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佐助褪去写轮眼,深呼吸,平复翻涌的恨意,沉声道:
“哥哥,我想去练习苦无投掷术,忍术,将来好为族人报仇,救回母亲!”
鼬紧绷的表情逐渐缓和,欣慰道:“好,去吧,佐助!”
话毕,鼬内心思绪万千,自我安慰:“自己太过焦虑,佐助并不知道灭族真相,所以不会对自己出手。”
“就让佐助憎恨饮月,以此为目标,不断提升实力。”
“等我修养好,到时候亲自培养佐助,饮月……杀掉你的人,未必是我,也可以是佐助!”
“只要给我时间!”
鼬思绪复杂,内心情绪翻涌,他还有佐助!
这令鼬的内心稍微安稳。
佐助转身离去拉开木门。
咯吱——
走出大厅,佐助脸上浮现滔天怒意,同时察觉此前盯着自己的视线消失,他攥紧手里的苦无,将其收回。
屋顶,此前护送鼬回来的两名暗部藏匿佐助视野盲区,看着佐助走出大厅,两人稍微松了口气。
火影让他们送鼬回来,并且交代好好照看鼬,言外之意,那就是监视鼬,直到鼬康复,不能让他出意外。
只要佐助不胡来,他俩自然不会干涉人家的家事。
两名暗部思绪间,继续潜伏。
可就在这时。
院落大门被人打开,日向一族的忍者气势汹汹,冲进院落,直奔主屋大厅,大喊:“宇智波鼬!!”
佐助扫视来者,嘴角浮现一抹他人难以察觉的讥笑,任由这十名日向忍者经过身边,冲进大厅。
见到躺在地面上,凄惨的宇智波鼬,为首的‘日向火门’可不管鼬如何凄惨,他蹲在鼬身边,死死揪住后者的衣领,愤怒质问:
“宇智波一族的资产,近期为什么会以你的名字私下疯狂转移,缩水三分之二!!”
闻言,鼬面容颤抖,尝试在一片漆黑中分辨来者的身份,他沉声道:
“你把话说清楚!”
对于三代目火影征收宇智波一族的资产,鼬自然是抗拒的,毕竟,那是他准备留给佐助的财富。
可如果三代目火影好好跟他沟通,鼬觉得,自己未必不会捐赠大半财产资助忍村渡过难关。
如今木叶确实内忧外患,征收宇智波和志村一族的资产,也是鼬站在火影的位置思考,能得到的最优解。
如今别人质疑他鼬私吞宇智波资产,那简直就是在污蔑他,质疑他对火之意志的忠诚!
日向火门从身后的日向族人手里接过厚实的资产账单,甩在鼬脸上,怒吼:“你自己看,抱歉,忘记你现在是个瞎子!”
哗啦——
账单甩在鼬脸上,隐隐作痛,他艰难开口:“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佐助…让佐助看看!”
“你弟弟才几岁,他能看得明白这些东西?”日向火门狠狠将鼬摔在地上,沉声道:“你去跟三代目火影大人解释吧!”
话毕,日向火门厌恶地瞪了鼬和门外的佐助一眼,带人离去。
随着密集脚步声渐远。
鼬艰难呼唤:“佐助……佐助……佐……”
“哥哥,我在这里。”
从门外走回,佐助看着躺在账单中间,被日向羞辱后的鼬,眼里流露出讥讽。
“你帮哥哥…看一眼这些财产账单,念给哥哥听!”
“抱歉哥哥,他们说的对,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内容。”
佐助淡漠开口。
“……”鼬长长叹息,这才反应过来,佐助还小。
谁转移走了家族的资产!!
