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人不是,你当我是软柿子吗?告诉你,虽然我身手不你,可从小也是练过自由搏击的,两三个人近不了身。”霍天启一脸傲娇地说道。
秦风笑了笑,没说什么。但这反而刺激了霍天启,他知道秦风什么意思,马解释道:“那晚在夜市,老嘎那伙人有七八个人,那么多人打我一个,他们也没讨到太大的便宜,我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听到还有这回事,霍月兰脸色大变,赶紧抓过霍天启下打量一番,看到脑门果然有一块疤痕,恼怒地骂道:“风儿,你怎么搞的,怎么让你表哥吃这么大亏,这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你外公和二舅二舅妈交代?”
秦风心里恨死了霍天启这个大嘴巴,说话也不看看地方,恼火地瞪了霍天启一眼。霍天启自知失言,马憨厚一笑,解释道:“这不怪表弟,是我自己出去惹事,表弟当时没在身边,不过后来那几个流氓也被处理了。”
吃完饭,秦风回到自己房间,把吴处给的那把手枪别在腰里,弹簧刀装在兜里出了门。刚走出去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霍天启追了来,手里拎着一把刀,冲着秦风直嚷嚷:“嗨,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有这种打架斗殴的好事也不叫我。”
“你带着刀干吗?”秦风恼怒地说道:“我是去摸底,不是去打架,你拎着刀生怕打不起来是吧。赶紧把刀放回去,真是的。”
霍天启搞了个大红脸,小跑着把刀放回家里,又颠颠跑出来,跟着秦风来到了二婶家,也是秦长生的家里。
一进院子,看到了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脸汉子正坐在院子里低声交谈着什么,两人看到秦风和霍天启,相互对视一眼,低下头不吭声了,行迹果然十分可疑。
551、苗头不对
看到秦风进门,正在厨房里忙乎着洗刷的二婶在围裙擦着手出来了,笑眯眯地问道:“呀,风回来过节啊,找长生是吧?”
秦风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两个黑脸汉子,说道:“长生人呢?”
“她媳妇来家里了,明天要去丈人家送礼哩。!”二婶满脸荣光地说道。
秦长生去年订了婚,今年两家张罗着要给他们过年前把婚礼办了,所以这段时间秦长生跟他的未婚妻往来频繁,如胶似漆,只要未婚妻来到秦家庄,两人基本是形影不离。
秦风来本身不是找秦长生的,目标是住在家里这几个陌生人,装作不经意踱步走到两人身边停下,笑了笑很客气地问道:“二位,打哪来呀,我们这里的景致感觉怎么样?”
年龄看起来略长的黑脸大汉抬起头,愣怔地看了秦风一眼,反问道:“你是在问我吗?”
秦风点点头,眼睛瞅着对方,发现他的神色看起来虽然平静,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惊疑,再看对方的手,物质粗大,手有老茧,这绝对是一双孔武有力的手,那些老茧也不像是干重体力活磨出来的,而是在某种技能训练留下的痕迹。
“我们是外地来的,慕名而来,秦家庄果然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背后的翠霞山更是物产丰富,风景秀丽,明天我们打算进山里去玩玩呢。”黑脸大汉一脸平静地说道。
秦风笑笑,这家伙心理素质倒是很不错,说道:“那好,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个向导,翠霞山还没开发,进山容易迷路,而且丛林里有各种猛兽,进去容易出来难。”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有办法应对,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黑脸大汉说道,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意思像是端茶送客,不想继续跟秦风聊下去了。
霍天启不干了,这两个家伙谱还挺大的,冷哼一声说道:“我提醒你们,进了庄子老实点,别想着在这里搞事情,任何人敢捣乱,都别想讨到好。”
两名黑脸大汉都低头喝茶,对霍天启的警告充耳不闻,仿佛是在听鸟叫,不予理会。霍天启来了脾气,抬腿在黑脸大汉后背踹了一脚,怒声说道:“我跟你们说话呢,听到没有?”
秦风没有制止,而是站在一旁观察两人的反应,在霍天启抬腿的那一瞬间,两名黑脸大汉马做出了反应,浑身的肌肉绷紧,一只手握拳,一只手往腰里摸去。霍天启一脚踹过去的时候,那名黑脸大汉的胳膊明显动了一下,五根手指抖了抖,随时可以做出有效反击,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任由霍天启踹在他的后背。
“这位朋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来游玩的,不是来整事的,希望你们对我们客气点。我们不想惹事,但不代表我们怕事。”黑脸大汉仍然坐在板凳,扭过头冷冷地瞪着霍天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意。
“嘿,还敢瞪我,找打是不是?”霍天启来劲了,这家伙对他的蔑视让他十分恼火,从来都只有他欺负人,谁敢欺负他啊。
秦风站在旁边没动,心里暗笑,这货有时候也挺精明的嘛,带着这么一个货有时候也不错,反正坏人都让他干了,自己乐得做个好人,朋友们都来点赞啊。
两名黑脸大汉都站起身,怒视着霍天启,互相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强忍下一口恶气,转身进屋去了。
霍天启找不到打架的理由,气得吐了口唾沫,嘀咕了一句:“呸,孬种!”
