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的系统第一天就跑路 第50节

  “所以要怎么赌呢?我们的筹码是什么?”

  “我的筹码是王将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你也就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有自信,你的筹码就是猛鬼众,我需要由你亲手覆灭猛鬼众,作为你与源稚女洗白的凭证,如何?”

  “穆先生的算盘真是响亮,一个不知真假的秘密就像换掉猛鬼众上千条性命,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先听我说完这个秘密吧,你会同意的。”穆意笑了笑,开始讲述起一段一人分饰两角的传奇。

  半晌过去,穆意早早就停止了讲述,但房间里还是安静的可怕,樱井小暮呆愣地坐在那里,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存在,穆意把玩着手上的筹码,眼神完全在身边的夏弥身上。

  直到手上的筹码被穆意不小心弹飞落在地上的时候,那突兀的声音才让樱井小暮回神,她呆呆地看着穆意,“不可能吧。”

  “信不信都由你,不过计划应该快开始了,王将没有在这里说明他已经行动起来了。”穆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樱井小暮,“所以我希望樱井小姐不要藏私,我需要掌握更多的资料!”

  “好吧。”

  樱井小暮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不过最后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既然心中那个男孩相信了,那么她也相信!

  “另外,我希望樱井小姐可以出手破灭猛鬼众,要知道你和源稚女都是‘鬼’,是不符合密党契约的存在,但如果你出手覆灭了猛鬼众,那么之前的行为都算得上隐忍与必要的牺牲,我与密党也就没有了出手的理由。”

  穆意没有再等樱井小暮的回复,他相信这个女孩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一选择无关乎理性,只在于情感。

  她是一条鱼,被王将强迫扔在阳光充沛的海岸上,可是,她需要的是幽暗寂静的海底。她是一朵蒲公英,被王将贪欲的风吹起四处飘荡,可是,他需要的只是被某个男孩摘下,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第96章 影皇入队

  三天的时间很快,前两天的时间里穆意基本都在陪着夏弥,第三天的时候夏弥将自己打算离开的事情告诉了穆意。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毕竟预科班不能离开太久,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去。”夏弥皱了皱眉头,自己是可以长出龙翼飞回去,但是出入境的时候可能会被防空雷达发现,走地下的话他没有芬里厄对于土元素的权柄,速度会很慢。

  “这个简单。”穆意说完又给宅在家里的工具人队友打了个电话。

  某个躲在别墅里吃薯片的妞在自己的房间咆哮着,似乎在宣泄着自己满腔的怨气,不过还是很准时的给穆意发去了一个地点,在那里会停放一架专机送夏弥回国。

  至于夏卿则是被穆意留在了这里,后续的规划中绘梨衣是必须要保证安全的一环,有着夏卿的贴身保护自己会比较放心。

  东京郊外,穆意搂着夏弥,两个人就这样额头相抵,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沉默不语,远处是苏恩曦派来的飞机。

  这里是一座报废的机场,属于二战时期的神风特攻队,现在只有跑道被清理后可以使用,夏弥在预科班留下的信息是请假,自然不能留有出入境记录。

  飞行员坐在驾驶舱里不敢看这边,他跟着那位苏老板很久了,深知对方的恐怖,他的不少同事都因为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之后在不知不觉间消失。

  “你哥哥留在我这里我会保护好,你在那边的安全可以保证吗?”

  “放心吧,我肯定没问题的。”夏弥在穆意怀里蹭了蹭,试图让自己抱的更紧。

  “到那边之后报个平安,自己多加小心”

  “笨蛋,我可不是什么花瓶好吧!”夏弥后退了半步从穆意的怀中挣脱,帮他抚平胸前衣服的褶皱,“我们又不是要分开多久,别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有事拉上我哥哥,他很能打的。”

  夏弥转身走向飞机,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似乎对于离别毫不在意一般,她不只是那个陷入爱恋的女孩,更是坐在王座上的君王。

  穆意目送夏弥走上飞机,随后又看着飞机在自己眼中越变越小,这个傻姑娘走得那么潇洒,可是转过身颤抖的肩膀说明她并不平静。

  直到飞机消失在视野里,穆意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一缕清风吹过,这里再没有了夏弥的气息。

  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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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大的学生明显感觉越师傅的拉面味道变了,似乎这个老师傅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是年龄大了身体不行,还是那天被那个宾利上的人刺激到了。

  直到所有的学生离去,上杉越还是没有收掉自己的拉面摊位,他只是站在窗口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巷口,直到巷口亮起灯光,那一辆熟悉的宾利出现在自己车前。

  刚下车的穆意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原本在拉面车里的上杉越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他看着面前只有半米的绘梨衣,原本激动的表情却变得呆滞,甚至有一丝害怕,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孩子。

  “你...是……由衣生的么?”静了好几秒钟的上杉越才缓缓开口,声音剧烈地颤抖,全然不像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话。

  绘梨衣看着眼前怪怪的大叔摇了摇头。

  “不是由衣生的?那是……千代子?”上杉越又报出了另一个名字,看着眼前依旧摇头的少女他再次沉默,似乎是在回忆着与自己有着露水情缘的那些名字。

  “那……多鹤?富枝?”上杉越绞尽脑汁回忆着,“总不会是芳子吧?”

