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冷笑声瞬间响起，被禁锢的吸血鬼抬起脑袋，猩红的目光一一掠过一个个目光躲闪的黑帮头目，最后停留在小丑的身上。
“哦，看来我们的吸血鬼朋友有话要说？”
脸上的笑容不变，小丑的目光凝视着望向他的吸血鬼。
“呵呵，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将我带到你们的大本营？血族的伟大不是你们这些蝼蚁能够想象的，我……就是锚点！”
嘴边的血液还在滴落，血裔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对恐惧的害怕，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仔细观察着吸血鬼细微表情的小丑心跳猛的一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到阳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从上面一跃而下。
“谢特！”
“这个疯子，到底是在干嘛？”
“法克！”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小丑的四名伙伴也彻底慌了，他们看着一个个聚拢过来的黑帮头目，脸上原本的张扬和嚣张戛然而止。
“该死，那家伙出卖了我们！”
“各位老大，这次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负责将这只吸血鬼送到你们这里！”
四人直接松开了禁锢吸血鬼的铁链，交由黑帮头目的手下控制，然而，这群黑帮大佬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话，而是直接命令手下将这四名压倒在地。
只有克林姆默默地来到窗户前，看着楼下空空荡荡的街道，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回头，他看到了吸血鬼投过来的目光。
“法克，这家伙能有方法联系到其他血徒，快跑——！！！”
话音落下，他毫不犹豫的从窗口一跃而下，就如同之前的小丑一般。
刹那间，整个房间乱作一团，前有小丑跳楼，后有克里姆，其他的黑帮大佬纷纷意识到情况有些不秒。
之前开口要射杀吸血鬼的头目，瞬间将枪头顶住了吸血鬼的脑袋，随着枪声响起，血裔栽倒在地。
他直接带领着手下从大门一跃而出，而当看到走廊后，他的脸上带着无与伦比的恐惧。
身上穿着血袍，脸上带着鲜红色的面具，足足六名吸血鬼在走廊的两侧，半截面具下露出了苍白的下巴，还有那锋利的獠牙。
“法克！”
指挥的手下开枪反击，自己则调转身形。
但是一切都为时已晚，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四名手下纷纷身首异处。
喊叫声，还有血肉的撕裂声充斥着这间走廊，门外的动静自然让屋内的所有黑帮头目严阵以待。
随着第一只吸血鬼显露身影，刹那间枪声大作。
只有个别聪明的人悄悄的挪向窗口，也打算学着克林姆等人，从窗口逃跑。
相比于面对吸血鬼，他们宁愿跳楼！
仅仅只是抵挡了片刻，房间内的枪声嘎然而止，一名好不容易从四楼攀爬至三楼的黑帮头目，心脏猛地一缩，他眼睁睁的看着楼下的克里姆开着汽车扬长而去。
大声呼喊，然而，克里姆却丝毫没有停留，一阵凌厉的劲风和斗篷翻飞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决绝，瞬间松开了手掌，身体重重的砸击在地面，而三楼的高度也只是让他的腿部发生了些许骨折。
没有迎来死亡的结局，让他目眦欲裂，他疯狂地蹒跚地向着远处跑去，但是身后的斗篷的呼啸声却越来越近。
直到一双手掌，抓住了他的肩膀。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在这无人问津的街巷。
……
神圣的光辉眨眼即逝，在所有歌谭民众的目光中，高悬于天空中的有着六只巨大羽翼的神秘存在。在一阵璀璨的光芒中消失。
废弃的大楼。
戈登只感觉心中泛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骤然回头，他的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神秘存在。
“天使……还是堕落大天使？”
出现在面前的“人”身后有六只巨大的黑色羽翼，身体凭空漂浮在离地面大概一米的高度，脸上带着雕刻着细密纹路的黑色面具，身上穿着亮银色的铠甲。
全身上下包裹着一团柔和的光辉。
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在戈登和蝙蝠侠的心中泛起。
“堕落大天使？呵，这也是世人曾经对我的称呼……自亘古万万年，我的传说遍布了多元宇宙，但唯一不变的是人的信仰！”
话音刚落，林觉身后的羽翼绽放出璀璨却不刺眼的光辉，然而，这些光辉却以一种极其违反物理常态的现象，仅仅在它的翅膀和身体中散发，却并没有照亮周围的一切。
“您是……”
“吾乃审判议会十二议长之一，掌管人性与欲望的神明！”
戈登有些艰难地将目光从那六只巨大的羽翼中挪开，目光看的隐藏在面具下，那个散发着灼灼金辉的眼眸，他感受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压力，这种压力迫使他立刻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又看了看蝙蝠侠，来到布鲁斯的身旁，轻声道：“你确定这家伙是站在人类的这一边？哪怕他散发着类似于圣光般的存在，但还是无法掩饰他那充满黑暗的气息，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堕落大天使晨星路西法？”
“戈登警长……你不必喃喃细语，尔等言语如在耳侧。”
“……”
“……”
戈登和布鲁斯两人默默无言。
“这位议长，是审判议会中暗主的对立者，同时也是人类欲望能力的执掌者，所以，客观意义上来说，祂是站在人类这一边……”
布鲁斯的目光微微闪烁，注视着面前那仿佛拥有着莫大伟力的存在，相比于早已现世的战争骑士和血神来说，面前的这家伙，更让他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压力！
