身折返回来,扬手冲着追来的秦风又是两枚柳叶飞刀。秦风如法炮制,一刀劈出,快若惊雷,将两枚柳叶飞刀劈成几段废铁,然后冷眼看着这个影子一般的家伙。
“跑啊,怎么不跑了?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接得住。”秦风冷笑一声,已经猜到洞口被特战队队员堵死,刚才企图冲出去的几名残余特工已经被击毙,现在的形势是两面围堵,瓮捉鳖。
影子忽然说话了,阴森森地说道:“何必赶尽杀绝呢,放人一条生路,你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笑话!我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这条密道是你们给自己留的后路,可结果又如何呢,还不是被我们瓮捉鳖。”秦风冷嘲道。
影子道:“放我一马,我给你一生用之不尽的财富,如何?嘎瓦蛤有一座宝藏,是当年他们祖从粤北迁徙到这里留下的,作为他们复国的资金。如果你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宝藏的位置。”
宝藏?秦风心里微微一动,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复国的确需要大量钱粮,可是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宝藏的秘密?”秦风问道。
影子道:“我是祖寿的儿子,未来嘎瓦蛤的接班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秘密?嘎瓦蛤已经沦陷了,复国无望,这笔财富对我而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可以拱手相让,我们共享这笔财富,如何?”
当影子发现秦风的神情有几分迟疑时,忽然嘴唇翕动了一下,一条金色的小蛇从他的袖筒里爬出来,悄然滑落后金色小蛇猛然从地弹起,飞射秦风的喉结。然而秦风虽然在想事情,但神识却处于防御状态,当金色小蛇猛然暴起时,他的眉心跳动,感觉到风声袭来,伸出两根手指猛然一夹,捏在了金蛇小蛇的七寸,用力一捏,小蛇翘起的头颅软了下去,动弹不得。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想害我,你太小看我了。”秦风冷声说道。然而影子却勃然变色,眼前这个对手太妖孽了,如此隐秘的偷袭也被他一招击破,彻底的心灰意冷。
影子无奈地说道:“你是我遇到最厉害的对手,我果然伤不了你。我们重新谈谈,可以吗?”
“谈个屁,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美国情局安插在嘎瓦蛤的钉子,现在我只想要你的脑袋。”话刚说完,秦风手里的玄铁宝刀凌空劈了出去,雪亮的长刀映亮了漆黑的夜晚。
也许是黔驴技穷,也许是放手一搏,秦风的刀接近影子脖子时,他忽然双手合十,用两只手夹住了秦风刺过来的宝刀,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猛然张开嘴,从嘴巴里射出一根形怪状的东西,直插秦风的眼睛。
“给我破!”秦风大吼一声,长刀猛然爆发出强烈的罡气,震开了影子的双手,一刀刺入他的咽喉,鲜血飞溅。同时身体后仰,躲过直射过来的东西,然后飞起一脚,将影子的尸体踹飞了出去。
影子临死前眼睛还是睁开的,瞳孔放大,难以置信自己这么死逑了。
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杂乱无章,还有手电的亮光,秦风转身喝道:“什么人?”
“是我,吴三省。”吴处的声音传来,激动且让人感到温暖:“秦风,你没事吧?”
