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开车载着余昔,刘钧开着自己的劳斯莱斯幻影跟着秦风的车往庄内开去。坐在车里,秦风握着方向盘慢慢往前开,余昔扭脸看了眼秦风,忽然问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你什么?”秦风诧异地扭头看了眼余昔,说道:“这位是你的追求者,还是你们家给你介绍的意人?”
余昔反倒吃了一惊,惊讶地反问道:“这你都知道?是晓芬告诉你的吧。”
“晓芬什么都没跟我讲过,我自己猜的。这个叫刘钧的家伙对我有敌意,那只能说明他是情敌。”
“你觉得他怎么样?第一印象。”余昔继续问道。
秦风苦笑了一声,说道:“没啥印象,你们是一类人,气质较接近,反正跟我不是一路人。”
余昔侧脸看着秦风,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可真不爱听,都不知道你是吃醋了,还是讽刺我。你的直觉没错,他是在追我。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家里人也希望我能跟他多接触,不过这家伙留学回来后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轻浮、张狂,目无人,爱吹嘘自己,让我很不喜欢。”
“这不是很正常嘛,出身高贵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在所难免,你身也有,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到罢了。”秦风淡淡地说道,突然出现了一个竞争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心情难免变得复杂起来,有些失落,有些小伤感。虽不致命,但让人浑身不舒服。
余昔盯着面无表情的秦风,笑嘻嘻地问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心里很难过,你在吃醋,我会很高兴的。”
“我才不吃醋呢,你休想得逞。”秦风气鼓鼓地说道,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余昔得意地笑了起来,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自豪地说道:“我是要告诉你,本小姐也不是没人追,非要嫁给你,你可千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到了家门口,秦风停好车,和余昔从车里下来。尾随而至的刘钧也停好车,下车后关车门,抬头打量了一番这两进两出的老宅,看着门口的拴马桩和一对望天吼,点点头评价道:“嗯,不错嘛,很有气派,这应该是清末的建筑吧,看起来像是门类出过武举。老时候刷马装和蹬马磴可不是一般人家敢随便放在门口的,必须要有功名。”
这个刘钧果然喜欢卖弄,对历史典故一知半解,但还是忍不住胡说八道,班门弄斧,秦风傲然道:“我太祖爷爷是官从武,管至兵部侍郎,考的科举,进士及第。”
“啊,兵部侍郎?失敬失敬。”刘钧连忙恭敬地拱了拱手,再也不敢流露出丝毫的轻慢之心。
封建社会的科举时代,能够考个童生是知识分子了,已经很牛了,有不少读书人七十多岁还在考童生,能够考秀才有了功名,是大知识分子,举人更狂了,直接可以做官,进士及第那不得了啦,是天子门生,一个家族能够出一个简直祖坟都冒青烟了,光宗耀祖,无的荣光,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刘钧虽然爱卖弄,还是有点才学的,不然不会听到进士及第和兵部侍郎也不至于面色大变,至少他知道管至兵部侍郎有多难。
418、魔怔了
进了家门,秦风看到刘小飞正在院子里劈柴,挥汗如雨,正一丝不苟地对着木头的缝隙一刀一刀劈下去。 可惜他的力气还是小了点,每次劈下去刀卡在木头缝隙之,要费好大劲才能拔出来。
“师父,你下班啦。”刘小飞满脸汗水,脸挂着纯真的笑容。
秦风走到刘小飞面前,皱着眉头说道:“笨蛋,怎么劈个柴这么费劲。”
“你又说我笨,这木桩还没晒干,木质太硬了,不好劈啊。”刘小飞委屈地辩解道。
秦风拿过锯成一节一节的木桩,指着间一条纹路说道:“要从这里劈,劈柴时不光是用手劲,还有腰部的力量,腰马合一,这样才能将力气一瞬间爆发出来。看着。”
秦风将木桩放在地,扎了二字钳羊马,右手持刀,腰马合一,猛然一刀劈下去,正好劈在正间的纹理,树桩应声分成两半。秦风飞快地补了一刀,分成两半的木桩还没来得及倒地被分成四瓣,每一节都不大不小,大小均等,看着很舒服。
“好耶,还是师父你厉害,眼花缭乱的。”刘小飞拍着巴掌说道。
秦风没好气地教训道:“练刀从劈柴开始,要眼明手快,攻防结合,你继续练习,一会去喊老爷爷回家吃饭。”
“哦,我知道了。”刘小飞接过砍刀,继续一刀一刀练习起来。
余昔和刘钧不吱声看着秦风教习徒弟,脸挂着会意的微笑。都说严师出高徒,看秦风这姿态还真有几分名师风范。
今天请来帮忙做饭的是婶,秦风和余昔走进厨房,看到婶正在教魏晓芬切菜,两个人一人一把刀,在案板切菜。
余昔走到魏晓芬身边,低头看了看她的杰作,挑出一块萝卜笑道:“天哪,这是狗刨的,还是刀切的,切萝卜能切出这种形状,你也算是独一份了。哈哈哈……”
“不许笑话我。”魏晓芬红着脸辩驳道:“人家第一次下厨做饭,你可不能太打击人家了。”
婶也笑了起来,安慰道:“能有这份心不错了,现在的女孩子,会做饭的没几个。哪像我们那个时候,女孩子十几岁如果还不会做饭,那是要被人骂的。小姑娘还是很有心的,是手生了点。”
“晓芬,要学切菜,先练刀功,我看你还是先跟小飞学着劈柴吧,啥时候能把柴火劈得整齐划一了,切菜自然没问题。不是我心疼这几根萝卜,关键是这么大块的萝卜炒不熟啊。”秦风也打趣道。
魏晓芬都快哭了,哭丧着脸说道:“哼,你们都是坏人,知道欺负我,只有婶对我好。”
在厨房里说笑了一会,秦风拎着热水壶泡了一壶茶,给刘钧倒了一杯茶,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西边天际的晚霞格外美丽,金色的夕阳透过院内的大树照射进来落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
“秦老弟今年贵庚?”刘钧喝了一口茶,点点头赞道:“嗯,茶真是不错。”
秦风说道:“二十七岁,你呢?”