这是比血神还要恐怖的存在！
“暗主？那又是什么？”
戈登此刻大脑早已混乱不堪，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砸在他的心间，让他只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疯了。
突然冒出来的堕落大天使就算了，怎么还有一个没露面的新议长？
暗主？黑暗之主吗？这称号听起来和血神没什么两样！
但是面前这家伙怎么看也和邪神脱不了干系呀！
戈登的内心疯狂大叫，即使是沉稳如他，这一刻也不免心头杂乱。
第261章 平衡之术
“暗主，你们也可以称呼他为黑暗之主，或者黑暗主宰，不过我并不这样认为，他是一切黑暗生物的源头，是真正顶尖的上位神，是光明的对立面……”
中性且夹杂着某种特殊频率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大楼。
“……”
戈登的内心五味杂陈，对方的每一言每一句都似乎充满了力量，铭刻在他的心中，无法淡去。
这种诡异莫测的力量，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但是也意外的和他心目中那传说中的神明极其相似。
一言一语仿佛道尽世间真理……
“暗主也降临到了我们这个世界？哥谭？”
心脏砰砰直跳，戈登顿感不妙，能让面前这个疑似大天使的存在如此郑重其事说道的家伙，必定是个可怕的存在。
“是的，我正是因为感受到了祂的气息，才从无尽亘古的睡眠中苏醒过来……祂……在黑暗之中，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
“所以说我们又要面对一个新的可怕家伙？”
戈登压下心中的震惊，努力平复着自己。
“不，审判议会制衡了他，制衡所有的议长，我们的目标全部是邪恶，哪怕有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那至暗！”
带着某种重音的话音震颤世界，蝙蝠侠没有说话，而是观察着林觉的一举一动。
从林觉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在时刻观察这个新降临的议长，对方带给他的感觉和血神，还有战争骑士完全不同，是一种既神圣，但又有些诡异的感觉。
当他接收到战争骑士发送的信息后，他就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朝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方向大步前进。
人类或许在下一刻就将步入深渊！
审判议会……这几名出现的议长中，代表邪恶的远远比正义来的多！
“其实你们完全不必担忧，暗主的力量受到了钳制，神性概念涉及到了多元宇宙，几乎每发现一个次元，都会留下一道分身，来贯彻自己的理念，但那也是审判议会牵制他的手段，他的力量在无数次世界的辗转中不断削弱！”
“……分身？”
布鲁斯皱着眉头，他的脑海中想象起战争骑士和血神的模样。
那些家伙还有更加可怖的实力？
对于分身这个概念，他似乎还没有完全转过来。
“所以我们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他？”
戈登皱着眉头，他原本的计划是对付血神，但现在似乎跑出来了一个更加能代表邪恶的存在，这让他感觉手足无措。
“血神？人类，你真正该担心的并不是审判议会的议长，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的危机！”
“伱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哥谭几乎快成为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城市，但是这种动乱似乎无法比得上贵组织各大议长的名头来的恐怖！吸血鬼？那家伙完全就是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祂是血族之神，既代表了吸血鬼的概念，同时也是约束血族的神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群吸血鬼失去了血神的制衡，那么，这个世界会变得如何？”
“血神的制衡，制衡吸血鬼？”
布鲁斯的眉头紧皱，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念，无论怎样，吸血鬼都是因为血神而起的，又何来制衡之说。
而戈登也是同样的想法，在他们认为所有吸血鬼的行为举止，都是受到了血神的指使，还有那刻在吸血鬼血液中的暴戾与杀戮，嗜血和欲望！
“你们并不清楚，所有的吸血鬼都受到了血神的真言束缚，他们无法肆无忌惮的扩充血裔，更无法肆无忌惮的对无辜人类下手，哪样会受到血神始祖意志的关照，这一切都是你们所不知道的！”
“审判议会建立点是拯救那些即将或者步入灭亡的事件，我们降临在这里，自然是感受到这个世界岌岌可危的命运。
结果你们非但没有将矛头对准那本就隐藏在社会中的危机，反而将武器对准了来拯救你们的神明！这何其可笑……”
“那些吸血鬼的转化有限制？”
戈登眼睛一亮，这算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但是面前存在口中所说的血神限制，却又让他心中产生了疑虑。
“你们只是因为感觉受到了威胁，就准备对付一个专心惩治罪恶的议长？”
林觉沉声发问。
“所以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布鲁斯目光直视着他，联想起战争骑士给他发通讯，那里简而明之的告诉了他，有一个真正能够站在人类这边的议长出现了，但是来者那恐怖的形象，甚至言语都似乎是站在审判议会的那一边。
这让他心生不满！
他需要的是能够制衡血神，而不是转移注意。
面前疑似天使般的存在，似乎在刻意的转移他们对审判议会的芥蒂，这让他的心中升起了警惕。
“当然是人类这边！”
目光陡凝，金色的眼眸凝视着昂首挺胸，满脸肃穆的蝙蝠侠。
“你很好，黑暗骑士，上一个像你这般英勇的骑士，还是在某个破碎的世界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