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禅笑道:“秦秘书,今晚我们叨扰府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知道房屋够不够住呢,不够的话我们还得去镇开宾馆。”
秦风笑笑说道:“房间足够的,以前很多病患看病住在我家里,只要你们不嫌弃行。走吧,都没吃饭吧,我们正吃着呢,正好一起吃点东西,喝点美酒,欣赏一下这乡村的夜色。”
领着一行人进门,迈过门槛的时候,花月禅趁所有人低头走路,一只手趁机在秦风屁股拍了一把,惊得秦风只感觉心头一紧,心想,见鬼了,这是遇到女流氓了吗?
214、坚决不从
一群人坐在院子里,秦风又加了一张小方桌,将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又从厨房里另外盛了一些饭菜,摆好酒菜,一群年轻人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乡村的夜空星光灿烂,初秋的夜风不时吹来,吃着野味,喝着美酒,感觉非常的享受。
秦明月和秦志戬清洗完毕,两人都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的老式长衫坐下来饮酒,陪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闲聊。一开始,余昔和花月禅的话题主要集在黑金断续膏是否能研发并批量生产,对此秦明月持否定态度,坚决认为这种祖传的断续膏因为工艺要求太高,而且原材料过于珍贵,批量生产的话药效肯定要大打折扣。
聊着聊着,当花月禅发现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霍月兰居然是秦风的母亲后,对她如何驻颜保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群女人的话题都集在了这个话题,搞得霍月兰一脸的羞涩不安,这算哪门子事啊,一把年纪的人了,咋还变成别人的研究对象了。
夜幕越拉越深,逐渐一坛新酒又喝完了,每个人都有些微醺。乡里人习惯早睡早起,秦明月、秦志戬和霍月兰都了年龄,早早回屋睡了,剩下一群年轻人继续闲聊了一会,秦风分别给余昔和花月禅安排了一间厢房,另外两个女孩子安排住一间房,其他几个小伙子被秦二牛和秦铁蛋领会自己家里安顿去了。
秦风打了洗澡水,坐进木桶里洗了个澡,然后草草睡下了。刚迷糊,听到有人轻轻敲门,蹩眉起身走到门口,低声问道:“谁?”
“是我,开门。”一个更加轻微的女声在门口响起,一听是花月禅的声音。秦风本不想给她开门,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人跑到男人房间里,意图不言自明。可这是在自己家里,闹出动静丢人了,只好将门轻轻打开,花月禅一个闪身闪了进来,动作十分灵活。
秦风看着这个两只眼睛猫一样在黑暗闪闪发光的女人,低声道:“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呀。”花月禅大咧咧走到床边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笑眯眯说道:“在城市里哪有这么早睡觉的,我一般都是午夜两点才睡,而且还要喝点酒才睡得着。”
“睡不着数羊,乡村的生活节奏与都市是不一样的,我们天一亮要起床,趁着天凉快干活的。我爷爷和我父亲这两天在忙着修建济世堂,你要想从他们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要抓紧时间趁他们得闲的时候,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睡吧。”秦风不想跟这女人发生牵扯,一来在自己家里,太危险,二来她又是余昔朝夕相处的创业伙伴,弄不好会让余昔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花月禅自然听得出秦风话里的意思,但仍然大咧咧坐在床沿看着秦风,拍了拍床沿说道:“你很怕我吗,又每人罚站,过来坐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完回去睡觉吧,算我求你了。”秦风真的开始后怕了,乡村的夜晚安静异常,老鼠打洞的声音有时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要是闹出点动静来,家里住的人都能听得见。
花月禅笑嘻嘻说道:“没想到小昔会这么看重你,我来帮她把关,替她先验验你的成色。过来,别躲得那么远。”
秦风头的汗都下来了,胆战心惊地低声说道:“你误会了,我和余昔只是纯洁的同学友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是副省长的千金,我一个农家子弟怎么可能入得了人家的法眼,你别拿这事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花月禅忽然正色说道:“我跟她一起共事七八年了,她是什么人我你了解。那小妞心气高着呢,如果不是看重你,你以为她会跟着你到你家里来吗?”