  “大叔你冷静一下,你不是应该过着禁欲的孤独生活么?最讨厌皇血的你不应该宁死不结婚不生育后代吗?”穆意按住了上杉越的肩膀。

  “孤独的男人不都该去居酒屋排解排解么?我都有用避孕措施...”上杉越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很难提起这种事,他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根据昂热校长的说法,应该是二战期间您给德国科学家提供过一批精细胞,他们是试管婴儿。”

  “他们?你是说我的孩子还不止一个?”

  上杉越握住了穆意的手,那泪汪汪的眼神让人无法回绝他想知道自己孩子信息的请求。

  “如果皇血只有您这一份的话,那应该还有两个儿子。”

  穆意慢慢开口,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可以告诉眼前的老人什么不可以,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他说的这点信息太单薄了。

  “他们的名字!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上杉越握着的手更用力了。

  “蛇岐八家的少主——源稚生,您眼中的冒牌货,还有他的弟弟。”

  “那他们现在一定过得不错吧。”

  上杉越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对他这种人来说蹉跎了六十年之后唯一的寄托应该就是儿女的幸福,只有自己的血脉可以连接他和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世界,他再度感觉到世界上的悲欢离合。

  在他看来坐上了蛇岐八家的少主,哪怕是牢笼但也算得上不错的生活。

  “如果在算计之下兄弟相残也算不错的话,那是挺好的。”

  一股肃杀的气息涌出,这位影皇怒了,他在黑夜里点亮了赤金色的眸子,皮肤下的血液流速加快,浑身泛着赤红的颜色,干瘪的肌肉充盈起来,像是风华正盛的年轻人。

  “到底是哪个混蛋敢这样做!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街边的拉面老人变成了那个睥睨天下的至尊,那个掌握着一个国度的影皇,曾经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皇帝。

  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是他不会容忍有人伤害自己的孩子。那是世界上唯一证明他存在过的东西了,哪怕他们不知情。

  “你需要冷静。”

  穆意的手按在了上杉越的肩膀,恐怖的力量压在了他的肩头。

  “你让我怎么冷静!”

  力量暴增的上杉越推开了穆意,死死地盯着他,“你们也是不怀好意是吧!”,暴怒的老头听不进去所有人的劝告,拉着绘梨衣就要离开,但是另一只手却又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只手来自夏卿,上杉越感觉自己的肩上好像担负着一座大山。那是超出了超级混血种所能掌握的力量,这股力量来自于力量的王。

  上杉越几度尝试奋力挣脱,可是他的力气仿佛消散了一样,每次还没开始蓄力就被人以粗暴的力量强行镇压。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您冷静一下,现在布下这场阴谋的人都快成了你儿子的干爹。”穆意将上杉越的目光吸引过来,“你现在去到你儿子面前只能添乱。”

  这个老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所有的怒火褪去,他又恢复成了一个老人,倚靠在穆意的车门上一言不发。他拥有者混血种社会最顶尖的暴力,但是现在连看看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

  曾经他的心已经迟钝了几十年,就像寺庙里的木鱼久不被人敲响,渐渐地蒙上了灰尘。虽然苟延残喘地活着,舍不得死,可这个世界终究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而现在终于有着一股纽带将他重新与世界关联,他第一次知道世界并没有遗弃他,可偏偏他唯一的东西正被阴谋家捏在手里。

  “我能做什么?”,上杉越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心态。

  “你还能联系几位家主?我需要蛇岐八家的家主作为阴谋的见证人。”

  “可能只有阿贺一个人了,剩下的几个年轻人都是在我走之后才开始上位的。”上杉越回忆了一遍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最后只能报出来一个老人的名字。

  “风魔家主呢?他不是也是个老头子吗?勉强和你算一代人吧。”

  “风魔家的忍者曾经负责贴身保护大家长,我逃离蛇岐八家的时候,他们都死在了我的刀下,包括他的兄长。”

  “真狠的心啊。”穆意看着眼前的老头,他那沧桑的面孔下是比任何人都要冰冷的内心。“不过也足够了,我要你联系犬山家主,配合龙马家主做好最后的见证准备,我们要集合能收集的所有证据将那个阴谋家从棋盘上彻底清扫出去。”

  “我会去做的!”上杉越看了一眼穆意身后的绘梨衣,那一双眼眸越来越亮,“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歪心思,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皇者的怒火。”

