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家公爷说了,这个彩头太小了,没什么意思。”
“不如赌把大的,除了之前的约定外,汝阳王府和我们梁国府再插花外赌两百万两银子。”
“哪家若是输了,便把银子奉上。”
“若是汝阳王府敢接,那这场赌斗立刻便可开始了。”
包间内的裕昌郡主和汝阳王妃听后心里泛起了嘀咕。
两百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个什么小数目。
这么多年来,汝阳王因为和汝阳王妃情感不和,根本无心操持家业。
汝阳王府虽然承袭数代,颇有资产。
但是汝阳王妃掌家以后,也是骄奢成性,不知节俭。
偌大一个汝阳王府,如今资产也不过百余万两银子,根本就拿不出两百万两做筹码。
汝阳王妃略一犹豫后说道。
“府中并无那么多资产可以与梁国府对赌。”
“若是我们答应了,那梁国府又提出验资,我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反倒成了众人的笑柄。”
裕昌郡主点了点头说道。
“祖母所言极是,要不咱们主动降低一下筹码,就对赌一百万两吧。”
一旁的淳于氏听后说道。
“老王妃,郡主,以妾身陋见,万不可如此。”
“那梁国公之所以提出如此高昂的银钱对赌,怕是存的就是这个心思。”
“一旦咱们说了没那么多钱,他便有了筹码不对等的理由,便是不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咱们好不容易把他逼到了墙角,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便逃脱了。”
“我觉得,咱们不妨答应了他的赌约,有善见公子在,咱们是必胜无疑。”
“若是王妃担心验资之事,到时候妾身可以用城阳候府的产业做担保,保证他挑不出毛病来。”
汝阳王妃听后很是高兴,随即便命人下去接下了赌约,淳于氏以城阳候府的名义,为汝阳王府担保了六十万两银子,双方的赌约正式开始。
此时樊楼的李掌柜心中五味杂陈,手都哆嗦了。
二百万两银子的对赌啊,听听都吓人。
不管哪一方输了,都是一笔极大的开支。
此时的李掌柜只能祈求,输了的一方千万不要拿樊楼撒火,若是梁国府和汝阳王府气的把樊楼砸了,那樊楼背后的东家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很快,李掌柜便命人公布了第十道大灯谜,随着最后一盏彩灯落下,众人都翘首以待看着灯笼上的灯谜。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这次的灯谜是一副对联,上下联各打一个字。
这个灯谜一出,便是连号称京都大才子的袁善见也是被难住了,苦苦思考起来。
包间内的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见状也是心里打起了鼓. .........
这可是二百万两银子啊,若是输了,汝阳王府便要破产了。
一旁的城阳候夫人淳于氏也是有些坐不住了,她还担保着六十万两银子呢,若是汝阳王府,或许汝阳王妃能够凭着倚老卖老躲过一劫。
但是城阳候可是没底气跟贾珣斗的,到时候搞不好贾珣会直接派一队亲兵到城阳候府搬东西。
然而就在袁善见还苦苦思考之时,梁国府这边的亲兵已经来到了台下,将答案递给了李掌柜。
李掌柜接过答案看了一眼后高声念道。
“第十道大灯谜,梁国府梁国公率先答出答案,谜底乃猜谜二字。”
“恭喜裕昌郡主,夺得本届灯谜大会第十道大灯谜彩头,海外红珊瑚宝树一尊。”
“本次灯谜大会所有大灯谜全部结束,请各位贵客随意饮酒享乐,欢度上元佳节。”
李掌柜说完后赶忙便下了台,生恐他成了汝阳王府的出气筒。
汝阳王府的包间内,汝阳王府面色铁青的看着袁善见说道。
“善见公子,莫非你有意放水不成。”
“之前你才思敏捷,不过片刻便将灯谜答出,这次却迟迟答不出来。”
袁善见苦笑一声说道。
“老王妃如此说,实在是让晚辈无地自容。”
2.6 “这道灯谜,实在是令晚辈捉摸不透。”
“若非是看见了谜底,只怕晚辈今晚都难以猜出。”
“出灯谜之人,是将谜底的字拆开来出题,然后让人来组合。”
“以上联为例子,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
“大周正色分为五种,分别是青、黄、红、白、黑。”
“既然其他四种不是,所以上联的第一句,便是一个青字。”
“中间一句,和狐狼猫狗彷佛,去的便是这几个字的一个偏旁。”
“最后一句,既非家畜,又非野兽,更是点睛之笔。”
“出此灯谜之人才学之高,令人斐然所思,晚辈自愧不如。”.
