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还请仕兰中学舞蹈团团长参观过水族馆,给她讲过公海马如何把小海马放在育儿袋里养育,逗得她咯咯地笑了一路,状态很有些癫狂。
楚子航这么做是因为他和舞蹈团团长一起做一份以海洋动物为主题的课外论文,论文写完之后他就没再联系她……
他不知道源稚女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事情,按道理来说这些事情应该只有他和那俩位女孩知道才对。
不过面对源稚女期待的目光,楚子航还是老老实实将实情说了出来,并强调不是一位女生,而是两位。
源稚女:“果然,她一直就在你身边,不过为什么我出现后她就销声匿迹了?”
楚子航有些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下意识的问:“谁一直在我身边?”
源稚女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知道楚子航的记忆被做过手脚,更多的也想不起来了,干脆挥了挥手。
她随口打发道:“好了没事了,伱回去待着吧,没事儿别来找我,有事也别来,回学院我会尽量记得捎上你的。”
楚子航:“……”
师姐的关怀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无踪。
源稚女没理会无奈的楚子航,脑子里想的是再等三个学期夏弥应该也要入学了吧?但是这个时间好漫长,要不要提前去中国把她揪出来绑走呢?
直接杀了其实也行,但总感觉那只小龙女好像提供不了什么经验的样子,相反,她知道的东西很多,龙王的记忆也比那点微薄的经验更有价值。
似乎想办法说服她合作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大不了榨干价值了再考虑杀不杀的问题。
至于怎么说服……源稚女觉得自己应该能以德服人。
不过小龙女藏的深,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估计没那么好找,还是先把康斯坦丁搞到手吧。
学院那什么夔门计划,源稚女觉得自己需要参加,不然直接用蛇岐八家的力量,真出事了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人。
所以最合理的方式应该是让蛇岐八家派人藏在暗处,她先利用卡塞尔学院去打捞康斯坦丁,然后随便拿个七宗罪糊弄学院,再偷偷把康斯坦丁转移给蛇岐八家的人带回日本。
大致思路是这样,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有事学院上,好处自己拿,这才是合作的精髓。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成为这个任务的执行者,这样才能有操作的空间。
且一定要动作快点,不然再等一个多学期那位衰仔就要入学了,衰仔一来就说明小魔鬼来了,而小魔鬼一入场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变数。
心中琢磨着这些事情,源稚女刚准备回房间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了自己一声。
“稚女……”
少年的声音沙哑紧绷,带着浓浓的不安与紧张。
源稚女没回头都知道是谁在身后,她准备推门的手一顿。
源稚生整个人都十分憔悴,似乎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眼底下有深深的乌黑,他满是紧张的看着少女的背影,可少女始终没有回头。
他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脸上多了几分自嘲的笑:“对不起,虽然明知道你会不高兴,但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见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少年落寞的转身,背影孤单又寂寥。
源稚女没有回头,只是忽然看向旁边的楚子航:“我们是不是该回学院了?”
楚子航:“?”
源稚女:“我们今天就回去吧。”
楚子航看了一眼那离去少年那明显减缓的脚步,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问:“这就是你那个卖防晒油的哥?”
“对,防晒油卖多了脑子卖傻了。”源稚女伸手推开房门,蛮不在乎的说:“暂时不是很想跟傻子说话。”
源稚生猛地回头,他眼眶通红可眼睛却很亮,他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说话,却只看到被关闭的房门。
他呆愣在了原地,这还是自上次两人决战后源稚女第一次开口,虽然不是对他说的,但这也足够让他激动。
可满腔道歉的话在看见那扇关闭的门时又吐不出来了,一颗心不上不下简直折磨。
楚子航一直在打量他,心中想起了源稚女陪他冲上高架桥时说过的话,她问他如果一个很亲近的人做错了事,需要原谅吗?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说完回答之后源稚女的表情,那么空洞那么迷茫,最后又变得坚定。
她说,要让犯错的人受到惩罚,现在看来惩罚已经给过了,不过她似乎还没消气。
就是不知道是犯了怎样的错,能让那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姑娘这么生气?
犹豫了半晌,楚子航终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她其实已经原谅你了,只是现在还在赌气。”
源稚生呆呆的抬头,看向这个陌生的男孩:“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她和我说过你。”
源稚生的眼睛瞬间亮起,神情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满是期盼与迟疑的看着楚子航。
“她,她怎么说我的?”
楚子航回忆着源稚女当时的话,组织着语言:“愚蠢的家伙?被蒙蔽的笨蛋?”
源稚生深深的低下了头,指甲狠狠嵌进了肉里:“是我的错……”
“不过再笨也是她最亲近的人啊。”楚子航看着这个快要碎掉的少年,轻声道:“再给她一点时间吧,等女孩子消气总是要时间的。”
说完,他也不管源稚生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源稚女就背靠在门后,将他们的交流听得一清二楚,同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楚子航还真是个冷面八婆,什么闲事都要管一下。
说起来这个象龟真是逊啊,一天到晚丧成那个鬼样子看着真的来气,不是早就说了想去卖防晒油吗?怎么现在没事了反而不去了?
薛定谔的防晒油是吧?!