秦风哈哈大笑道:“老子还活着,这些人全部被我们宰掉了,这回算是大获全胜了吧。”
吴处大步跑过来,用力抱住秦风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这回我们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头功是你的,回去后我给你申请嘉奖。”
……
嘎瓦蛤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秦风等人不仅成功完成了多会科研成果的任务,还营救了专家,全歼了偷袭军工所的特工,一天一夜没休息的他们人困马乏,被一架军区的运输机带回银城休息。
回到银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了,秦风安排铁蛋等人去市委招待所休息,自己开车回到市政府的宿舍,打开门后人累得不想动了,身体的疲乏已经突破了极限,一屁股坐在沙发,倒头便睡。
睡在卧室的余昔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看到累得狗一样躺在沙发睡着的秦风,心里一阵心疼,坐在秦风身边抚摸着他的脸,摇摇他的胳膊说道:“哎,你这是怎么了,醒醒啊,洗个澡再睡。”
秦风已经睡着了,任由余昔怎么摇晃都无济于事,只能自己把他扶起来,扛起来扛进卧室里,帮着秦风脱掉衣服,放倒在床,然后慢慢在秦风身边躺下来,静静地看着进入深度睡眠的秦风,心百感交集。
这是明显累到了极限的表现,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余昔心里想,怎么会累成这样子,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似的。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看不懂了。
696、麻烦来了
这一觉睡得又是天昏地暗,忘记了时间,生物钟也失灵了,醒来睁开眼的时候还感觉到浑身酸痛,头昏脑涨。
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秦风看到余昔正优雅地坐在餐桌旁喝着一杯咖啡,一个烧酒精的小壶熬着现磨的咖啡豆,正冒着热气,一股咖啡豆的醇香在空气流淌,桌还摆着几样打包回来的饭菜。
“你倒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哪里来的咖啡豆?”秦风笑了笑问道。
余昔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道:“昨天我让人从江州送过来的,过来坐这里,喝一杯,正宗的巴西咖啡。”
秦风在余昔对面坐下来,伸手接过余昔递过来的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味道很苦,有一股熬焦了的糊味,但是喝下去之后有一股醇香,感觉倒是蛮舒服的。
“嗯,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喝茶,这玩意喝着不解渴。”秦风笑了笑说道。
余昔盯着秦风的眼睛问道:“告诉我,前天晚到昨天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执行什么任务会把你累成这样子。”
“你今天怎么没去班?”秦风想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余昔继续问道:“回答我的问题,别想岔开话题。”
“我可以不回答吗?我现在做的事是不能随便说的,越少人知道越好,希望你能理解。”秦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余昔死死盯着秦风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端倪,但秦风的眼睛很平静,神情十分镇定,这是一种自信和从容,显然他所从事的事情并不会让他感到内疚。
“你加入了国安吗?如果是这样,我是不该问。”余昔忽然想起那天晚秦风接电话时,居然跑到隔壁书房去通话,显然不想让她知道内情。当时她很生气,可是想到谁没有一点秘密呢,也没有过分追究。现在回想起来,只有从事秘密职业才会回避最亲密的人。
秦风迟疑了半天,不点头也不摇头道:“我不想骗你,可是我确实不能说,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问了。对了,你身有伤口,我昨晚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脱了衣服给我看看。”余昔说道。
“干什么,刚起床让人家脱衣服,你不能矜持点,等到晚再说嘛。”秦风打趣道。
余昔脸一红,伸手在秦风胳膊掐了一把,嗔怒道:“滚你的,我是看看你的伤口,谁稀罕看你的身体了,你们男人怎么什么事都能联想到下三路去。”
秦风脱掉衬衣,露出身,前后转了一下身,问道:“怎么样,这点小伤睡一觉起床没事了。”
“还真是哎,你们家祖传这药膏还真灵,伤口已经结疤了。你快去洗个澡,洗漱一下吧,几天没洗澡了,昨晚的脚都快把我熏死了。”余昔扇了扇鼻子说道。
秦风晃悠着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一笑道:“臭男人不臭还是男人吗,我那么臭,你还把我拖到床睡……”
话还没说完,余昔的筷子扔了过来,秦风赶紧闪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开始洗漱。
洗了个热水澡,刷完牙刮了胡子,清清爽爽出来,看到余昔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餐桌,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叹道:“还是有个女人在身边照顾好,舒坦,安逸,一个人的日子真是不好过。”
“那你想娶我吗?”余昔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你想嫁给我吗?”秦风不答反问,他知道早晚有面对这一现实问题的时候,该来的总是要来。
余昔撇撇嘴,不悦地说道:“这个主动权在你,你敢当众向我求婚的话,我可以考虑,哪有女方倒追的道理,那我也太廉价了。”
“那行,抽个时间我准备八样大礼,到你家里去求亲去,你父母没意见的话,我当众向你求婚。”秦风笑嘻嘻说道。这种事不能太严肃,否则搞得人紧张,可也不能太不严肃,态度不端正了。
余昔说道:“你跟我求婚还要先征求我家里人的意见,这也太土了。现在什么时代了,只要我愿意,家里人反对也没用。”
“不,我不同意你这个说法。婚恋虽然自由,但婚姻真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必须要征求父母的意见,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心里硌硬,不舒服,那以后的日子肯定要受影响。人嘛,谁都不是活在真空里,周围人的情绪和观念总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秦风正色说道。
秦风心里却在想,原来余昔一直没让自己去她家里,压根没往那方面考虑过,话虽然这么说,可到时候父母和亲朋故旧的意见必然会左右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