  “当然,绘梨衣他们是个好孩子。”穆意笑了笑,笑得很真诚,上杉越从这张笑脸上读不出什么恶意。

  老人的身形在灯光下越拉越长,最后钻进了身旁的拉面车里。一位皇潜伏了下来,在最关键的时刻作为棋局上的底牌出现。

第97章 时代残党

  玉藻前俱乐部

  犬山贺坐在二楼的雅间,透过半透明的白纱将自己的目光投入一楼的舞池,这是他经常会做的事情,有人说他好色,有人说他堕落,这位老人从来没有反驳什么。

  他的眼神流连于诸多的年轻女孩,他愿意给这些女孩们最好的环境,在看到女孩们的笑容之后他也会跟着笑,闭眼之后他的思绪翻飞,仿佛又回到了1945年,脑海中是他的两位姐姐。

  那是刚刚战败的日子,他的家族本就是八家之中最弱的一支,他的父亲也是战争的最坚定支持者。那一天他的父亲切腹自尽,犬山家失去了顶梁柱。

  其他的七家将自己的手伸进了犬山家的产业,他们都在看着笑话,看着蛇岐八家变成七家。有无数人想要犬山家献出自己的幼子,也就是他自己,意图通过这种方式断掉犬山家的希望,那是他一生中最昏暗的日子。

  他的长姐犬山由纪死于一场街头斗殴,为了捍卫家族已经所剩无几的尊严。二姐则是将自己献给了美国军方,借助军方的力量才使得犬山家得以保全。

  他是犬山家最后的男人,固执的守护着犬山家的祖业,可那些年他没敢再回犬山家,因为他的家里住着一个美国上校,还有自己的二姐。

  他对那些女孩很好,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对于二姐的愧疚感罢了,为了重振犬山家他抓住了机会,拜了昂热作为老师,通过那个老男人的能力重返蛇岐八家,他让大姐的仇人付出了代价,却再也没见到自己的二姐。

  思维发散出去的犬山贺听到了吵闹声,这位老人的追忆被打断了,传入耳中的噪音让他愤怒的睁开了眼,两侧的女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家主的怒意是肉眼可见的。

  然而并没有人来闹事,只是有一个老人想来找乐子,他的打扮像极了一位拉面师傅,或许说他就是一位拉面师傅,也没有钱入场,他的入场费是一把国宝:名刀·和泉守兼定。

  门口迎宾的服务生并不愿让这位老人进去,在他的眼里那不是什么国宝,而是一把工艺品,是一个老疯子想要进高端会所的花言巧语。

  但服务生没想到的是这个老疯子力气大的惊人,手中的工艺刀砍断了大门上的合金把手,如同切豆腐一般,随后这扇厚重的大门被撞开了。

  犬山贺看到了闯进来的老人,吩咐身边的女孩将他带了上来,随后挥手屏退了身边所有人。

  “拜见大家长。”犬山贺看着眼前的老人微微行礼,尽管他身穿的只是沾着油污的廉价白麻工服,可是那股气势似乎带他回到了六十年前。

  犬山贺的心里怨恨着蛇岐八家的几乎每一位老人,虽然那些老家伙都死了,但他还是带着自己的恨意,那是堕入地狱都无法磨灭的仇恨。

  但眼前的老人不同,如果说本家里还有一位能与自己共情的话,那么只能是他了。

  上杉越被称为皇的原因是他的父亲是流淌着皇血的混血种,他的母亲是中法混血,他在法国有着一个幸福的童年,就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他的家族支持着那场战争,他也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父亲全力支持,一个是坐在自己的傀儡王座上签发着看不懂的文件。

  他的亲人死在了战争里,他也一样,一个失去了父亲与两位姐姐,一个失去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在1937年冬因为保护金陵的学生们被杀,甚至尸体被用来试刀,试刀的正是蛇岐八家的精英,甚至连精英都算不上,那人都没有觐见的资格。

  直到八年过去,他去接母亲回国的事后才知道,有一位名叫夏洛特·陈的嬷嬷死在了金陵,死在了自己签发的命令之下,这就是影皇,多么的可悲!

  那位影皇甚至不能报仇,因为战败那天那位手下就切腹自尽,骨灰被供奉在神社的最高处!他成了‘英雄’。

  他们都很愤怒,一个选择在重回蛇岐八家之后开始清算,哪怕与整个家族为敌,一个选择手刃自己的身边人,之后将家族的神社与博物馆付诸一炬,逆臣何能拥有英雄之名?

  他是逃离了蛇岐八家的罪人,他是最能理解他的人。

  “阿贺,我需要你的帮助。”上杉越开口了,不再是几十年前的主君与臣子,而是一种请求。

  “说说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帮忙的。”犬山贺并没有回绝,他其实也不想回绝,哪怕六十年过去了,哪怕对方提出来的不是命令而是请求,他依旧觉得自己是那个臣子。

  “我需要你参与到龙马家的计划中。”

  “哪一项计划?”

  “你去告诉龙马家主,就说龙马宗一郎的计划。”

  犬山贺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计划针对谁,此刻的他就是那个五小姓的家主,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来自大家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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