这个问题回荡在鼬的脑海。
思来想去,只剩下宇智波饮月这个一个答案。
“……”
佐助转身离去,脸上浮现得意之色,顺带将门重重关上。
在鼬离开忍村这段时间。
木叶高层应对外敌期间。
大蛇丸留在木叶的间谍联系上刚从忍校休学的佐助,执行饮月的后续计划,佐助协助间谍以“鼬”的名义通过地下渠道,转移走大部分资产。
事情做得很漂亮。
将来木叶调查这件事,最终矛头也只会指向饮月。
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鼬在木叶高层的形象,将会一落千丈。
佐助认为,这是他回应饮月的方式,只希望饮月能照顾好他的母亲。
……
……
夜晚,汤之国,汤隐村,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轮弯月悬于天边,拱桥下方河面倒映繁星,木船穿梭而过。
饮月行走在人群里,走了一段路,他停在一处无人所在的拱桥护栏边缘。
身后穿着一袭黑色素裙的美琴停下脚步,望着饮月的背影,轻咬红唇,跟了上去。
黑白成对。
背影协调。
被拱桥下方灯笼照亮的河面,如镜子一般,倒映天上繁星,同时倒映出青年与美妇的绝美容颜。
路过的行人,无论男女,丝毫不吝啬将艳羡的目光投到两人身上。
饮月眺望对面那座拱桥,面色平淡,欣赏夜景。
他本想直接带着宇智波与照美冥等人前往水之国。
一路逃亡至今,其他宇智波虽然没有任何抱怨,但疲态尽显。
饮月决定在坐船前往波之国前,让众人在汤之国歇息一晚。
其他宇智波此刻正在休息与泡温泉,泉和野乃宇本想邀请饮月去泡温泉,但饮月以执行任务为由婉拒二人,并表示下次一定。
然后饮月便把美琴从温泉旅馆带了出来,两人穿过繁华夜市,一路无话,抵达拱桥。
确实是要执行任务。
饮月瞥向美琴,两人保持一米远,他打开支线任务列表。
【支线任务】:援助。
【选项】:
1、阻止宇智波美琴自杀。
【奖励】:粉药。
美琴感受到来自饮月的注视,原本舒缓俏丽的面容忽然紧绷,一双乌黑发亮的美眸流露不解。
她不理解饮月为什么会在她苏醒之后,单独带她出来。
夜风拂过,美琴抬手撩拨被风吹乱的发丝,黑色裙摆摇曳。
隐约浮现忍者鞋包裹的纤细足趾与弧线优美的足背。
“过来!”饮月开口,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
“……”
美琴轻咬红唇,矜持放下梳理额间发梢的右手,在原地立了三秒,以示反抗,最终还是挪移步伐。
两人贴近。
饮月嗅到来自女人发丝蕴藏,拥有独特质地的幽香,淡然问道:
“还想死吗?”
美琴乌黑的眸子微颤,嘴唇嗫嚅,表情紧紧绷着,以无声的方式,回答这个问题。
显而易见,她没法面对现实,更何况,如今宇智波剩余的族人已经脱险,她再无任何遗憾。
“我……”美琴沉默良久,直面问题,坦然道:“我没办法活着面对族人,面对你,此时此刻,苏醒之后我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在犯罪。”
“所以,你现在还能活着,未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赎罪,为鼬赎罪!”
饮月平静道。
他很喜欢美琴这一点,遇到问题,直面问题,说人话。
闻言,美琴脸色微变,双手捏着裙摆,这才意识到,犯错的是她的儿子,宇智波鼬。
她一死百了,才是在逃避责任,在犯罪。
“可我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价值,也不认为自己一介女流能做到为鼬赎罪的事情……我把他生下来,没有教育好,或许就是最大的错误。”
美琴情绪逐渐崩溃,眼角溢出泪水,任由晶莹划过白净的面庞。
饮月看向河面穿行的船只,说道:“嗯,可你还生下了另外一个孩子……你也不想佐助一个人孤零零活在忍界,遭受他人冷眼与排斥吧?”
饮月越说,越是觉得话语不对味,可嘴遁美琴,只能以佐助为由。
当初美琴决意与富岳一同死去,那是,她自然是真的做到将一切都抛下,慷慨赴死。
可如今,她被饮月救了一次又一次,死意早就支离破碎,更何况真的死不了。
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完美的台阶,说服自己,走下台阶,给自己与过去做一个切割,完美下台。
然后重新开始生活。
“佐助……”
美琴紧绷的表情逐渐缓和,回想起她撞飞佐助的那一晚,佐助呼喊她的那几声‘妈妈’她的心逐渐变软。
眼泪再度翻涌。
美琴呆立原地,思绪万千,茫然无助的内心似乎在黑暗中找寻到一丝微光。
饮月侧脸,凝视美琴干净温柔的俏脸,淡淡道:“看着我!”
美琴怔了怔,缓缓侧脸看向饮月,乌黑瞳孔微颤。
只见饮月悄然开启了月读万花筒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