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间已经有末日兽和其他反物质军团返回到了纳努克身边。
纳努克也已经从长剑的穿刺中脱身,来不及闪躲的祂只好举起自己的双臂,以其中绽放的金色伟力反击,以伤换伤!
祂的身形也同时缓缓闪烁着,马上就要完成跃迁准备。
两位星神的伟力在此间迸发开来。
好在这些星球距离那伟力迸发的坐标足够远,并没有受到影响,又或许是迸发伟力的其中一位顺手将余波拦截。
人们不得而知。
此时观测台的画面也已然是一片白炽,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片刻后,观测台才恢复正常。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目前看来[毁灭]完成了跃迁,已经从这里离开。
但是也留下了祂的双臂。
那神秘的身影手中的光球已变化成托盘,[毁灭]的古铜色双臂置于其上。
周遭的反物质军团也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紧接着,那神秘的身影竟然突然出现在一颗星球前。
人们面临着巨大且未知的身影,感激和恐惧的心情同时出现。
感激在他们因为这位神秘存在免于[毁灭]。
恐惧在他们不知道这位神秘存在对文明和生命的态度如何,来到他们面前,是否是要对他们降下神罚。
观测台中负责观测的人突然大喊:“你们快看,祂另一只手里是什么!”
其他人的注意力因这声呼喊转移到观测屏幕中,那神秘存在的手上。
祂一手托着[毁灭]星神的双臂,另一只手上是数百名人类。
那是他们在[毁灭]降临之后突然失联星舰上的同伴。
巨手穿过云端,伸到空旷的原野上。
祂手上的人们走下祂的手掌,与祂挥手告别。
对方不是来降下神罚,而是将迷失在宇宙中的生命们送回家乡。
观测台中的人们议论纷纷,兴奋与感激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一位星际和平公司的记者怔怔的看着大屏幕:“天呐,我到底见证了什么?”
第21章 準備回家處理巧克力
当星际和平公司的记者把看到的一切汇报给总部,新闻稿件的大纲已经在其脑海中勾勒起来。
昔日有《愚人戏》,称:祸祖砺兵寻旧恨,愚人挥剑斩金身。
意在纳努克在纠集军团返回故土的途中被驻守星门的无姓愚者所阻拦,在鏖战七天七夜后被细剑所伤逃走,军团被打散,其伤口中流出的金色血液飘落到宇宙各地,甚至成为了某个酒馆中的饮品原料。
那是人们第一次了解到[毁灭]星神纳努克与其他星神的战斗以及结果。
毕竟能够给初生的星神留下伤痕的总不会是普通愚者,应是[欢愉]星神本尊无疑。
但是假面愚者的情报并不一定可信。
如果让大家排出寰宇之间最没有诚信的派系,假面愚者称第二,没有人会去争第一。
除非他们冒充或怂恿其他派系去争第一,但这也的确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和《愚人戏》记载的那场真实性存疑的战斗不一样,刚刚那是一场被观测记录下来的,切实的星神之战。
这份惊天大新闻绝对足以在寰宇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观测台的屏幕中,那位看不清面庞,却能感受到无比的亲和力的神明已经离去。
在场的人们不知道祂会去向何方,只是以崇高的敬意为祂送别。
————
黑塔空间站,主控舱段。
反物质军团的袭击已经结束,在主控舱段紧急避难的众多科员还惊魂未定。
连接着核心通路的电梯突然打开,一个大家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黑色碎发略显凌乱,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依旧炯炯有神。
“大家没事吧?”
他明知故问的和周遭的科员们打起招呼,消除着空间站里生命坐标不时传来的担忧。
“白言?你终于出现了。”一位科员神色激动,“大家还以为你遇难了呢。”
另一位科员注意到什么,提醒白言:“你脸上那是啥?”