秦风微微皱眉,这两个人如此沉得住气,所图必然不小,换了任何人都不会在受到如此侮辱的时候选择忍气吞声,看他们的块头,也不像那种能受气的怂包。
二婶不明所以,前制止道:“风,你们这是干啥,他们可是我的客人啊,干啥要把客人往外赶。”
秦风拉着二婶的胳膊走到门口,四处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二婶,最近庄子里可能不太平,陌生人入住都要多长个心眼。这两个人我感觉不是单纯的游客,反正感觉很不好,你要多留意他们的行踪。”
“啊,有这事?”二婶张大了嘴巴,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说嘛,几个大老爷们跑到这里旅游,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是四处乱转悠,我还当他们是要进山盗墓啥的。前阵子物局不是在山腰那边发现一座古墓嘛,说是哪个将军还是王爷的墓,搞不好有人专门冲着古墓去的。”
盗墓?秦风微微一惊,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还真有可能一些盗墓贼先在秦家庄踩点,然后夜里进山去盗墓。不过翠霞山里危机重重,盗墓贼如果对路况不熟也很容易一去不回。
想了想,秦风叮嘱道:“反正你们多留一点是了,现在咱们这慢慢开发起来了,来的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旦发现不对,马通知大宝叔,跟我说也一样,我们决不能让盗墓贼把我们这当成盗墓前站。”
交代完二婶,秦风和霍天启又去了婶家里。婶家是秦铁蛋家里,去的时候秦铁牛刚从酒厂回来,这段时间他陪着蒋新武去了好几个地方,保镖兼司机当得尽职尽责,很招蒋新武喜爱。秦铁蛋人看着憨,但脑子绝对够用,可以说是粗有细的代表,很有点张飞绣花的意思,这一点也很招秦风喜欢。
秦铁蛋家里也住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与那两个黑脸大汉的气质很相像,手也都有老茧,包括那个女的,也是看起来很威猛很彪悍的样子,乍一看感觉像个男人。秦风越看越心惊,这些人还真是像当兵的,身流露出来的是一股彪悍之气,绝对不像什么盗墓贼。盗墓的人身或多或少都有一种尸气和阴气,给人的感觉很阴郁,绝不是这种阳刚威猛之气。
从铁蛋家出来,秦风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兵的跑到秦家庄来干吗?这时候铁蛋追了来,拉着秦风到一个角落里低声说道:“三哥,这几个人好像是有点问题,我妈说想给他们收拾下房间,结果被他们拒绝了,被褥什么的他们自己都叠得整整齐齐,房间也打扫得很干净。我妈看到他们的背包里好像有枪,你说这些人到底是干吗的?”
秦风更是吓了一跳,居然带着枪,这苗头确实不对,这些人难道真是军队派来执行任务的?
552、大风大风
“三哥,现在怎么办,你得拿个主意出来,这万一事情闹大了,秦家庄也受连累不是。庄子里现在每家每户大多是老弱病残,青壮不是在外面打工学,是在外地成家立业,真要出点什么事,还真是不好弄啊。”铁蛋说道。
秦风点点头,说道:“这样,你去把他们的住宿登记弄出来给我,最好有他们的身份证,我找人查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好,我这去弄。”铁蛋忙不迭地说道,心的忧虑减轻了不少。
秦风连忙拦住他,低声叮嘱道:“在他们没有行动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万一他们真是部队下来的,可能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我们也不要给人家添乱。”
铁蛋应了一声回去了,秦风和霍天启也步行回家,一路遇到三三两两从山里游玩回来的游客,这些人看起来正常许多,像是旅游的样子,那几个人绝对不是来旅游的。
回到家里喝了会茶,铁蛋和长生连襟而来,两个人都从住宿的登记薄抄来了这几个人的信息,有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秦风拍了照片,进屋内打电话给鹤翔,让他尽快查一下这几个人的真实身份,然后把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
从房间里出来,秦风坐在院子里跟铁蛋还有长生几个人闲聊,说起秦长生的婚事,几个人都拿秦长生开玩笑,说媳妇还没过门呢,处处被人家管住了,一脸怕老婆的样子,隔三差五还要去丈人家干活,亲生儿子还孝顺。
秦长生臊得满脸通红,一个劲解释自己一点都不怕老婆,只是没过门之前争取表现好一点而已,等过了门看他怎么收拾那个小妮子。为了转移话题,秦长生把话题往秦风身引,问他啥时候结婚,身边那么多美女,该不会是挑花眼了吧。
秦风心里也是一阵苦涩,过了年二十八了,离婚两年了,是该考虑婚姻大事了,好赖抓紧时间给家里留个后。现如今他有多了一个身份,白山地区反特行动总负责人,万一哪天执行任务过程挂了,连个后都没留下,家里的老人可怎么活啊。
正聊着,听到门外有个姑娘扯着嗓子大声喊:“长生,长生,在哪呢?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鬼混,回家睡觉咯。”
一院子人哈哈大笑起来,臊得秦长生无地自容,这娘们真是黏人啊,这刚出门跑来臊摊子,真是不长脸。
秦长生的未婚妻迈步走进来,含情脉脉地看着秦长生,娇滴滴说道:“长生呀,时候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别打搅三哥休息嘛。”
“滚犊子!败家老娘们,鬼吼什么呢,三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跟人家聊聊天你也跑来砸场子,真是的。”秦长生恼火地说道:“赶紧回家去,什么时候回家休息我自己心里有数。”
“好啊,秦长生,你小子长能耐了,还敢冲我吼,不想活了是吧。”秦长生的未婚妻双手叉腰,一幅母老虎的样子,目光眨眼间从含情脉脉变得杀气逼人,这女人的十八般变化还真都是天生的。
秦长生蹩红了脸,不敢叫板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秦风冲姑娘招招手,笑道:“兰花,过来坐着聊会天,你不是离不开这汉子嘛,干吗总是凶巴巴的,这不好啊,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扮演母夜叉呢,有损你优雅的形象。”
秦长生的未婚妻叫兰花,长得其实较普通,扎一条大辫子,身材很结实,一看是能干农活能生养的女汉子。可那个女人不希望别人表扬自己漂亮有气质呢,秦风这么一说,让兰花感觉有些难为情,再也不好表现出一副母老虎的架势,变得扭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