“我你虚长一岁,二十八岁了。原本我家老爷子也想让我从政的,可我对从政丝毫没有兴趣,只对钱和美女感兴趣。老爷子没办法,只好送我去美女最多的俄罗斯留学,确实开了眼界,俄罗斯的大街跑的几乎都是清一色丰满的美女,哈哈。”刘钧说道:“回国后跟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天成建筑有限公司,几年下来也赚了一些钱。如果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进入政府机关,这个年龄至少也混个正处级了。”
这小子这几句话说得倒挺坦诚,男人嘛,有几个不爱钱和美女的,男人赚钱的原始动力是拥有更多的女人。像这种*搞建筑公司最容易赚钱了,省内的工程他们都会染指,竞标下来后再转包出去,根本不用费什么精力,转个手能赚得盆满钵满,不发财才怪呢。
“那是,你们的起点一般人高得多,28岁的正处级干部省里也不是没有,我听说庆元县的县长只有二十八岁,按照21岁参加工作开始计算,七八年时间从科员升到正处,基本是每次都卡在了节点,科员,副科,正科,副处,正处,这四连跳一步都没拉下来。哎,真是人人得死,货货得扔啊。”秦风不无感慨说道,自己这三级跳是怎么来的,他心里谁都清楚,运气占了很大成分。
这时秦风忽然看到魏晓芬拎着菜刀从厨房里冲出来,走到柴堆前死死盯着正在劈柴练刀的刘小飞,盯得刘小飞一阵发毛,胆战心惊地问道:“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魏晓芬噘着嘴巴说道:“闪开,教我怎么用刀,我要劈柴练刀。”
余昔从厨房走出来,看着魏晓芬摇头叹息,苦笑道:“哎,这丫头真是魔障了。”
婶从厨房里探出头,喊道:“风,准备开饭喽,叫二叔回来吃饭吧。”
刘小飞扔掉手里的砍柴刀,一溜烟小跑出院子,跑去喊秦明月回家吃饭。秦风和余昔帮着婶把炒好的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在院内的餐桌,摆好碗筷,一顿简单却不失丰盛的晚餐准备齐全了。
秦风从酒窖里搬出一坛桂花陈酿,拍开封泥一股桂花清香扑鼻而来,刘钧嗅了嗅鼻子,忍不住赞叹道:“好酒啊,一闻这个味道知道绝对是佳酿。前阵子我在江州喝过半瓶简包装的桂花陈酿,是这个味道,喝完念念不忘,托人去买了一箱子,结果送来的是精包装的,包装很精美,可惜反而没有那种简包装的好喝甘醇。”
秦风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那今晚喝个够,不过你喝多了可没人送你回去,你自己要总量把持住。”
刘钧说道:“不碍事,今天来我没打算走,你们这里不是有农家乐吗,随便给我安排一个地方可以了。明天我们还有几个人过来,我们打算一起进山去考察考察,你帮我介绍个向导带我们进山。这事拜托秦老弟了,有劳你费心了。”
秦风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之前说的话是真的,的确是动了开发翠霞山的心思,一群衙内合作开发翠霞山,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419、你咋不上天呢
这天晚,刘钧在秦风家一直喝酒喝到很晚,逮着好酒喝起来没完没了,搞得秦风十分的不耐烦。而且秦风发现,这个刘钧喝多了酒疯很不好,屁话连篇,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见过多大的世面,全是卖弄致辞,别人很难插进去一句话,让人的聊性大减,光是听着他一个逼叨叨逼叨叨了。
一坛酒喝完,秦风实在陪不住了,打电话叫来铁蛋,死活扛着他走了,找了一户开农家乐的村民,开了间房让他睡了。
把刘钧打发走之后,秦风长出了一口气,收拾碗筷到厨房里清理。余昔跟着走进厨房,帮着清洗碗筷,不时扭脸笑眯眯地看着秦风,也不说话,仿佛是在看个笑话。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笑得这么无良,像个女特务。”秦风没好气地说道。
余昔说道:“你才特务,哎,感觉怎么样?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