现实生活真有公主下嫁平民百姓的事吗,这不都是童话世界里的故事吗?秦风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低声道:“真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睡不着,要不你陪我出去散散步?”花月禅忽然又变得一脸坏笑起来。
为了安抚这个危险的女人,万一在家里搞出点事端那脸丢大了,秦风也豁出去了,咬咬牙说道:“好吧,陪你出去走走。不过村里人大多都睡觉了,你出去说话也不要太大声,让人听见了不好。”
“嘻嘻,我懂的。”花月禅笑嘻嘻地说道,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
秦风推开窗子,自己先从窗口跳了出去,紧接着花月禅也从窗口跳下,秦风站在墙边伸手扶住她,这娘们居然趁机在秦风两腿抓了一把,坏笑道:“哇靠,好大一棵树呀,不知道那小妞尝过鲜没有。”
“快放手!”秦风红着脸拉着花月禅快步往酒厂方向走去,那里现在建设得已经有了一定规模,晚有灯光照射,可视度不至于太低。
两人来到酒厂附近的清水河边,找了一处草地柔软的地方坐下来。头顶高悬着一轮明月,月光清幽幽撒下来,为河面披了一层银光,水面倒映出天的那轮弯月,夜风徐徐吹过,景象美得动人心魄。
“不是散步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小子没安好心吧。”花月禅倒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手指着秦风一脸坏笑。
秦风没好气地说道:“深更半夜在村子里散步,家家户户的狗能吵成一片,你想让村里人围观咱们啊。在这里坐会吧,一会困了赶紧回去睡觉,我明早还要帮忙盖房子呢。”
花月禅在柔软的草地坐下来,从地拔出一根青草叼在嘴巴,眯着眼睛看着秦风,笑道:“你跟我说实话,真没跟小昔过床?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咋不信呢。”
“你爱信不信,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刚认识要炕。我虽然离了婚,你也不能这样调戏我吧,好歹我也是浓眉大眼好青年,是不会随便胡来的。”秦风不轻不重地顶了花月禅一句。
花月禅却不太在意,笑嘻嘻说道:“别说,你长得还真是挺耐看的,越看越好看。我也是本着替姐妹考虑的想法,先帮她验验货嘛,万一你要是不举呢,那她后半辈子的幸福不完了?”
说着话,花月禅的手又变得不老实了,往秦风的两腿摸索而去。秦风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要干什么,赶快停手,我是坚决不会屈服的。”
215、妇女福音
在月光下,花月禅眼神迷乱地看着秦风,手被秦风抓住后如同别铁钳夹住,不能前进半寸,她心急火燎地说道:“把我的手放开,你这个流氓,抓着我的手干吗。”
“你手先别乱摸,我是男人,不是太监,你再挑逗我不客气了。”秦风也是一脸坏笑地说道。
花月禅粉脸微红,咬着嘴唇低声道:“我不信,这世还有不偷嘴吃的男人,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伪君子我见得多了。”
秦风抓着花月禅的手不放,这娘们索性直接躺在了秦风怀里,眼睛望着星空,长吁一口气道:“夜色真美,在这样的月夜里偷情多刺激呀,可惜有些男人不解风情,真是败兴。”
秦风哭笑不得,放开花月禅的手,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涛汹涌,苦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觉得这样子不好,太仓促了。谁让你是余昔的同事呢,换了其他人早把你地正法了。”
“你很喜欢她吗?”花月曜枕在秦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草地,嘴里咬着一根青草,道:“算了,不跟你闹了。你要真心喜欢她,好好待她吧,不要辜负了人家,小昔还是很不错的,是个值得爱的女人。”
秦风望着满天星斗,心那团燃烧的火焰总算平复下去了,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不瞒你说,这事我没想过,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余昔应该找个值得她爱的男人,但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原来你这么不自信呀。”花月禅盯着秦风追问道。
“我离过婚,余昔还是个姑娘家,再说门不当户不对的,这样的婚姻必然是悲剧收场。”秦风很认真地解释道。
花月禅点点头,说道:“在感情,还是男人理智一些。你这么想也没错,所以最好把握好彼此间的分寸,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了。”
秦风不再说话,摸出一根烟来点燃,抽了几口被花月禅从嘴巴里抢过去,自己叼在嘴抽了起来。
秦风心里始终觉得很别扭,十分忐忑,他跟眼下躺在自己怀里这个女人才认识不足三个小时,此刻却像一对相识多年的情侣般这样依偎在一起,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感觉怪怪的,现在的男女关系都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
在草地坐了一个多小时,气温逐渐降低,身的衣服穿得少了,感觉很冷。两人起身往回走,走到墙根,还是顺着窗户翻了进去。花月禅从秦风的房间蹑手蹑脚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有种狐狸偷吃了小母鸡的坏笑。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鸡叫了三遍,秦风便起床了。到后院打完一套拳,刷完牙洗了把脸,又刮了胡子回到前院。
家里人都起床了,母亲霍月兰在厨房里烧火做早饭,父亲秦志戬帮忙打下手,爷爷秦明月也打完一套拳,泡了一壶茶正在喝茶。
秦风走过去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声说:“爷爷,我在银城遇到我大师公,也是你师兄欧云飞了。”
秦明月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眼角突突跳动了几下,情绪波动起伏,过了会才缓和下来,冷哼一声道:“那个老不死的,他居然还活着,身子骨怎么样,硬朗着吗?”
看起来爷爷对欧云飞与自己当年的恩怨还是耿耿于怀,至今心结都没有打开,秦风低下头说道:“他身体挺好,前天晚还救了我一条小命呢。爷爷,你们这么多年了,天大的恩怨也应该释怀了吧。他现在一个人住在一家大宅院里,感觉他很孤独。”
“不可能!”秦明月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跟他是死仇,不死不休,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和好如初。”
秦风踌躇片刻,小声道:“那……你们的事,能给我说说吗?”
“住口!”秦明月恼怒地低吼道:“我们这一辈人的恩怨,不需要你们小辈来评价。我警告你,算他救了你一命,你也要跟他划清界限。这个老不死的,接近你肯定有目的,你千万不要他的当。”
秦明月很少如此暴怒,很显然那一桩陈年往事在他心里如鲠在喉了三十多年,至今仍然不愿说明。老一辈的人,有些东西看得天还大,绝对是他们不可触碰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