第二百二十七章:大胜而归
一旁的淳于氏面带讥讽说道。
“既然这灯谜如此之难,那梁国公怎么就能这么快便答出答案呢。”
“若说统兵征战,我大周自然无出其右者。”
“可是从未听说过梁国公还有什么才名啊。”
“善见公子莫非是担心得罪了梁国公,这才故意如此吗?”
淳于氏一番话极为诛心,一下子就把汝阳王妃的火给勾起来了。
不过眼下汝阳王妃也顾不得跟袁善见置气,这个赌约若是履行,汝阳王府可是要倾家荡产的。
汝阳王妃自然不会乖乖将王府的家产双手奉上,她看向众人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梁国公必然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提前从樊楼得到了灯谜答案,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的胸有成竹,敢跟我们对赌呢。”
“走,我们去找他分说一番。”
汝阳王妃说完起身便走,裕昌郡主见状紧随其后,袁善见则是趁着这个功夫赶忙19就开溜了。
他用脚后跟也能想得出来,一会的场景定然是唇枪舌剑,他可不想继续夹在梁国府和汝阳王府中间两头为难。
贾珣包间内,晋阳长公主和贾惜春满脸惊讶的看向贾珣。
晋阳长公主说道。
“夫君,平素我只知道你兵法谋略领兵作战甚为了得,原来你的文采竟然也这般出众。”
贾珣淡然一笑说道。
“殿下谬赞了,这会儿,只怕汝阳王妃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就在这时,汝阳王妃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贾珣见状笑了笑说道。
“怎么,赌约刚一结束,老王妃便给孤送银子来了。”
汝阳王妃冷笑两声说道。
“梁国公,你也是堂堂男子汉,手段居然如此拙劣。”
“为了赢下赌约,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想来你早就从樊楼得到了灯谜答案,故意设下此局,进士为了引老身钻进你的圈套之中吧。”
贾珣淡然说道。
“孤的圈套,一般都是给山猪狐狸兔子下的,还有我大周的敌人。”
“不知汝阳王妃想将自己归于哪一类啊?”
汝阳王妃听后气急败坏的说道。
“贾珣,你居然敢指桑骂槐的辱骂老身。”
贾珣摆了摆手说道。
“这一点老王妃可是冤枉孤了。”
汝阳王妃怒视贾珣说道。
“你以为老身听不出你的话嘛,你把老身比作野兽,这不是辱骂是什么。”
贾珣笑了笑说道。
“孤的意思是,孤可不是指桑骂槐,拐弯抹角的骂你,孤就是指名道姓的骂你,你又待如何。”
汝阳王妃被贾珣的话气的血脉喷张,险些昏厥过去,一旁的裕昌郡主和淳于氏赶忙扶住了汝阳王妃。
淳于氏见状说道。
“梁国公,老王妃怎么说也是宗室长辈,便是连陛下,也要尊称一声叔母。”
“你如此行事,不尊长辈,是何道理。”
贾珣不以为然的说道。
“孤记得当日裕昌郡主曾经说过,孤连自己的亲兄长和侄子都能够下手陷害,端的不为人子。”
“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孤是个不敬尊长的人嘛。”
“怎么今日居然又如此质问起孤来了,不觉得可笑嘛。”
汝阳王妃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贾珣说道。
“你,你别得意,你如此龌龊行事,想图谋我汝阳王府家产,你白日做梦。”
贾珣轻蔑一笑说道。
“老王妃如此言辞凿凿,说孤龌龊行事,不知可有证据。”
“若是有的话,请拿出来,若是没有,就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
汝阳王府听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