其他科员也朝那位科员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们清晰的看到一道灿金液体在白言脸颊上趴卧着,似是刚刚溅上去的。
白言掏出一张纸巾,把脸上的血迹拭去,将手纸随手扔进垃圾桶,对大家笑道:“夹心巧克力爆浆了。”
白言也不清楚被他拨动了命运的星有没有翻垃圾桶的习惯,如果有的话,或许她能收获到[毁灭]星神的血液。
他在路上和遇到的科员们有说有笑,将他们对他的担心消除,慢慢来到了主控台前的艾丝妲面前:“我好像来晚了。”
这位年轻的黑塔空间站代理站长面带歉意:“不是,您并没有来晚。很对不起,我对突发事件的准备实在太少了,忽略了安保和战斗人员的建设。灾难来临时不得不请外援,希望那条求助信息没有打扰到您办公。”
“没有人能面面俱到,另外我们是朋友,当自身无法解决问题时向朋友求助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白言在跟艾丝妲稍微聊了两句之后离开。
如果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讲,他并没有对这场袭击负责的责任,甚至可以不去确保科员们的安全。
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冰冷的旁观者,而且从友人的角度上来讲,自己明知灾难来临却没有通知她,而是选择用这次机会钓纳努克,作为朋友显然有些不够意思。
所以顺手给艾丝妲转了一笔信用点,作为这次空间站充当钓[毁灭]的饵料的报酬,用于修复设备损失。
只是这笔钱他让银月掩饰成了一笔艾丝妲的长辈给她的零花钱。
依他对空间站的经济运营情况的了解,这笔钱应该会被用于空间站的修复。毕竟艾丝妲可是私款公用的典范。
算起来以他的年龄,也的确称得上艾丝妲的长辈,甚至当黑塔的长辈都绰绰有余。
用金钱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良心,他准备回家处理巧克力了。
第22章 得手了,還是兩個
回家处理巧克力之前,走出主控舱段的白言感受了一下空间站内列车组的生命坐标。
现在的星需要在醒来后跟姬子他们了解情况,决定是跟随星穹列车开始开拓之旅,还是留在空间站让黑塔研究。
结果显而易见,另外他不会允许黑塔对他“女儿”的身体进行实验性质的动手动脚。
另外黑塔的目光将被[生命]与[毁灭]的战斗彻底吸引。星核精?往后稍稍。
不出意外三月七他们会在空间站逗留一段时间,以接受委托的方式参与进黑塔空间站的修复工作。
毕竟无名客们都是群热心肠的家伙。
这是在他以前和阿基维利接触的时候就已经确认的事情。
这群在这次行动同样付出了的无名客们,他有的是时间照顾。
无论是阿基维利让他观察生命构成而达成的交易性质契约,还是作为一个友人的约定,他都不想违背。
另外他需要让三月七那过量的担心收一收。
他再次掏出手机,这次点开的是联络软件,给三月七他们报个平安,然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阮·梅坐在书桌前等他回来,咬了一块梅花糕,细品后咽下。
她转头看向白言,轻启樱唇:“得手了吗?是时候向我这个有眼无珠的助手证明您身份的真实性了不是吗?”
白言并没有被她的话呛到,反而笑着一语双关道:“得手了,还是两个。”
“嗡——”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阮·梅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
墨绿的手套裹着纤指,点在接通键上。
黑塔成年女子形象的头像从手机的投影设备中蹦出来,浮在空中。
天才俱乐部八十三号会员的声音从手机的音频设备里传出:
“喂,阮·梅。给你说个好消息,模拟宇宙加入[生命]星神的计划可以提前了,虽然提前不了多少。”
阮·梅精致的面庞依旧平淡:“发生了什么?”
“[生命]和[毁灭]刚刚打了一架。等下来我办公室给你看点好东西,你绝对感兴趣。”
阮·梅闻言后,视线从手机上的投影移开,挪向正在往嘴里猛塞梅花糕的青年。
那对深邃的黑眸与她对上视线,挂着糕点残渣的嘴角微扬,露出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消息传的还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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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也听到他的声音:“白言你也在是吧?你已经得到消息了?”
“那当然。”
白言在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残渣,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从伟大的、英俊的、拥有惊世智慧的、神勇无双的[生命]星神那里得到的一手消息。”
他仿佛隔着手机都能看到黑塔对他的白眼:“不要再假装忠诚了。正经的信徒会叫祂父神,而不是[生命]星神。”
“好吧。”白言妥协了,他不想用父神这个称呼叫自己。
“有你小时候尿床的照片吗?”
“没有。”黑塔没有给他再开玩笑的机会,“十分钟之后公司会给我传来观测视频。不要迟到。”
自顾自定好时间之后,黑塔挂掉了电话。
白言端起自己那杯出发前倒下,此时尚温的茶水,轻泯一口,假装遗憾:“看来我们的纳努克双臂观摩大会要延迟了。不过我们可以先去和黑塔一起欣赏我神勇无双的战姿。”
他那副形象正是他的星神形态。
他创造的那些文明知道他这一形象,那些孩子也一定对着他的雕像跟星际和平公司的记者一顿乱夸。
星际和平公司记者为了保持热度,把信息一部分一部分的往外放,星神形象自然是压轴的部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而与公司有合作的黑塔不可能得到的是零散的情报。
同样阮·梅也收集过[生命]星神的情报,不会将这一点落下。
白言看看阮·梅,对方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考虑他的身份问题。
十分钟时间,白言也不打扰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