心里狠狠吐槽着,源稚女果断收拾完东西,直接通知了上杉越自己今天就要走的消息。
机场前,上杉越显得十分不舍:“这么急吗?”
源稚女倒是相当淡定:“没事,很快就能再回来了,你把老唐看好了,不出意外的话下次我把老唐弟弟一起带回来。”
上杉越:“……其实卡塞尔学院挺好的,也不用那么急着回来。”
揉了揉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绘梨衣的脑袋,源稚女又和樱井小暮交代了一番:“照顾好绘梨衣,看好家,等我回来。”
樱井小暮就像个丈夫要出门外出打工而自己在家留守的小媳妇一样,恋恋不舍的点头,同时还要摁住不听话就想扑爸爸的小女儿绘梨衣(不是)。
而这一次源稚生没有出现。
楚子航看着这诡异又意外和谐的一幕,嘴角抽了抽,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卡塞尔学院,俩人才都露出一丝疲态来。
这个任务执行的可谓是一波三折,加上一直奔波,俩人现在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和楚子航告别,源稚女独自回到了女生宿舍,然后就在女生宿舍下看到了正在拉扯的两人。
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手上拿着火红的玫瑰,满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红头发红眼睛的漂亮女孩。
“诺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就算拒绝我,也要给个理由吧?”
哦,这是撞到大型告白现场了。
自从上次她一刀砍断车轴后,这对小情侣的命运发生了改变,恺撒依旧对诺诺一见钟情,但是这一次的诺诺没有立刻答应。
源稚女离开学院的时候,恺撒就已经对诺诺展开了疯狂的攻势,她本以为诺诺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位顶级贵公子拿下的。
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诺诺,这位小魔女的难搞程度也并不简单。
不过跟她没什么关系,源稚女并不是很关心室友的感情生活。
她转身就想无视这俩人离开,但就在这个时候,诺诺开口说话了。
女孩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十分赌气道:“还能有什么理由,我觉得你不够优秀,不够吸引我。”
作为最顶级的贵公子,恺撒大概这辈子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拒绝理由,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甚至怀疑诺诺是不是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这位红发小魔女说:“你甚至没有我室友厉害,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喜欢你不如去喜欢我室友。”
“我觉得我室友比你帅多了!”
源稚女离开的脚步一顿:“?”
她觉得有点离谱,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合理。
恺撒确实没有她厉害啊,也没她帅。
确信.jpg
第87章 所谓合作,自然是各怀鬼胎
女孩一头红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耳上的四叶草银色耳坠闪闪发光,却没有她那双暗红色的眸子亮。
看着面前一脸错愕的恺撒,诺诺理直气壮:“我觉得琉璃比你厉害多了。”
恺撒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愤怒吗?倒也没有,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吧。
加图索家的少爷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哪怕是被无数人追捧的超a级楚子航他也是看不上的,直到那个女孩出现。
仅仅只是交了一次手,恺撒便知道双方绝不在一个层面,连比较都省了,也许是因为差距太大,他反而没有多少难堪。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打架输给了成年人,小孩并不会觉得是自己不如成年人,而是会想等自己也长大了,就可以狠狠的虐回去。
真要论起来,其实风间琉璃年纪不比他大多少,可那个少女仿佛心里藏了很多事情,完全不像学生。
她反而更像是一个历尽了磨难的成年人,仅仅只是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心里一定藏了很多故事,那种成熟是青春洋溢的学生们装不出来的。
恺撒只在昂热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感觉,其实他和那位s级新生接触不多,唯一一次正面还是自由一日的对决,女孩那狠狠一肘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至今想起来,他都会觉得嘴角隐隐发痛,但加图索家的少爷从不会怪罪任何女性,因为真正的贵公子不能只在名媛身上表现风度,而是要对一切女性博爱。
贵公子是尊重美的人,不管是街头乞巧的老太,还是青涩懵懂的龅牙妹,只要是女性,他们就一概尊重,这就是贵族的风度。
更别提那个s级新生是个漂亮的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啊,被美人打倒那能叫失败吗?那明明是荣幸。
只是恺撒有些想不通,诺诺为什么会拿自己和她比。
他想要的是诺诺的男友之位,而那位新生的定位应该是闺蜜,谁家男友的上位准则是比闺蜜厉害啊?难道不应该是跟其他竞争对手比么?
像是察觉到了恺撒的疑惑,诺诺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你知道的我会侧写,她……”
“真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这么厉害,不过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吧?”
淡淡的女生声音响起,两人同时回头,就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那位入学不久就几度震惊整个学院的s级新生此时就斜靠在一棵树边,漆黑的眸子懒懒的看着他们。
诺诺立刻捂住嘴,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闪烁着不敢看她,一抹红晕迅速在脸颊上蔓延。
不过女孩似乎对他们并不感兴趣的样子,说完话后随意一摆手:“行了,我走了。”
诺诺连忙甩开恺撒,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十分热情的一把抱过源稚女的手臂,絮絮叨叨的开口:“伱任务执行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源稚女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刚回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任务就没费多少功夫。”
女孩们高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女生宿舍里,恺撒看着诺诺抱着那位新生的手臂使劲往上贴的样子,疑惑的皱起了眉。
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应该是错觉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